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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酆都在郁律,冰沙,还有小女孩三点一线间看了几个来回,末了明白了过来,嗤了一声,把冰沙直接推给小女孩:“自己吃!”
小芸咽了咽口水,小手在裙子上擦了好几下:“……谢谢哥哥。”
她拿起郁律用过的旧勺子,眼看着就要把冰沙送进嘴里,酆都脸色微变,喊了一声:“等等!”
小芸吓了一哆嗦:“哥哥?”
酆都变了个新勺子出来:“用这个。”
郁律像被兜头泼了冷水似的,什么意思啊,嫌他脏是不是?原来的话他也许并不会介意,可现在……他忽然有点失望,谁知下一秒眼前一晃,是酆都伸长了胳膊从小芸那儿挖了一块冰含进了嘴里。
舌头还意犹未尽地在那勺子上暧昧地舔了一圈,手里拿的,正是他用过的旧勺子。
“……”郁律无语,耳边小芸“哇”的一声:“呜……太好吃了,哥哥,我可以再吃一口吗?”
郁律回神朝她点头,心想这丫头看着这么高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烦恼的样子,难道她真的是就馋这一口冰沙?
于是他饶有耐心地看着小芸把一整盒冰沙吃完,等小芸仰头把剩下那点冰渣都吞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郁律:“……”果然没这么简单!
小芸抹了抹嘴巴,不敢抬头:“哥哥,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都吃光了……”
“没关系。”郁律僵笑着拍了拍她脑袋。
早知道就给小熊吃一口了,这熊孩子的视线炽热得快要烧穿他的后背。
“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小芸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郁律愣了愣,想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单纯地在考他:“你不是来玩儿的?”
小芸很耿直地摇摇头:“不是呀,我一睁眼的时候,就站在这里了。”
郁律没想到她是真不知道:“……这,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样呀……”她垂下根根分明的睫毛,目光里看不出情绪。
郁律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你有什么烦恼吗?”
小芸吃惊道:“我?我没什么烦恼呀!”
郁律换了种说法:“什么都行,比如谁欺负你了啊,或者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一直吃不到啊……”
小芸嘟着嘴想了半天:“……那,爸爸不陪我玩算吗?”
郁律没反应过来:“不陪你玩?”
小芸吸了吸鼻子:“对,因为妈妈很早就不在了,只有爸爸陪我,可最近连他也不跟我说话了,看到我也像是没看到一样,都不带我出去玩了……”
郁律听出一身冷汗。
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从一个死去的小孩嘴里说的,妈妈不在了?搞得好像她还活着一样,郁律边想边往地上看了一眼,确确实实没有影子,而且脚底一缕阴气缭绕,虽然不浓。
太奇怪了。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问,冷不防酆都拉了他一把,两人视线一相交,郁律忽的发现对方的目光有点冷峻。
“……?”郁律抛给酆都一个疑问的眼神,酆都朝小芸一努下巴,又摇了摇头。郁律猜他可能是有什么不好当众说,想了想,对小芸道:“那你姓什么叫什么,现在都在哪个范围活动?等……我有空了回来找你玩好不好?到时候还有个很胖很胖的姐姐也会来,她就喜欢你这么大的小孩儿。”
“真的?”小芸拍了拍手,“我叫陈芸!耳刀陈,草字芸!在哪个范围活动……是指我家住哪儿吗?如果是的话,我家就在——”她很快说出一串地址,郁律用心记下了,又往她怀里塞了两个彼岸花饼:“乖,拿走吃吧。”
说完他心里哆嗦了一下,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个小孩这么温柔。
“谢谢哥哥!”小芸眼里闪着星星。
“你刚才想说什么?”等小芸跑远了,郁律侧头。
酆都笑了一下,那目光好像是嘲笑他笨,可又没什么恶意,单纯的只是逗弄。
郁律能看出来,所以也只是鼓了下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酆都摇摇头:“她不是鬼。”
郁律张着的嘴有点发干,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会吧,我刚才看了,她的确是没有影子……”
“没影子的东西多了,不是只有鬼,”酆都笑笑,“看她那个样子,应该只是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那也就是说还活着?”
“不一定。”
“哈?不死不活?那是什么?”
酆都看他对一个陌生小丫头还挺上心,呵了一下:“这么关心,她是你妹?”
“……你稍微正经点行不行。”郁律白了他一眼,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他隐隐约约觉得小芸的烦恼可能就跟她灵魂出窍的原因有关,然而她小小年纪,为什么会灵魂出窍?
郁律想到了她口里的不理人的父亲,皱了皱眉头,事情居然比想象的还复杂,如果真要解决,看来还得去找一找她父亲。
线索太散了,最好还是等把胖丫他们找回来再说,反正也把地址记下了,郁律若有所思地想,一个没留神,忽然被旁边人猛推了一下。
“让开,让开——”背后忽的冒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
所有人都被这声吼吓了一跳,热闹的大街像是被从中间剪开了似的,自动从中间开出一道分水岭,两旁的人都在往边上挤,给那大吼的人腾地方,郁律身不由己地随着众人走,一边又好奇地侧头看,想这是哪个大人物驾到了,居然这么大排场。
远处迎头走来了一只趾高气昂的牛头怪,后面黑压压的,也不知道跟了些什么牛鬼蛇神,各个脸都攃得跟刷墙似的,颧骨上还抹了两团高原红助威,然而脸上的表情倒是庄严肃穆,郁律顺着这帮妖怪往上看,找到了他们肃穆的原因。
妖怪的肩上,扛了一座轿子,还是个十八人抬的大轿。
他瞬间好奇了,盯着那轿子左看右看,天公倒是挺合作,正好送来了一阵风向刁钻的晚风,正好擦着轿帘吹过,帘子掀开了一角,含苞待放地露出一张花尖露珠似的娇美面容。
四周静了一秒,随后起此彼伏地起了声音:“是少主!”
“啊,真是少主!”
人群里瞬间矮下去好几块,刚才说话的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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