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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撩开轿帘,闫玺望着眼前的县令府,心底微微的惊讶,这江南发大水,到处都残败,但这县令府。
“你快走!”
闫玺慢慢的迈下一只腿,对着轿帘后的溪风慢慢的说道,接着不再理会溪风,直接下了车,手一下将轿帘挥上,任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轿帘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踏着脚步,闫玺慢慢的走着,动作满是优雅,脸上却满是寒霜,在下人的带领下,闫玺走进了一个偏堂,只见方义此时已经坐在那里,一看见闫玺就不由的呆了,接着急忙笑着让闫玺坐。
闫玺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方义喊了坐时,闫玺慢慢的坐下,方义目不转睛的望着闫玺,有些时候,人和人不需要靠得太近,像闫玺光是坐在那里就能够让人看整整一天。
待发现周围没有的人,溪风慢慢的撩开轿帘,走了出去,他的脸上的表情冷硬,谨慎的望了望周围,然后消失在庭院。
屋顶之上,溪风寻着感觉来到了偏堂,慢慢揭开屋顶之上的瓦片朝着里面望去,只见闫玺和方义面对面的坐着,方义望着闫玺一脸的痴迷,不由的让溪风皱了皱眉头。
感觉到头上的东西,闫玺抿了抿双唇,不是让那家伙回去了吗?这家伙还跟来干嘛,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事了,想着闫玺心底就不由的不爽,什么保护他,他是不是把他想的太弱了,好!既然这样,我们就玩玩。
“大人不是叫我来吃饭的吗?现在大人一直盯着人家看,可是要看人家一辈子?”
闫玺的声音不冷不热,但是嘴角突然微勾起的笑容充满了魅惑,但是只有屋顶上的溪风知道,那是玩味的笑,不过这家伙说这样的话,不由的握了握手,这该死的家伙。
方义一听闫玺开口,就不由的痴迷,听着闫玺说的话,想着自己的计划,不由的赶忙开口,“是的!是的!我都忘了,都是闫玺姑娘太美了,看一辈子也好啊!不过我们边吃边看,边吃边看。”
方义那股色样差点就激怒了溪风,差点没直接拿着刀冲下去,给那家伙两刀,说什么了,什么边吃边看,还看一辈子,一辈子,你倒是想得美。
似乎注意到溪风的情绪一般,闫玺的嘴角勾勒的弧度变大,一双凤眼充满魅惑的望着方义,只听他的声音浅浅,“大人还真是讨厌。”
明明就只是无意做出来的动作,但那每一个动作都魅人心惑,不由的让方义一双眼睛盯着闫玺不放,美!真的太美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能有人这么美,而且如果高雅的动作,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能够做成诱惑。
屋顶上的溪风握紧了一双手,他敢肯定闫玺这家伙一定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不然这家伙刚才还是一张冰脸,现在却是这样,不由的抿紧了冰冷的嘴角,溪风的瞳孔的颜色不由的加深,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的玩玩咯。
“喝酒!喝酒!闫玺姑娘我们喝酒!”
方义拿着酒杯到闫玺的面前,想要闫玺喝酒,闫玺可是习武之人,怎能闻不出这酒里的迷药,不由的敛了一双眼眸,但是脸上的笑容灿烂。
“不嘛!不嘛!大人我们先不喝酒,大人喜欢看我唱戏吗?我给大人唱戏可好?”
闫玺故意用娇嗲的声音说道,一瞬间就把方义的整个心都勾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然后闫玺将方义给拉了起来。
拉着方义走到一旁,闫玺还不忘望着屋顶上的闫玺,溪风一见闫玺的眼色就明白了,不由的对着闫玺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白,你刚才不是说不需要我的帮忙吗?看着溪风的这个表情,闫玺不由的咬紧了牙,这家伙要不要这么计较,反正他是来帮忙的,帮他一下,会死吗?不会的,那就帮他啊!
