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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另一只手捂着腹侧伤口。
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心里猜忌谢长宁在何处。
转念又想到她之前蒙面示人,对方不一定认得她。
陶夭夭提防道:“阁下说什么?小女子不懂,我与阁下可曾见过吗?”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袁谌轻笑一声跃下枝头,稳稳站定,他把玩着手中的锦囊,神色漫不经心。
“不恨我吗?你的右手神仙来了都难救,以后怕是都无法练剑了,这对习武之人来说便形同废人了吧?”
陶夭夭:“......”
他说得轻巧,陶夭夭怎能不恨?!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但恨又如何?她武功本就在他之下才吃亏了,眼下受了它伤更是不能和他硬碰硬。
此刻她为鱼肉,他为刀俎,若是动手她只能任由宰割。
袁谌抬眼看去,笑不达眼底:“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的手是我废的,恨什么谢长宁呢?”
“你......”陶夭夭被他那一眼看得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后退想逃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之先前杨花阁那个男人还要阴鸷。
那桃花眼本是多情却不见半点温度,眸中一片黑沉冷冽,看着她的目光是看蝼蚁般的淡漠。
好似她在他眼中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袁谌缓步走近,视线从始至终并未离开她身,但开口的话不是对她说的。
“临走前,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吧。”
“袁某......确实不舍得你死。”
陶夭夭心中的恐惧宛如惊涛巨浪在翻涌,未能看清他出手的动作,她瞳孔骤缩。
风起云涌。
躁动的气流中身影闪过,一刃见血封喉,连求饶的机会都未给她。
陶夭夭再也喊不出声,手腕的痛楚、肩上和腹侧的刀伤都不及喉前半分,她颤抖着手捂住喉咙,止不住喷涌的鲜血。
意识涣散,她跌坐在墙边咽了气,血色染红了藕色的纱衣。
死不瞑目。
“偏生在袁某心情不佳时撞过来,好死怨不得旁人。”
袁谌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甩下扇柄利刃上的血迹,看向了西南的方向。
在这棵百年老树上可以清晰地眺望到杨花阁。
他先前在客栈收到锦囊后就退了房,并没离开盛京而是兜兜转转往西南方来了,又不知自己去到了杨花阁该如何。
最终在这里消磨光阴直到现在。
他的行为自己都理解不了。
最后也只是看了一眼,他终是将锦囊拆开了,看清上面的字后攥紧了纸条以内力摧残化为齑粉。
他下定了决心,朝着盛京城外而去。
风过无痕,血气飘散。
......
午后,杨花阁,茶室。
众人齐聚一堂,面面相觑,云里雾里。
萧殊同将睡回笼觉的谢长宁吵醒,抓鸡仔般将她提来。
相识不过三日,吵醒她睡觉两次!
这仇多少是要报的!
谢长宁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没想到来到茶室见武长风和朱鸢也在,三人交换眼神,都不解萧殊同抽什么风。
某位神医脸臭的活像谁欠了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