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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费那么大周章,不就是想求一个两全?不就是想保存小鞋匠的自尊心?
贺景瑞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沈清源忽然回头给了他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三年很快的,忍一忍也就过了。”他在他唇边说。
贺景瑞“嗯”了一声,手伸进他衣服里,光滑紧/致的皮肤撩出了一连串野火。
带着兴奋而急切的心情,小鞋匠解开了他的裤带俯下头去……
眼前的天空蓝得晃眼,贺景瑞眯着眼沉浸在上涌的阵阵眩晕里,在意识完全涣散前仍不忘提醒自己,要想法儿让小鞋匠过得轻松点儿,毕竟还有三年呐……
两人在荒山上浅尝辄止地亲热一阵,便暂时把种种麻烦抛诸脑后了。没轻没重地滚了几圈,滚得心情大好,两只又开始傻乐,光是互相看着,都感到甜蜜而满足。
他们嘻嘻哈哈地回到老屋,沈母已经做好饭菜。
刚吃完饭,钟大富就找上门来了。
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的,一条腿跨进来便看到院里的贺景瑞,另一条腿就迟疑地留在门槛外。犹犹豫豫地冲沈母叫了一声:“宝凤。”
沈母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转过身,拿背对着他。
“叔,您站在门口干什么?有话进来说。”沈清源主动把他迎进屋。
“小贺怎么来了?”他对着贺景瑞迟疑地点点头,说了一句不怎么亲切地问候语。
“小贺是小源的朋友,他怎么就不能来了?”沈母毫不客气地呛了他一句。
“唉,你这人真是的,我就随口问问。”钟大富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找椅子坐,而是站着跟沈母说话。
“我就是这样的,没指望你满意!”沈母面对钟大富就成了火/药桶,对方说什么都能把火捻子点燃。
沈清源忙拉着贺景瑞避到里屋去。贺景瑞八卦之心旺盛,硬是想扒门缝偷听几耳朵。沈清源实在受不了,二话不说就把他才换的裤子扒了下来。
凉风嗖嗖地吹过,贺景瑞打了个冷噤,吃惊地瞪着他:“你干嘛……”
话没说完,下面就像浸入了温泉水一般,舒服得他都变了调:“喂,还来?”
小鞋匠跪在地上,挑起眼角瞟着他,眼眸波光潋滟,带着一丝挑衅一丝逗/弄,把贺景瑞看得半边身体都酥了,再说不出一句废话。
俩熊孩子在里面折腾当儿,外面的老人已经你来我往说了半天,无非是一个要离婚一个不肯离。
贺景瑞抱着沈清源瘫坐在地上,呼呼踹着气低声说:“宝贝儿,你忒热情了!老公我都被你榨干了。”
沈清源也累,抬起手意思意思地捏了捏他的脸。
就听外面钟大富提高声音说:“我不是不欢迎小贺,可、可村里人是个什么态度你不清楚吗?他俩这样、这样没遮没拦的,让人看笑话。”
“别人要说让他们说去!你怕什么?”沈母的声音更大,而且听着底气特别足,“你就是嫌我们娘俩给你丢人!我们走,你们钟家就清白了!”
“宝凤你乱说什么呢?!老夫老妻的,你现在使什么性子?!”钟大富急得直跺脚,语调中多少透出些低声下气。
“就是因为老夫老妻,我才委屈!这么多年,你们钟家对小源是个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不计较的,你摸着良心想想你真的不计较么?小源这孩子懂事,从不肯给钟家、给我添麻烦,小小年纪出去打工,赚了钱就往家里寄,没有他,家里盖得了楼吗?!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小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对我好就也得对他好!”
贺景瑞暗自赞叹,岳母这口才真不是盖的,把钟老头说得一愣一愣的,毫无还嘴之力。沈家人是不是都一个脾气,平时不声不响存在感极低,一旦被激怒爆发出的潜力实在是叹为观止。
此时钟大富已经服软了:“我知道我以前对小源有些过分,我以后改还不行吗?就是小贺,嗯,多少避避嫌……”
沈母像护崽的狮子似的厉声打断他:“小贺怎么啦,干嘛要避嫌?!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家的恩人!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没了他早死硬了,他出力出钱跑前跑后得给我治病,把我当亲妈一样,找个媳妇也不见得有他孝顺!”
她这话说完,周围忽然就变得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