而且这家伙不就是为了帮他才来的吗?现在跟他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啊!可是有些不妥协不行啊!
狠狠的盯了溪风一眼,意思是,你反正都是来帮我的,你尽快,赶快!而溪风对于这样的闫玺闭上了双眼不理会,闫玺这次是真的咬碎了牙,果真有些时候就不该说的太狠,尼玛!他现在真的不帮他。
我们和好,我就帮你,溪风突然传来这个消息,不由的让闫玺抿紧了双唇,和好吗?其实他们从来就没有变坏过,只是他不想在这样下去而已,握了握手,第一次,闫玺也开始固执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在回到过去了。
溪风望着转过头不再理会他的闫玺,手不由的握得更紧,跟他和好就这么难吗?就这么难吗?他们之间多大点事啊!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固执。
闫玺带着方义跳着,而自然跳着跳着,她的力气开始流走着,最后闫玺和方义再一次坐在了桌子上,方义望着闫玺满是色迷迷的表情,闫玺脸上笑着,眼睛也笑着,但是那笑却怎么也不达眼底。
“闫玺姑娘我们喝酒!”
方义慢慢的对着闫玺说道,并且拿起自己的酒杯要跟闫玺干杯,闫玺笑了笑,拿起了酒杯,当注意到眼前的没有了迷药的气味时,闫玺不由的抬起头望了望溪风,可是此时瓦片已经盖上了,根本就不见溪风的身影。
不由的,闫玺的表情有些复杂,但是却还是很快的隐藏好了,望着方义,对着方义的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仰头将酒干下。
看着闫玺将酒干下,方义笑了,接着只见闫玺慢慢的放下酒杯望向他,“大人,你不干吗?”
听着闫玺的话,方义急忙的将酒一口干掉,然后却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
“大人!”
突然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只见本来穿着一身红装的闫玺的衣服突然变成了白色,不由的让方义一愣,随后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
“大人,大人!”
只听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方义头晕目眩的望着眼前穿着着白衣的人,闫玺一张如花的脸,突然变成一张清雅的脸,那是一张充满着纯真的脸,但是却在一瞬间变得恐怖起来。
那如墨般的长发像杂草一样盖在女子的脸上,仅仅露出来三分之一的脸,两只像是发着碧光的眼睛望着方义充满了狠意,不由的让方义睁大了眼睛,她是?她是?
这个衣服他记得,这个衣服他记得,是念衣,对!是念衣,白色绣着樱花的衣服,纯洁而美好,就是念衣,就是念衣,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死了嘛?难道她是鬼?她是来向他索命的?
方义这样想着,越想越可能,脸上的表情也越加的恐怖,不由的苍白着一张脸就想要逃跑。
“大人,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下地狱里陪我啊!你杀了我,现在你来偿命好不好啊!”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转为阴森,不由的使方义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偿命?偿命?不要,不要,他不要偿命,他不要偿命,他要活着。
这样想着,方义就立马的站起了身就想要逃跑,可是穿着白衣服的念衣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阴森着一张脸,慢慢的朝着他伸出手,方义睁大了瞳孔,瞬间闭上了双眼,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等他慢慢的回过神时,却见眼前什么也没有。
皱着一双眉头,方义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看到了念衣,她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想着,方义才慢慢的恢复了精神,望向倒在桌子上的闫玺,嘴角不由的露出了奸笑,哼!美人,马上就可以成为他的了。
想着,方义也慢慢的来到闫玺的身边,将闫玺慢慢的扶起身来,说来,也许是没有注意时间,方义一出来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说来也奇怪,今天的县令府就好像没有人似得,安静的可怕。
摇摇头,这是他的府邸,可能是太晚那些下人已经睡了,这样想着,方义也扶着闫玺慢慢的朝着他的房间走去,马上,马上他就能够享受到美人了。
“啊!”
