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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憔悴,距离上次见到不过十来日,整个人却瘦了一圈,给沐子浔行礼的时候,身子还不由地晃了晃。
到底是骨肉亲情,沐子浔眼神闪了闪,莫名地想起了她前世的生母,那个在灵堂里哭地歇斯底里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往日名门闺秀的风姿,在那场葬礼之后大病了一场。只不过,那个时候沐子浔对慕家有怨,虽然做了慕家的刀,到底也伤了骨肉亲情,所以冷血冷情,打心底里对穆家人都亲近不起来了。
沐子浔眨了眨眼睛,“王管家请起,我听府里下人说,你的家人身体不适,可是有了转机了?”沐子浔也不打算多客套,对于自家的下人完全没必要,所以就直接开口了。
“劳小姐挂心,还赏了银两,王远是特地来向小姐谢恩的。”说着,王管家就再次行了个大礼。起来后才道,“小儿福薄,请了这么些大夫来,结果还是看不出什么来……”说着,王管家言语哽咽,缓了缓情绪,才接着道,“王远在小姐面前失仪,实在不该,还请小姐恕罪。”
沐子浔摆摆手,清冷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变化,“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王管家不必太过在意。只是我听说,孩子除了行动不便,而且全身青紫,可有此事?”
王远听得这话,心疼了疼,不由得升起一种无力来,“回小姐,的确如此,正因为这病生的古怪,所以大夫们才束手无策。”
儿子身上的确莫名的出现一些青斑紫斑,看起来很吓人,而大夫又看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就有人说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王远自然是不肯信,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此时听到沐子浔的话,不由得就有些悲切。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从那么小小软软的一团养到如今这般大,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意放弃。
沐子浔静默片刻,道:“我之前在京都时,倒是听说过有大夫治好过这样的病,只是不知道那病人与你家孩子病症是否完全一样。”
立在沐子浔身后的白芍眨了眨眼睛,她从小就开始侍候小姐了,怎么不曾听说过有哪个大夫治过这样的怪病?难不成是和府上交好的王御医?
王远一听这话,立刻抬起了头,语气也有些急,“小姐曾听说过?不知是哪位大夫?”
沐子浔摇了摇头,“这位大夫并不好请,而且最厌烦陌生人贸然打扰,你若是这么急匆匆的去,只怕就是寻到他的人,他也不会理会的。”
白芍暗暗点了点头,如果真是王御医的话,的确是不好请来,王御医是有品级的官身,想要出京的话还要向皇上请旨意才行,而且即使是京城里的那些官员们想请都未必能请得到,人家怎么可能愿意辛辛苦苦地跑到缙云城来呢,即使是沐府的老爷也没有这个脸面,更不用说是为一个管家!
王远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几变,张嘴想要说话。
沐子浔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道“我们府上倒是和他有几分交情,不过我也并无把握能请他来,要不然这样,你回去把孩子的症状,平日里的饮食习惯,发病时间等等情况写下来,越详细越好。我让人跑到京城去问一问,能请来他的弟子自然最好,即使人到不了,也尽量请他写个方子。”
王远本来还想着,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想法子去拜访这位大夫试试看,但现在听沐子浔如此说,也觉得是最稳妥的法子了。毕竟,如果连沐府都不能请来人,他一个下人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不甘心想要去试一试罢了。
沐子浔看王远也同意自己的意思,便道,“我这里只是多一分希望罢了,你还是要继续寻大夫看着的。”
好歹如今有了些眉目,王远神色很是激动,直接再一次跪下,对沐子浔磕了个头,“小姐的恩情,奴才铭记在心,不管结果如何,小姐都是奴才的大恩人。”
沐子浔点了点头,她原本没有管这种事情的必要,她不管是理所当然,管了要费心劳神不说,万一出了意外还要惹得一身腥。王远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有那番话的。
其实沐子浔原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只是刚才她想起前世母亲在灵堂里痛哭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有些堵,再者,这件事情于她很可能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沐子浔示意王远起身,就要让他退下了。
王远却平了平心神,道,“奴才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说着就将一封帖子奉了上去。
沐子浔从白芍手中接过帖子,打开看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
“缙云城云家?”
“正是云家的帖子,云家的家主毕竟是缙云城的父母官,每年四月石榴花开时节,云家都会在石榴园办宴会的,通常缙云城有些身份的府上的夫人小姐都会收到邀请,也是缙云城的一大盛事了。”大约是王远觉得儿子的病症有了眉目,人也精神了些。
沐子浔自来到这个世界,或为了解环境,或为打发时间,也看了不少的书,对这里的官制有个大致的了解。
缙云城隶属于缙州府,是缙州府府衙所在地。而云家的家主云开则是缙州府的府尹,云家的确是缙云城的父母官。
沐子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类的宴会,再加上平日里也很无聊,能出去赏赏花也不错。虽然没有长辈在,但好在这里对女子的要求也没有宋明清那样严苛,女孩子们相邀着出去游玩也是常有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样的宴会是不是真的有名门贵女们的才艺表演。
等王远下去,沐子浔就由白芍服侍着开始写信。
先是向老夫人问安,问了老夫人的身体如何,有没有按照她嘱咐的每天去园子里走走,然后又说了一下自己每日里的生活习惯信是送往京城的,白芍只当是为王远的儿子问药的信。
“小姐说的可是王御医?这样麻烦王御医会不会不大好呢?”白芍并不是一个狠心的姑娘,她也很同情王管家的儿子,但是现在沐子浔现在离着京都这么远,还要管这些,她自然是要站在自家小姐的立场上来想问题了。
“无碍,不过求个方子罢了。”沐子浔写信的手没有停,更何况她原也没打算真的去问王御医求方子,不过随口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