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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捉摸不透。
这一次抄写,陈枫还是稍稍有些收获。一方面修为仿佛又精进了一点,若非陈枫的感知力惊人,一般的秘者对这点进境绝对是微不可察。另一方面,陈枫感觉到自己的思想中又多出点什么,但一时间又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的思想正逐步被扭转。
这一次,范青同样对陈枫赞赏有加。
回去之后,陈枫并没有立即开始修炼,反而又去回想起自己抄写的这两首诗。
这一想不要紧,陈枫一惊。昨天抄的那首诗,陈枫竟然一个字都不记得了!而今天抄的这首,时间这么短,陈枫也是印象模糊,无法完全记忆下来。
怎么可能?陈枫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那么,古怪一定是出在玉简上。可以让人自动遗忘的东西,这超出了陈枫的认知。
第三天,陈枫还是如常前往。
这一次,玉简第三页上不再是诗歌,而是一段文字:“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壹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
这段文字颇长,陈枫看了一遍之后,就对范青说可能要抄很长时间,因为文字太多。
“哦?那是与前两日的又不同了。你抄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所谓的文字多,不过是相比之前的两首诗而言罢了。陈枫抄写的速度如此之慢,想来范青已经心知肚明,却从没有疑问。陈枫终于品味出其中的怪异。
因为范青并不在自己的身边,陈枫得以认认真真地将第一首诗和第二首诗又看了一遍。
这一看,陈枫发现自己原本忘记的内容瞬间恢复了。只是扫视了一遍,又对每个字的位置清清楚楚。
现在是记住了,可是回去之后却是未必。最好的是把它记下来。
记在那里呢?陈枫只是在对着玉简的时候才能想到这些文字,一旦离开玉简,便会忘得七七八八,时间再多一点,便一丝印象都没有了。
陈枫一边慢慢抄写,一边思量,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当外面星斗漫天的时候,陈枫终于将这段文字抄完。
因为时间太久,耗费的精力太多,陈枫有种虚脱的感觉。抄写这一段文字,仿佛比修炼还要难。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段话相比前两天的诗歌更加难于理解,陈枫读起来吃力,理解得也不准确,抄写起来自然苦难。
范青看到陈枫果然抄出了这么一大段文字,十分喜悦。
临走时,范青对陈枫说:“你太辛苦了,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后天再来。”说完,范青示意陈枫可以离开,迫不及待关上房门。
这是不是有点太性急了?有什么东西让范青如此急迫呢?回到玄阴洞,陈枫微微变色:那白影在白天又来到了这里。最近蹊跷的事情接连发生,让陈枫心中不由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