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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掌门，就是这个小子，就是他打断了我的腿，还差点将我们鸿门的机密泄露出去，他该死！”
“是吗？”老人说话断断续续的，眼神浑浊。
“没错！”国字脸的男人断定。
“唉，人老了，我也没几天好活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你们这些孩子啊，都有家庭了，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回来，回祖国，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好好做人。”
“爹……”
这话明显是对旁边的三个中年人说的，老大紧了紧拳头，眼神悲痛，“爹，您不会有事的，我们肯定会帮您找到医生，肯定能治好您的病，您放心。”
“是啊，爹，我们不能放弃！”老二咬了咬牙。
只有老三，看着很是木讷的坐着，腰杆挺得笔直，只是看着台上的方锐，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
老人艰难的笑了笑，虚弱道：“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稀，我早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古稀残年，还奢望什么呢？”
“爹，你别这么说。”老大老二看着即重情义，竟是落下了眼泪。
“诶……”
……
最终，老者只留下了一声叹息，而这边，方锐正欲开口，一旁的凯瑟琳却是笑道：“方医生，其实我有一件事情已经疑惑了很久了，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哦？”方锐笑了，“凯瑟琳小姐想问什么，方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对华夏这个东方国度一直以来也是心向往之，中医我也了解一些，但大多数中药都是效用很缓慢，不能用来急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吗？”凯瑟琳眨了眨眼睛。
凯瑟琳的话音刚落，所有对方锐的质疑声音都不见了，在这种时候，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华夏的国粹被质疑，还是被西医质疑，只要稍稍有些归属感的国人，都会生出抵抗心理。
可其实在众人的心中，包括那些老中医的心中，都明白中医是的确不能用来急救的，可凯瑟琳问起来，全场两千人还是希望方锐能说出一些一鸣惊人的话来。
“这种说法……恕我难以苟同。”
方锐的话音刚落，全场响起了松气的声音。
“华夏古中医用于急救效果也是很好的，比如说动脉出血，可以用针灸刺激穴位以此来达到止血的目的，我想在做的各位都看过武侠小说吧……”
只是方锐的话还没说完，凯瑟琳身后的一个老外站起来用英文道：“你胡说，你撒谎，一点都不诚实，我也懂华夏的针灸之术，但是不能止血的！”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这个老外身上，尽管对方锐不服，可只要能为中医争光，能为华夏争光，是谁都没关系的吧，此时众人恨不得眼神能够杀人，都期待的看着方锐，希望能再次回驳，让这些老外开开眼。
“你懂针灸的？”方锐诧异。
“不错，我在北美有针灸师的资格证书，是医疗协会颁发的。”
说话的医生名叫格雷森，的确是一名针灸师，只是北美的针灸，能算是针灸吗？
诚然，华夏针灸确实在北美风靡过一时，但真正的国粹这些老外又怎么可能了解到呢，不是说华夏人不传外人，而是中医针灸对于不了解华夏文化的人来说，简直相当于天方夜谭。
在很多年前，北美总统访华的时候，一个记者得了阑尾炎住进了华夏中医院，医生在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没有用麻药而是用针灸镇痛麻醉，手术十分的成功，这名记者在回国之后，发表了描述自己亲身经历的文章，在当时的北美刮起了一阵针灸热。
只是他们所学所流传下来的针灸，仅仅是有形无神而已，格雷森是针灸师，但现实生活中能够运用到针灸的地方并不多，至于针灸止血的法子，他更是闻所未闻。
“嗯……”方锐沉吟半响，笑道：“那只能说你学艺不精吧。”
台下的一些年轻医生都轰然大笑，连一些老中医都是面带微笑，点了点头，先不论方锐的医术怎么样，单单是在立场问题上，就能打满分。
“你……”
格雷森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在北美可是有名的针灸师，曾经还帮助国防部长针灸治疗过。没想到来到了华夏，居然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轻视。
方锐笑了笑，道：“既然格雷森先生不相信我，那……有哪位愿意上来现场演示一下吗？”
“我来！”
“我来，我来！”
……
方锐无语了，看来爱国的愤青还是挺多了，看着举起的密密麻麻的手臂，方锐随意的喊了一名年轻人上来，眨了眨眼睛，“你不怕吗，万一我治不好怎么办。”
“我不怕！”那青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