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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太窄。
外面又时不时的有人经过,言陌一直紧绷着身子,好几次都让陆靖白差点缴械投降。
匆忙结束后,陆靖白整理好裤子,坐回驾驶室。
他将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旁边是条小吃街,周围很多住宅区,一到晚上,就很多人出来散步。
公园最里面有个小树林,很多情侣都喜欢去这里约会。
陆靖白找了个地方停车,打电话让保镖去买吃的。
公园的入口有很多摆地摊的商贩,其中有人在画肖像,一张张栩栩如生的面孔跃然纸上。
陆靖白盯着其中一幅看了几分钟,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言陌的手:“如果再有下次,让我陪着你一起。”
言陌笑了下,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一个人能解决,你安心工作,不要分心。”
“言陌,”陆靖白曲起腿搭在座椅的边缘,顶了下腮帮,笑的有些痞,“在你眼里,缉毒的是不是该像通缉犯一样躲着才安全?”
言陌:“……”
陆靖白揉了下她的发顶,温柔包容,“爸妈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如果没有亏欠,言家的养育之恩我替你还,如果亏欠了,债我替你讨,恩?”
他能为她做的,大概只有这些和他专业挂的上钩的事了。
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但其中的当事人还在,也不是全无突破点。
保镖提着吃的过来了。
陆靖白没吩咐具体打包些什么,保镖大概是将小吃街上不重样的都给打包过来了,两只手拧了起码有十几个食品袋,后面一个保镖还端了几个碗。
陆靖白:“……”
他降下车窗,伸手将东西接过来。
酸辣粉、烤串、炒饭、章鱼烧、炒酸奶、花甲粉……
车厢里充斥着浓郁的食物的香味。
言陌原本没怎么饿,闻着香味倒是有些馋了,接过陆靖白递来的花甲粉。
花甲不多,汤面上浮了一层薄薄的油,翠绿的葱花撒在上面。
这种小摊上的东西好吃是运气,不好吃也是常情,办理营业执照的时候也没要求出示厨师证。
她尝了一口,意外的挺好吃。
陆靖白似乎对画肖像挺感兴趣,不时抬眼去看。
有人坐下,一番交谈后,摊主拿起画笔勾勒,几笔之下,轮廓基本就已经成型。
言陌:“你也想去画一幅?”
陆靖白看了眼她碗里还剩下大半的花甲粉,抬手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快点吃。”
...........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顾钰微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满世界的到处飞,国内刚过完年,十几天的假期堆积起的工作够她忙好一阵子。
陆靖白上楼时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
言陌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洗完澡后那点残留的睡意也没了,她盘腿坐在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随意的翻了本书出来看。
戒毒期间她的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半夜里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或者整夜整夜的失眠。
陆靖白便在床头柜里放了书,供她打发时间。
言陌拿出来的是一本法文书。
还是本经典的爱情小说。
是陆靖白放在里面的,偶尔在她睡不着的时候会给她念一段。
言陌听不懂,他也不翻译。
醇厚低沉的陌生语言从男人喉间溢出,他将语调压得很慢很低,像一首古老而婉转的歌,很是悦耳。
她翻了两页,纯粹当看插图玩。
陆靖白推门进来,见言陌看的有趣,“你这是打算自学成才?”
“不是。”言陌头也没抬,说话时又翻了一页,“睡不着。”
陆靖白走过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画纸放在她面前,遮住了书页,“画一张?”
他其实并不爱好这些,连拍照都很少,除了警队还有几张他的工作照,连顾钰微那里都没有他成年后的照片。
但据说,照片和画纸都是能清晰反映出摄影师和画者心境和情感的东西。
他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肖像这种文艺范的东西多了几分执着。
言陌抬头看他,眼神渐转深邃,好一会儿不曾有动作。
在美国的时候为了让言陌打发时间,他让她画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她的回答当真是敷衍的连掩饰都懒得。
就在陆靖白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言陌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将书放到了一旁:“脱衣服。”
陆靖白:“……”
他简直匪夷所思:“画肖像和衣服有关?”
言陌沉思了一会儿,“我喜欢画裸的。”
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陆靖白还是顺着她的话题问了:“那你当时学素描时,找的谁做模特?”
“……大卫。”
陆靖白抓住T恤的下摆往上一提,露出紧绷的腹部肌肉和性感的人鱼线,紧接着是裤子。
很快,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言陌已经从床上下来,支好了画架,站在一旁看他。
言陌已经很久没在纸上画过画了,平时也是用勾线笔在瓷器上描摹缺失的部分,勾了几笔,却总是找不到点。
几次过后,才勉强顺了。
陆靖白坐在床边,维持一个动作久了,难免手脚僵硬,但对陆靖白这种一蹲丛林就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和公园里那些时不时抬头的人不一样,言陌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画纸上。
半个小时后。
言陌将画纸从画架上扯下来:“不画了。”
画风转的太快,前一秒言陌还专注的在画画,后一秒,她就突然变了脸,将画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陆靖白:“……”
他垂眸看了眼纸篓,以为言陌许久不画手生了,没画好,便也没提这一茬了,“我去洗澡。”
“抱歉,”言陌看向他的目光很认真,“我……先练练手。”
陆靖白忍不住笑,应了一声‘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他洗完澡出来,言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画架还摆在那里,笔和画纸也杂乱的摊在茶几上。
她的活动范围很小,不在卧室,就在旁边的工作间。
陆靖白穿上睡袍,经过茶几时看了眼地上的纸篓,言陌刚扔进去的纸团已经不见了。
纸篓里干干净净的。
他拉开门,工作室的门没关,灯光从敞开的门里透出来,柔柔的洒在走廊的地毯上。
陆靖白走进去。
言陌正在摆弄一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瓷器,绿色的釉面晶莹透亮,口子上破了个很大的豁口,破坏了瓶身原本的美感。
陆靖白:“怎么不去睡觉?”
言陌:“还不困。”
男人随手从书架里抽了本书出来,交叠着腿靠在柜子的棱角。
都是和各朝各代古瓷器有关的资料,陆靖白看不懂,翻了几下,便放回去了,又重新抽了本出来。
言陌工作时心无旁骛,没有注意他的举动,甚至,也渐渐忘了他的存在。
陆靖白又一次抽出一本书来,书页里夹了东西,不平整,自动翻开了。
这是一张揉皱后又展开的画纸,褶皱的痕迹还很明显,应该就是刚才被她揉成团扔进纸篓的那一幅。
画面里。
是座两层楼高的小别墅。
其实也看不出来是别墅,只有个阳台,除了女人站的那片位置,其他的都模糊成了阴影。
卷发如瀑、穿着长裙的女人站在阳台外墙的边缘,楼下,身材欣长的男人朝她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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