突然一道刺耳的叫声传来,不由的让方义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丫鬟此时正一脸恐怖的表情望着她的前面,方义皱了皱眉头,不由的来到丫鬟的身边,想要问丫鬟怎么了,可是才刚刚一接近,方义就睁大了双眼。
只见丫鬟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绣着樱花的白衣女子此时正站一具尸体上,她的脸色刷白,目光平视前方,似乎是察觉到了叫声慢慢的朝着丫鬟和方义望了过来,当望见方义的时候,立马一双眼睛变成了浓浓的狠意。
瞬间女子就朝着方义飞来,不由的吓晕了丫鬟,方义见那女子睁大了瞳孔,刚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现在,念衣?真的是念衣?不可能,她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这个世界不会有鬼魂的,不会有鬼魂的,就算是有鬼魂他也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的!方义不断的催眠着自己,可是念衣不断在他的眼里放大,一点点的放大,最后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念衣,方义有些愣。
他与念衣对视,他很清楚的能够看到念衣惨白的那一张惨白的瞬间,只见念衣哪一张惨白的一张脸变了,她脸上的皮慢慢的干掉了,两颗眼睛不见了,只能够看到瞳孔里不断翻滚着的蛆。
方义睁大着瞳孔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不敢相信,这眼前的这一幕,太可怕了,太可怕。
可是那眼睛里翻滚着的蛆,方义强忍自己胃里翻滚着的恶心,不由的捂住了嘴,只见念衣慢慢的开口,“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大人,你还我命来!”
那一句一句如同梦魇一般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循环着,他想要逃跑,可是怎么逃都逃不掉,方义蹲在地上,不敢看念衣,因为他怕一看他就会没命,“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不是故意杀你的。”
说着,方义就开始奔跑起来,不停的跑着,他要逃出这里,对!他要逃出这里,这里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在做梦,他在做梦而已。
喘着气,方义擦着头上的满头大汉,下人了?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难道他们都被念衣给杀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他们都去哪了,那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可怕,为什么这么可怕。
想着,方义到了偏堂,一下跑进了偏堂关上了门,方义才慢慢的顺着门板滑下,心底松了一口气。
“大人,你在干嘛了?”
充满魅惑的声音突然传来,不由的让方义睁大了眼睛就要防备,却见闫玺此时正坐在桌子前,一双凤眼充满着诱惑望着他,方义望着闫玺有些愣,她不是昏了过去吗?明明应该在院子的,可是怎么在这里。
突然望着方义,闫玺脸上露出魅惑的一笑,但是此时的方义根本就关心不了这个,他能够关心的就只有,这个女人为何在这里,而不是在院子里,刚才他跑得慌忙就忘记了他,可是他为何在这里,为何在这里。
“大人我们不是正要喝酒吗?来,我们喝酒!”
闫玺浅浅的声音响起,只见穿着红装的闫玺突然走到方义的面前,慢慢的将酒灌进了方义的嘴里,方义被闫玺这一灌弄的措不及防,不由的剧烈咳嗽起来,闫玺望着方义一阵慌张,似乎在怕方义出什么事一般。
这样剧烈的咳嗽也没有让方义缓过劲,他只是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就扶着闫玺出去了,可是看见那一幕后,他丢下她跑了,可是现在闫玺出现在偏堂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刚才的一切他都是在做梦,他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他和闫玺姑娘才刚准备喝酒,对的!刚才那一幕一定是他在做梦,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看见这样的一幕,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哦!闫玺姑娘我们喝酒!”
方义慢慢觉得这样是没有错的,开口就想要叫闫玺喝酒,可是却发现刚才还在的闫玺一下就消失了,望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偏堂,方义整个人就愣住了,拿着杯子的手不由一颤,随后杯子就整个摔碎在了地上。
“嘭嘭!”
