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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但是以杀戮的方式表示反抗这就是错误的了。
陆尚接过戒尺对着卢燕的头轻轻一拍,卢燕整个人立刻就瘫软在地,像是被突然放了气的气球。贺新年就顺势将人放在地上,大松了口气,这案子就算结了?他一点儿也不开心,人虽然抓住了,但是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却逍遥法外了。
卢月的魂魄飘在半空不甘愿的看着这一切,她犯了这等大错,不到一时三刻地府的阴差就会来收走她,到地狱里去受相应的惩罚。
陆尚看贺新年郁郁寡欢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为卢月会很轻松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因果报应。”
卢燕好歹还活着,她不记得这期间自己所作所为,也算是幸事吧!不然,光是内疚就要内疚死了。而卢月,他只能说在地府里受罚的魂魄都会生不如死,那种痛苦比肉身承受的要严厉百倍。
陆尚在这边破天荒的安慰起了贺新年,那边李治见卢燕落网就通知了那两队在还巡逻的人过来支援就起身下楼来了。
唔~卢燕低低的哼了一声恢复了意识,徐再思正站在她身旁就蹲下身想要去扶她起来,陆尚此时正在和贺新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角余光瞥见卢月脸上带着恶毒的笑,他一惊忙拉开徐再思,这时就见卢燕忽然张开嘴吐出一口黑色的气。这是卢月残存在她体内的恶气,积怨而成。如果被人吸到怎么也要损心伤肺,去掉半条命。
陆尚这一拉开徐再思就把自己暴露在前面了,他屏住了呼吸,但是眼睛却被那股恶气冲了个正着,当即就一头栽倒。徐再思被陆尚甩了个趔趄在那一瞬间就见一股黑气直冲云霄,他惊讶的张大嘴巴,陆尚刚才是救了他一命吗?
贺新年也看到了那股黑气,陆尚被冲了个正着,他一把将人接住,抱在怀里就见陆尚脸憋得青黑发紫,徐再思也围了上来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贺新年急忙在他后背上狠拍了几下。
咳~咳咳~陆尚猛的咳嗽一声,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贺新年刚松一口气就见徐再思一脸惊愕的指着陆尚的脸结结巴巴的道:“贺,贺队,眼睛,他的眼睛......”
陆尚还在大口的喘气,好在他及时闭住了气,不然真的要少活二十年。咦?他马上就发现了不对,眼前漆黑一片,妈的!到底还是中招了!陆尚一脸的挫败!
贺新年扳过陆尚的下巴仔细一看,顿时倒抽了口气,陆尚的眼睛乌漆抹黑一片,一丝眼白都没有,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两个黑洞。他试探的伸手在陆尚眼前晃过,发现他毫无知觉,心里立刻就凉了。
陆尚先是听见了那声抽气声,随后又感觉到有东西在眼前晃带过的微弱气流,又见这两人齐齐的不说话,知道他们俩吓坏了就不高兴的道:“你们俩行了,别哭丧个脸了。小爷我没瞎!也不想想,要是真瞎了我会放过你们俩吗?”
“那,那你的眼睛?”徐再思说话几乎都带着哭腔了,陆尚可是为了救他才变成这样的啊!
贺新年一听陆尚的语气就知道没事,也一脸期待的等着他解释,陆尚拉着脸,一副老子现在就是大爷的表情,道:“这是阴翳,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慢慢消散了。”说着话题一转,“面瘫我告诉你,我要求带薪休假,还要这小子来伺候我!”说着他凭感觉伸手一指徐再思,还真有种持宠而娇的意思。只是失明半个月总比将那口气吸到肺子里好多了。
徐再思看着陆尚指错方向的手指又看了看贺新年,小声的请示道:“贺队?”别说伺候他半个月,就是当成祖宗供起来都行。
贺新年一听这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就点了点头默许了。
陆尚一伸手,“扶我起来。”徐再思忙不迭的将人扶起来,就听陆尚又说道:“你今晚上到我家来!”
啊?徐再思一想到陆尚家的位置就颤颤巍巍的提议道:“去我家养病不好吗?”
“不好!”陆尚一口回绝,“我现在是眼睛不方便,你们家我都没去过,哪有我自己家熟悉?”
徐再思只好搭耸着头,任命了,谁让自己的性命是人家救的呢!
说话间,白言等人也赶到了,将卢燕先送到医院去了。连容看陆尚摸摸索索的往前走,就好奇的凑过去,“小陆哥你怎么了?”
陆尚闭上眼睛笑道:“眼睛伤到了,小伤,半个月就好了。不用担心。”
“眼睛怎么弄伤的?严不严重?池燕快过来给小陆哥看看!”连容说着话就开始叫池燕。
陆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真的是小伤,不信你问徐再思。啊?徐再思?”陆尚说着推了他一把,他不肯给池燕看主要原因是怕睁开眼睛吓到大家,当然最主要的是怕池燕,那位大姐平时都是给死人检查的,下手难免没有轻重,被她一看反倒糟糕了。
徐再思也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将陆尚塞到车里,一溜烟的跑了。
陆尚已经在家里休了一周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徐再思也很轻松,陆尚一点也不难伺候,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吃的也清淡,要求也不高,只要新鲜就行。偶尔的敷衍他一顿他也不在意。只要晚上不出门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他倒是将陆尚屋子里的书都看了个便。
这天晚上,外面刮着风下着雨,惊雷一个赛一个,徐再思被吓得有些睡不着,本来条街就阴气森森的,他能在这里坚持这么多天那都是奇迹了。今晚上的气氛尤其适合兴风作浪,他自己脑补了些鬼片情节就吓得草木皆兵了。
陆尚被惊雷震醒了就觉得徐再思在他身边发抖,他什么也看不见,凭感觉就知道这人吓得不轻。就凑过去手一伸,腿一勾像是抱抱枕似的将人抱住,唉,陪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这家伙了!
他小时候老是被自己看到的一些恐怖的东西吓得不敢睡觉,那时候他师兄陆离就会温柔的把他搂在怀里安慰他。真是的,陆离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回家啊?在外面也应该游历的差不多了吧?
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陆离,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看着窗外明月如镜,想起家里正在下着大雨,心说,小尚应该在想他吧!怎么耳朵烫烫的?
陆尚家里就这一张能睡人的床,从小到大他都是和师兄一起睡。徐再思来了之后原本还不好意思,后来一看这一左一右的气氛就十分识时务的再也不肯提分床的事了,反正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第二天中午,贺新年终于忙里偷闲抽出些时间,打算去看看那被遗忘的两个人。昨夜的一场大雨下完,凉快不少。贺新年将车停在长宁街外,两边都是搭着棚子的地摊,开着那辆SUV进来一点也不方便。
青石板的街道上被雨水冲刷的干净异常,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里还流着小水洼,那水都是清澈的。他信步走到望京堂门口,抬头一看,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他上前敲门,谁知手刚碰到门扇,那门就自己吱呀一声开了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