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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两个人一来一往，朱天磊一次比一次坚定。
那些人都是聋哑人，所以袁振的每一次指挥都要附加手势，所以这些人哪怕是攻击，也都是消无声息。
但是，这些人训练有素，不管是生产还是布阵，都丝毫看不出他们是残疾人，这其中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而且这些人看着张义的眼神，都透着有内而发的尊重和恭敬，武力和压迫能够使人顺从却不能让人信服，更不要说尊重。
所以，一个能够容留残疾人，善待他们，给他们生存的尊严给他们生活的技能的人，即使是做假药，也真的让人恨不起来。
“沐沐没有看错人！”
突然，闫老爷子说了一句话，原本大气凛然的氛围立刻被打破。
“穆沐？”
“是啊，那丫头对你的评价可是相当高啊！”
提起穆沐，闫老爷子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下来。
“老爷子，你不讲究啊，竟然派人打入我的内部，更何况，你就是派人，能不能派个正常点的，那丫头差点没把天磊医药拆了。”
得知那个混世小魔王竟然是闫老爷子的人，朱天磊立刻就不满了。
“那丫头可不是我派过去的，说到底，我这个小药厂能成立，还能生产出跟天磊医药一模一样的碧清丹来，都是那丫头的功劳！”
想到那丫头片子站在自己的药田里把人参当萝卜吃的画面，朱天磊再次觉得心口被插了刀子。
哦，难怪啊，那丫头看似东游西荡到处闯祸，其实是在到处窃取天磊医药的秘密啊！
朱天磊恍然大悟，也突然想起来，姚建雄和那小丫头同进同出，亲密无间的样子，所有的疑团顿时都被解开了。
“天磊啊，你也别怪小沐，这丫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爹被人陷害进了看守所，十之八九要判死刑，她好好的在外地念着大学，得了消息非要休学回来。”
闫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她爹进去之前，就弄了个小厂子，专门养活这些残疾人，现在她爹进去了，这些残疾人没地方安置，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穆沐是老爷子的什么人？”
闫老爷子微微抬头，老眼之中，浑浊一片。
“是我孙女，她妈姓穆，所以这孩子才叫闫穆沐。”
朱天磊眼睛一眨，敢情这丫头连名字都说的是假的。
“闫大哥是不是下巴上有块疤？”
朱天磊忽然想到一个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
闫老爷子很震惊，比知道朱天磊就是天磊医药董事长的时候还要震惊。
“我们见过。”
还真是......
朱天磊不由得觉得命运这东西真的很神奇，一家老少三代，竟然在不同的际遇下，分别都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天定吗？
朱天磊把自己跟闫大头见面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不过自然隐去了乔况和毛芳的身份。
“我那儿子......唉......”
严老头叹了口气。
他虽然知道儿子是被冤枉的，但没有证据，更没有门路，背景靠山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小沐照顾好，把儿子留下的这些残疾人照顾好。
朱天磊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