拍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方义不由的移动到门前,刚想要开门,可是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感觉到了身上有一股冷气,那股冷气侵入心底,不由的让方义有那么几分愣,透着门缝看了过去。
不看还看,可是这一看,只见那干了皮的脸突然靠近,而这一靠近,方义刚好看见那翻滚着蛆的瞳孔,不由的转过头,捂住了嘴巴,方义的脸上满是浓浓的不可相信,他一定还在做梦,一定还在做梦。
方义掐着自己的腿,希望自己能够从噩梦之中醒来,可是尽管那尖锐的疼痛怎么强烈,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感受着疼痛,方义的眼泪不由顺着脸庞滑了下来,那么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不是梦!一点都不是梦。
念衣她真的来找他报仇了,来找他报仇了?
“咚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着,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而是正常人的敲门声,外面的林鱼皱着眉头敲着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今天刚从外面回来,就见整个县令府好像没有人似得,整个县令府沉静的要命。
本来想着怎么回事,林鱼就不由的来找自己的主子了,希望能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门,里面的方义就是没有东西。
“大人!大人!”
不由的出口喊道方义,方义在偏堂里面听着林鱼的声音有些愣,随后急忙的打开门,林鱼看着突然打开的门,不由的心底疑惑,刚才明明怎么敲都不开的门,怎么一下就开了。
还不容他开口,林鱼就感觉一双手将他拉进了偏堂,不由的睁大了眼睛,难道偏堂里面不是大人,而是刺客,刚才他的敲门害他惊动他们,要杀他灭口?
这样想着,林鱼不由的身体开始颤抖,然后结结巴巴的开口,“大爷,大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惊扰你们,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听着林鱼奇怪的话,方义不由的一巴掌拍在林鱼的头上,林鱼被这一拍,拍的更怕了,不由闭紧了双眼不敢张开,深怕一睁开自己看到就那明晃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只要想着,林鱼的整个身体都颤抖的厉害。
方义见林鱼这样,不由的眉头皱的更深,其实林鱼贪生怕死他是知道的,毕竟他跟林鱼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不然,他怎么可能都以性命去威胁他。
“是我!”
方义突然开口对着林鱼说道,本来正在发抖的林鱼听到方义的声音有些愣,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不由慢慢的睁开双眼,等看到方义的时候,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方义的眼神有些哀怨。
“大人,你怎么吓我,你不知道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是刺客了,吓死我了。”
林鱼拍着胸脯说道,就好像对于刚才那件事情是真的被吓坏了一样,方义鄙夷的看了林鱼一眼,这样就被吓着了,那他刚才看见了,想着刚才看见的,那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不由的方义吞了吞口水,不敢判断。
突然捂住了林鱼的嘴角,方义对着林鱼嘘了一声,不由的让林鱼疑惑,大人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种神神叨叨的感觉,林鱼这样想着。
方义却管不了林鱼的想法,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万一是真的,念衣待会听到他的声音来找他们索命怎么办,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你现在,给我小声点,我给你说,刚才我看见念衣了,她来找我们偿命了。”
方义慢慢的说道,却让林鱼笑了起来,看见念衣?不由的将手抚在了方义的额头上,然后挑了挑眉,“大人,你确定你不是发烧了,或者是在做梦,你不是跟闫玺姑娘在吃饭吗?怎么看见了念衣?”
林鱼是真的觉得方义发烧了,或者是在做梦,他怎么可能会看见念衣,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看的见,他只能够想到是方义生病了,不然说胡话。
方义望着林鱼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要知道什么都是眼见为实,林鱼这家伙不看见,是绝对不相信他的,可是该怎么让他看见了,对了!他说的闫玺,闫玺刚才还在这里的,现在去了,难道在院子里?
