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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出去。董升正要爬起去捡掉在地上药瓶,街上忽然狂风大作。董升用袖子遮住脸面,遮挡吹过了大风。风很快就停了下来,董升捡起药瓶一步一瘸的前往吕不韦的府邸。
吕不韦在府中听到下人禀告,咸阳来人了。心里忍不住一颤,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吕不韦带着仆从,出门迎接董升。看到吕不韦跪倒在自己面前,董升的负罪感忽然少了很多。如果他还是咸阳的吕不韦,自己区区一个寺人,怎么入的吕不韦眼中。如今这个曾经咸阳之主,却跪倒在自己面前。
“大人可是王上诏令?”吕不韦语气忐忑不安的道。
“进去说。”
董升知道假传诏令是死罪。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于是让吕不韦和自己单独去房间,自己才能宣读诏令。
两人在来到府中一处房间,董升按照郭开修改的诏书读了出来。
“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读完后将诏书和瓶子放在桌上。
“大人可明白这是何意?”
吕不韦双眼无神,看着诏书上的文字。久久不能无语。董升看吕不韦没有反应,也不着急。自己将诏书给吕不韦任务算是完成了,如果在过多言语会留下太多证据。秦王到时候追究起来,自己难逃罪责。
董升离开后,吕不韦才回过神来。离开咸阳,他就觉得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有时候功劳太大也不是好事,自己服侍三代秦王。在咸阳有着巨大号召力。
秦王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政治对手。这样也好,自己一日不死,关东诸侯就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自己死了,至少还可以保护家人。吕不韦拿起了留在桌子上瓶子,一饮而尽。
第二日府中传出吕不韦自尽消息。期间董升偷偷替换了诏令。在吕不韦死后,就悄悄离开府邸,去往和郭开约定地方。郭开刚进院子,就感觉劲风袭面,还未发出声音就晕了过去。
吕不韦一死,他府中的门客就四散而走。其中大部分跟着关东列国使臣走了。还有一些门客怕被牵连,也连夜离开吕不韦的府邸。偌大的府上,此时已经门可罗雀。因为王上诏令要求吕不韦家属前往蜀。他们也不敢多做耽搁,匆匆下葬了吕不韦,就收拾行李前往蜀地。
周明在所有人离开后,来到吕不韦坟前。掩日剑插入坟里,全身用力。
“轰”吕不韦的坟炸了开来,连同吕不韦棺盖。将吕不韦从棺材中抬出。
“你们将此地恢复原貌,尸体不要不留下破绽。之前抓到的人不要让他死了。”
“是大人。”
吕不韦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相邦。自己一路带着异人躲避赵国追杀,来到秦国求助于华阳夫人。扶持异人坐上秦王,在排除长安君成蛟,让嬴政当上了秦王。自己灭了东周,威慑关东诸侯。
脸上有冰凉之感,吕不韦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次察觉到那是自己泪水。同时也让他回到了现实。
“我这是?”吕不韦最后记忆,自己饮下秦王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