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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那股糊糊的焦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相信是在店里买的。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复盘过去的种种。
温阮叹气，“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我那时候眼睛看不到，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你的手臂因我而烫伤，这都是正常的。”
“而你呢，就算听到那些话生气了，事后，完全可以找我对峙啊。为什么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还要甩脸色给我看？要不是今天妈妈把温晴的梳妆台推倒，我阴差阳错之下看到这封信，这个秘密，你是不是到死都隐瞒着？”
霍慎行被她怼得说不出合理的解释来。
但还是傲娇顶了一句嘴，“我喜欢穿带有蜻蜓刺绣图案的衬衣，这个提醒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温阮，“……”
半晌，扯了扯唇，“你这个提醒，也太小众了。”
“还是怪那个护士，她敷衍我说，把信亲自交到你手中。”霍慎行小声道，“要不然，这些年，我也不会这样耿耿于怀。”
“我以为你故意放我鸽子，这才把怨气撒到你身上。”
可能自知理亏，霍慎行的声音越说越弱。
说了这么多话，温阮的嘴巴都说干了，她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大半杯。
霍慎行突然在她身后，幽幽的问道，“那还离婚吗？”
一口水呛进气管里，温阮咳得面色通红。
霍慎行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帮她顺背，又低声问了一遍，“还离婚吗？”
温阮吹胡子瞪眼，“我们现在在聊过去的误会，你好端端又扯到其他干嘛？”
“怎么没有关系？你看啊，我是因为过去的误会，才会对你冷言冷语，你也因此误会我和江楚宁有奸情，现在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那离婚的事情，是不是也能一笔勾销？”
“想得美！”温阮瞪他。
她之所以想要离婚，主要原因还是前世……她不想重蹈覆辙。
但现在，她又开始有点心乱如麻。
既然霍慎行和江楚宁没什么，那么前世，她在办公室门外听到的对话，到底是真是假？江楚宁到底有没有怀过他的孩子？
感性上，她愿意相信霍慎行。
可理性上，她不想再去冒险。
霍慎行似乎看穿她的想法，轻轻蹙眉，“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温阮抿唇，“你不是给我做过催眠吗？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不是不愿意相信你，而是我输不起。”
说了这么多，好像又绕来绕去的回到起点。
霍慎行沮丧，“我该拿你怎么办？”
温阮的心里，跟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五味杂陈。
她确定自己是动容了的。
年少时，偶然相逢，短暂的半个月时间接触，而后又被月老的红绳绑在一起。
他们之间是有缘分。
但，也不知是良缘，还是孽缘。
回想起上辈子，他冷了自己三年，温阮还是觉得有些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