心底十分的疑惑,方义也慢慢的打开了门,见外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才带着林鱼小心翼翼走出了偏堂。
看着小心翼翼走出偏堂的方义,林鱼有些无奈,不由叹方义胆小鬼,就只是做了梦而已,就怕成这样,这世界哪有那么的鬼啊!大大咧咧除了偏堂,跟在方义的身后,只见方义的目标很明确的朝着前面走着。
等到了院子的时候,方义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里望去,只见院子里此时闫玺正躺在那里,整个人昏迷不醒。
望着昏迷不醒的方义有些愣,明明刚才闫玺都还在偏堂的,可是怎么突然跑到了这里,这样想着方义不敢靠近闫玺,可是林鱼就不是了,望着躺在院子里的闫玺,不由的满心疑惑,大人那么爱闫玺姑娘,怎么把她丢在这里?
而且看见闫玺姑娘躺在这里也没有动作,难道大人对闫玺姑娘没有兴趣了,这也好啊!他正好对她有兴趣,想着,闫玺就要去将闫玺给弄起来,可是才刚刚靠近闫玺。
蹲在闫玺的身边,却发现闫玺的身边突然出现一双白鞋,那是一双绣着樱花的白鞋,不由的让林鱼有些愣,然后顺着白鞋慢慢的朝着上面望去,那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穿着绣着樱花的白衣身影。
那是一张清雅的脸,此时她如墨般的长发像杂草一样的凌乱将三分之二的脸挡住,露出的两颗发着碧光的眼睛,不由的让林鱼浑身颤抖。
“念。念衣?”
有些结巴的喊出这个名字,林鱼的嘴角颤抖着,只见念衣突然慢慢的靠近林鱼,不由的让林鱼害怕的退了一步,望着念衣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现在他后悔了,他后悔了,没有听方义的话,方义站在屋檐下,看着那身影不断的靠近林鱼,腿不由的发软,林鱼不由的将目光放在方义的身上,伸出手,那意思很明白,让方义救他,可是要知道方义怎么可能会救他。
先不说林鱼本身就是个奴才,再说方义一直知道林鱼对他抱着不屑的态度,现在让他救他,那是做梦的事情。
方义颤抖的站起腿就想要逃跑,林鱼瞧着就要走了方义,也顾不得那什么,一下站起了身子,就跟着方义一起跑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一跑,身后的念衣已经消失了,不只是念衣消失了,就连闫玺也跟着消失了。
两人再一次跑进了偏堂,一下关上门,方义喘着粗气慢慢的开口,“现在,现在你相信了吧!我没有骗你,我。我真看见了念衣,她肯定是来报仇的,她说要我们偿命,偿命啊!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
方义的话充满了害怕,但害怕的何止方义一个人,林鱼也非常的害怕,谁会想要死啊!谁都想要好好的活着,可是杀人偿命这向来就是天理。
“大人,你在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突然跑出去,人家好奇怪哦!”
依旧是魅惑的声音,不由的让方义和林鱼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闫玺,她,她,不是刚才还躺在院子里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由方义和林鱼紧靠着身体,望着闫玺的目光满是浓浓的害怕,倒是闫玺望着两人的目光玩味,嘴角带着魅惑的笑容。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方义指着闫玺大声的喝道,再怎样也发现不对劲了,方义有种感觉,眼前的人绝对不是闫玺姑娘,可是不是闫玺是谁,到底是谁。
是念衣变得?怎么可能,念衣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方义和林鱼的想法同时想到,那么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听着方义的话,闫玺的目光一下变得委屈,望着方义和林鱼那眼神委屈的,就好像方义和林鱼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不由的让方义和林鱼两人的心肝一颤,不由的对望,是不是话说的太过分了。
可是现在是管过分的时候吗?现在是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大人,人家是闫玺啊!你怎么能这么说。”
充满委屈的声音,不由的让人心疼,可是方义和林鱼可顾不得心疼,要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那就是命重要,如果命没了,还怎么泡美人。
方义和林鱼的眼前满是浓浓的不相信,但是却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紧的盯着闫玺,倒是闫玺突然拿出红色的纱巾,捂着脸,似乎在哭泣的样子,如果是不了解情况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方义和林鱼两个人禽兽,居然这样对一个美女。
但是知道情况的,却不为所动,方义和林鱼没有因为闫玺的哭泣,就心疼闫玺,要知道他所看到的闫玺可不是这样的。
这样娇滴滴,他记得今天他去找闫玺,闫玺那副冷傲的样子,就好像不把全世界男人放在心底一样,可是现在的闫玺,娇娇弱弱,可以点都不像今天下午他所见的那个闫玺,这让他怎么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闫玺。
红纱后面,闫玺虽然哭着,但是嘴角却大弧度的勾着,她的眼睛明明就没有动作但却充满了魅惑,不由的蛊惑人心。
“大人!”
