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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鬼胎的事告诉了她,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凄惨的笑笑说。
“其实富贵第一天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出事了,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你知道?”
我和和尚三人几乎不敢相信,看到她平静的点点头,我们才彻底相信,她没有骗我们。
“富贵第一天回来就很怪,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白天不敢见太阳,而且……在太阳下,他没有影子!他的身上还有一股臭味,就是那种肉发臭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所以我就天天给他洗澡洗衣服,一天洗好几次。越洗不掉,我就越想给他洗!他总笑话我太爱干净,后来又了孩子,他每天都问我孩子有没有踢我,还给孩子起了名字……”
怪不得我们看到王富贵时他穿的衣服虽然破旧,可却都洗的一尘不染,原来这都是她老婆对他无声的爱啊。我们三个听的眼圈发红,虽然我们都还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他们夫妻间的感情,我们还是读懂了,我在想,如果王富贵不是爱的这么深,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执念把他体内的三魂七魄都给困住,这已经违反了世间的规则!
我们聊了一阵,等妞妞睡着后,秀莲要坚持回家,她说她要回去照顾母亲,还要处理王富贵的丧事,我们拗不过她,只好又雇车把她送回了村。
结果等到了王富贵的家后,就见他家围满了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村民,有拿锄头的,有拿铁锹的,还有拿菜刀的,大伙蹲在王富贵院子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我们刚走到门口,就听一个稳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李家的狗蛋刚打电话说那伙人已经停车了,进了一个小区,他还在原地待命,现在大家准备一下,铁牛,你去邻村再借几台拖拉机过来,大伙去把富贵抢回来!人死为大!既然连警察都替他们说话,那我们就靠自己,打出小岗村的威风!”
“抢回来!”
“抢回来!”
一片附和声从里面传来,我苦笑一声,人都说西北汉子民风彪悍,看来真是不假,只是因为同村,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全。不过这件事太复杂,丁奇这帮人就连鬼二都不想招惹,更别说这帮村民了,于是我扶着王富贵老婆赶紧进了院子。
“大伙别激动!先冷静听我说几句成不?”
“你是哪家的娃子,毛都没长全掺和大人的事干啥?”
我苦笑着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就听一位村民说。
“秀莲?你咋回来的?”
这秀莲就是王富贵老婆,此刻朝我歉意的笑笑,然后对那人说。
“五婶,你们误会他了,他是富贵以前的同事,昨天还来过我们家呢,今天就是他救的我。”
经过秀莲的一番解释,乡亲们终于相信,我并不丁奇那一伙的人,于是,趁热打铁,我又把丁奇这伙人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把其中一些涉及到行动组秘密的事忽略了。
“大兄弟,照你这么说,这伙人还真是国家派来的?”
我点头。
“既然富贵都死了,他们为啥还要把富贵的尸体带走啊?”
我沉默。
我知道,丁奇他们是想用富贵的尸体去做实验,可是我不能这么说,这对秀莲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对乡亲们来说,也实在太寒心了。可我也不想用谎话骗人,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稳重的人手机响了,只见他看都不看,按了接听键就放了免提。电话了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六叔,我……我……我被他们抓了……”
这被称为六叔的男人果然够沉稳,立刻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朝电话里这个男子交代起来。
“他们没有理由扣留你,你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他们不敢对你咋样,我马上带人过来救你!”
说完,这个被称为六叔的就想挂断电话,我笑着阻止道。
“我和他说说。”
六叔也不犹豫,把电话递给了我,我对着电话免提问了一句。
“你进的小区是不是叫仙养市计划生育办公室啊?”
谁知道电话里的家伙带着哭腔连连称是,还问我咋知道的,我对他说,你别怕,你让一个叫鬼二的人接电话,鬼二不在就让张青张红他们谁接电话。
结果不到半分钟,电话里就传来了鬼二的声音。
“谁啊?”
“王一一!”
我把电话免提关掉,放在耳朵上说了起来,毕竟这行动组有纪律,保密是第一原则。
接着我把王富贵家里发生的事给鬼二说了一遍,鬼二听完没说话,只是说这个在小区门口转悠的可疑份子会被放回去,另外让我和和尚明天上午去一趟行动组,至于王富贵的尸体,鬼二是闭口不言。
我和五叔说,被扣的人马上就会放回来,因为我还有事,所以又给他留了一千块钱,让他和乡亲们帮忙照顾照顾秀莲和小妞妞。
又陪了小妞妞一会,和尚带着金毛悄悄进屋给王富贵他娘除了身上缠绕的阴气,然后我们就告辞回了县城,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又得走好几里地打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