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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太子余生凄凉。”
钦天监本以为寻到了人，皇上的脸色能好看些，可谁知皇上的神情却愈发难看了，钦天监的声音都小了下来，生怕触了皇上的霉头。
康熙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可知这是何人？”
钦天监摇了摇头，如实道：“微臣不知。”
殊不知就是这句话保住了他的命。
“今日之事不许外传。”留下这句话，康熙转身离了观星台。
李德全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如今皇上怕是什么都不想听。
没想到最令人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也不知皇上到底会如何抉择，不过他猜，皇上应当是会选太子吧。
“李德全，你说钦天监的话能信几分？”
李德全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道：“奴才不知。”
能信几分全看皇上对太子爷的重视程度了。
“朕听说，前些日子老四福晋去京郊的庄子上住着了？”
“是。”为此德妃娘娘还专门寻过四贝勒呢，只是不知为何四贝勒并未将四福晋接回府。
康熙的动作顿了顿，并未说话，而是让人都退了下去。
屋外一轮明月高悬，繁星点点，洒下遍地清晖，而躺在龙床上的康熙，双眸紧闭，眉头紧锁着，额头渗出点点汗珠。
他仿佛陷入了梦境的泥沼中，整个天空一片昏暗，种种景象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却触不得，碰不得。
康熙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保成两度被废，最后落得个幽禁至死的结局。
看着老八给年迈的他献上了一只将死未死的海东青。
看着一向与世无争的老四，竟假传圣旨，登上那个位置。
康熙几度挣扎着，想要醒来，他的保成还好好的，怎会落到这么个结局。
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保成去世后，才从梦中惊醒。
康熙猛地弹坐起来，眼底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惊惶，大口喘着粗气，方才的一切仿佛真实发生在另一个时空一样。
李德全听到屋内的声音，急忙跑了进来，倒了杯水递到康熙面前。
康熙伸手接过，撑着身子一饮而尽。
他盯着燃烧的蜡烛，听着时不时发出的迸裂声，眼底的神色也同这烛光一样忽明忽灭。
他忆起之前钦天监说的话，又想到方才梦中的景象，想到保成竟落到那般田地，心中本来残存的不忍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李德全，明日下了朝让老四来乾清宫一趟吧。”
李德全应了声，躬身退了出去，心知皇上怕是有了决断。
只是他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下了决心。
翌日早朝，胤禛有些心不在焉，连大臣们讨论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右眼直跳，总觉得今日或许有什么事会发生。
下了朝，听李公公说皇阿玛要找他，胤禛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一直到他进乾清宫，这种感觉都未曾消失。
胤禛看着皇阿玛严肃的神情，以及眸底微不可察的冷意，手无意识的摩挲上了手上的扳指。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
早在胤禛进来的时候，李德全便带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