突然唤了方义一声,闫玺这一声充满了娇嗲,腻的不由的让人打了一个寒颤,方义望着闫玺也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对劲,但说那里不对劲他也不知道。
紧盯着闫玺,希望能够从闫玺的表情中看到破绽,但是一切闫玺都掩藏的太好,让人看不清闫玺到底是真还是假。
方义和林鱼都没有动作,闫玺自然也没有动作,就这样气氛开始僵持了,方义和林鱼两人的害怕也慢慢的消散了,不再害怕了。
终于半响之后,方义望着闫玺开了口,“说,你到底是谁!”
这话一说出,却见闫玺笑了,疯狂的笑了,她笑的疯狂,但是声音却充满了阴森,不由的让方义和林鱼打了一个寒颤,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闫玺。
闫玺依旧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然后渐渐那一头披在肩上的墨发如杂草一般的凌乱,一身红装也突然破碎,红色的布片满房间飞舞,只见本来一身红装的闫玺变成了一身白衣。
方义和林鱼睁大着瞳孔看着眼前这突然的变化,闫玺从一身红装变成白衣,如果是简单的白衣他们不说什么,只是那白衣上具有代表的樱花,一下就让两人想到了闫玺是谁。
身子不由的开始剧烈的颤抖,只见那张如花的面容突然变成一张清雅的面容,那面容如此的苍白,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干皮,最后那两颗发着碧光的眼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翻滚的蛆。
“啊啊啊!”
两人尖叫着就想要逃跑,可是他们忘记了,刚才他们进来的是把门给锁着的,纷纷撞在了门上,只见念衣已经开始靠近他们。
慢慢伸出已经干枯的手,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两人记得都快哭了出来,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如果一个人的话,他们还可以说是做梦,可是现在是两个人,两个人做同一个梦,呵!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想说是假的,只是出现了幻觉,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掐腿,却感觉自己醒不过来,一点也醒不过来。
“嘭!”
门终于打开了,因为门这突然的大门两人摔的措不及防,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说疼痛就一下爬起了身就想要逃跑,深怕身后的念衣会追上他们。
两人逃着,疯狂的逃着,飞快的逃着,不停的望着身后那个飘着的身影,脸上满是浓浓的恐惧,他们不要死,也不想死,他们绝对不要死,绝对,绝对不要死。
这样想着,两人继续的向前跑着,本来他们奢求着县令府能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救他们,可是奈何他们奔跑了这么久,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这么大一个县令府怎么会没有人。
人都去哪了,人都去哪了,两个人两个脑子,难得一次居然有同样的想法,可是没有办法,现在他们只能够想着这些,只能够想着这些。
突然眼前的一切变得迷茫,到处都开始烟雾缭绕,一切都变的虚幻起来,身后念衣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两人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终于能够休息一下了,可是感觉眼前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他们也说不出眼前到底是怎么不对劲,只是就是感觉到不对劲,两人慢慢的走着,发现烟雾慢慢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而他们感觉眼前越来越虚幻,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但是腿上的疼痛却提醒着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方义和林鱼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两道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方义和林鱼一愣,一下抱在了一起,深怕眼前是什么怪物似得。
只见两人的面孔在眼前清晰,居然是刘玉和刘大意,方义和林鱼睁大着瞳孔看着两人,现在他们心底深信这一切肯定都是念衣做的,她真的是来报仇的。
刘玉和刘大意一见到方义和林鱼就睁大了眼睛,急忙的开口,“念衣,你别找我们,别找我们,是他,是他杀了你,你找他报仇,报仇啊!”
