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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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白衣一青衣，正在对弈。

    白衣男子是亦舒，三年未见，他依旧俊美清朗，

    像攒着雪花的松树，秋日里泛着白霜的菊花。

    是亦舒，他手执着黑子，眼眸中带着些惊异，欢喜，定定的看着桃月染。

    青衣男子倒是未见，

    一双明朗璀璨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万里晴空中的启明星，

    又不羁肆意，仿佛这天地也不过是他手里的这盘棋，

    洒脱的如同云外之客。

    一双眼睛就让桃大小姐喜欢上了。

    再细细打量，他手中转的白子在他手心趁着他晶莹剔透，

    青袍是云锦，并没有描金描银，只是绣着大片祥云，简单又大气。

    一如他的人，无需任何陪衬，气势浑然天成。

    桃大小姐爽朗一笑：

    ‘在这销金窝里兄台不去看望美娇娘，躲在我亦舒哥哥这里下什么棋

    啊？’那人也是一笑：

    ‘那兄台你呢？不也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么？’桃小姐莞尔一笑：‘我本红妆，看我亦舒哥哥有什么的，到时你个大男人，可不许跟我抢我亦舒哥哥。’那人肆意朗笑，连说有趣，笑了许久才正色自我介绍：‘楚清歌，极霄国人，这次来找点乐子。’亦舒拱手：‘原来是极霄国太子殿下，殿下万安，这是舍妹桃月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楚清歌又连说：‘好说好说，只是不曾想鸣鸢一宝盛世玉莲，是这般有趣的女子，这次来鸣鸢这是来对了。’桃小姐正坐在椅子上摆动着棋局，两腿上下摆动，悠闲至极，听他这么一说，回头笑骂：‘谁要做那泥菩萨，我就是红尘一俗人，我有一愿，嫁一良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朝而画眉，夕而熬汤。和他奉养父母过日子生孩子…。’楚清歌一愣，那双桃花眼就像是冻结了，流转着慑人的光，

    良久，才问她：‘那你和我去极霄如何？’许久后，楚清歌离开，

    他的贴身侍从楚离低低道：‘殿下，刚刚那个人闯入时，我见阁中无人阻拦就没有抵挡，只是不知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让碧叶斋斋主都如此礼遇？’楚离问了许久都不见回答，纳闷的抬头看，

    只见殿下目光深沉有些呆愣，只好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殿下？’

    楚清歌才缓过神来，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脑海里回响着她的回答：‘若非爱，今生绝不卖给帝王家，有什么好的，我可不想陪着凉冰冰的金玉在地下享受荣华。’楚离看自家太子继续呆愣，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楚清歌淡淡笑着：‘她是鸣鸢的盛世玉莲　桃月染。’楚离蹙眉一想：‘她是桃征将军独女，鸣鸢尚书纳兰城的嫡亲外孙？这可是文中宰相，武中将军啊。’楚清歌把手放在他背上看了他一眼笑道：‘康嘉二十三年，徐中大旱，她奔赴千里。调截粮草，调协粮商，使徐地百姓免于天灾；呼吁商人捐献，使徐地没有敢哄抬粮价的人，使徐地百姓免于*。百姓感恩，至今在琼岛上供奉神台。庆安元年，征南将军亲自令碧河城封城焚城。她私逃入内，凭借着她是医尊之徒很快就研制出药方。更百姓同吃同住，终使一方百姓免于苦难。而后，她无意发现营中混入狄族奸细，使计诱之，终使敌人溃败。营中无人不服，无人不佩。这样的人…。’楚离连忙说：‘这样的人不能轻为敌，调粮草，须有铁血手段；免抬价，须有过硬人脉；住疫区，大勇；迷敌军，大智。’

    与此同时，楚清歌走后，桃月染也和亦舒在议论此人。桃大小姐手托香腮，歪着头，道：

    ‘这真是个妙人，天下人中，独不愿与他为敌，大奸亦可为大贤。’说完，她洗盏沏茶，茶水氤氲，行云流水，让她看起来有些不食人间烟火院里的树叶旋转，滑向地面，鸿雁南飞，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她自始不知，又有谁料，最后一语成戳。亦舒接过茶来，微微一品，轻眯起眼来：‘多久没和你好好的喝一杯茶了…楚清歌是个人物，深不可测…’正说到此，只听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随后外面渐渐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