刘玉哭泣的说着,深怕念衣会杀了她似得,不只是刘玉,就连刘大意也是这样说的,这件事情明明就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何,为何要找他报仇。
难道是为了惩罚他没教好女儿吗?那杀了她就好啊!就好啊!就好啊!反正他也只是想要她的钱而已,而已。
“臭娘们!你还意思说,这一切坏主意都是你出的,还我我杀了她,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了,你是见财起意,我给你钱你就把你最好的朋友给用主意骗了出来,要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将念衣介绍给我认识,想要我的钱。”
方义听到刘玉的话自然非常的愤怒,凭什么就他的错,该杀他啊!这一切都是这个娘们的错,他心底早就明白刘玉就是因为钱才将念衣介绍给他们的,当初就是想,钱而已,但是得到美人才最重要的。
可是谁知道念衣死命的不从,护着自己的身子,狠狠咬他,打他,他当时就愤怒了,狠狠的打了念衣的一巴掌,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然后就那样掐着念衣的脖子不放,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念衣就已经死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要她而已,从来都没有想过杀她,可是这娘们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故意的。
有些时候,人总觉得自己是对的,觉得自己没有错,将所有的错往别人身上推,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有错,只是他们都没有认识到而已。
如果刘玉不想要钱,如果刘大意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为了钱就什么也不说,如果方义没有因为念衣的美容就起了色心,如果林鱼有点良心没有在后面推动,这一切就不会酿成念衣死去的杯具。
可是有些时候说什么都太晚了,真的都太晚了。
只见方义四人身边的烟雾慢慢的散去,只见这里居然是河提,那天他们杀念衣的那个河堤,几人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却见周围躺满了人,是县令府那些下人,一个个下人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浓浓的惨白,现在他们才有些明白过来,县令府为何无论他们怎么跑,怎么都没有人,只因为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刷!”
只见那些本来都躺着的下人突然一个个都坐了起来,本来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白衣,绣着樱花的白衣,而无论男女老少头发都慢慢的变成了杂草一般的盖在脸上,每一张脸都一模一样,他们望着方义四人慢慢的靠近,不由的让方义四人睁大了瞳孔。
他们有种逃不掉的感觉,怎么可能会逃得掉,念衣来向他们报仇,他们要他们偿命。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只见那无数的声音回荡在他们的耳边,不由的让他们眼中全是恐惧,身体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真的好像要说着一句,可是眼前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他们真的会没有命的。
四人想要逃跑,可是那无数得念衣已经围了上来,四人想要喊救命,可是那道声音却卡在喉咙怎么也说出来。
只见那一个个念衣上来,掐上了四人的脖子,使劲的掐着,让四人的呼吸慢慢的搁浅,瞪大的眼睛,一张脸憋得通红,死亡的临近,才让几人明白,他们是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呼吸开始一点一点的减少,他们唯一看到的只有那张干皮的脸和那翻滚这蛆的眼睛,那干枯的手掐着他们的脖子,让他们没有办法呼吸。
“啪!”
方义突然伸出脚踢在念衣的身上,然后整个人开始向前,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刘玉和刘大意还有林鱼三人看见方义跑了,想要伸出手叫方义救他们,可是开始的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他们只能够看着方义的声音慢慢的跑远,一点点的跑远。
奔跑在江南大街上,黑夜的江南大街充满了寂静,同时也充满了恐怖,方义连滚带爬的跑着,望着身后追上来的白色身影瞪大着眼睛,他该躲到那里,那里最安全,这些他都想不到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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