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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实在不行,看能不能把箱子寄在哪里,以后再取回来?”
夏小荷此刻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站在陆迁的身边道:“就让小鱼他们一起上船吧。”
“寄存箱子?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儿去找地方寄存?“何竹枝哭丧了脸,很不满意,却也不好再反对,只是很不高兴地瞪了夏小鱼一眼,嘴里道:“还不是你惹的祸!你倒是出了脸了,总有一天,全家要都只能喝西北风去!”
她也知道夏小鱼当晚出声提醒对面船只的事情,所以对夏小鱼多管闲事惹祸上身,拖累了自己这情况十分愤慨。
夏小鱼不在意地笑了笑,陆迁在边上自责道:“还是我的责任,不该答应和他们同路,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小鱼也只是想救人而已。”
“爹爹,姐夫,你们不要担心了,其实也不只我们一个船出了这样的事,我刚才听方大叔说,其他的还有两条客船也出事了。他们准备结队走旱路,这里离京城也不过百里,如果脚程快些明天晚上也就能到了。我看不如这样,把我们船上的东西搬过来,我们人呢就和其他人走陆路。”
“爹爹你们是长辈,迎亲的时候是一定要在场的,不好耽误时辰。我们是晚辈,若是稍晚一点,倒也没有关系……”夏小鱼说罢,转过头又对陆迁道:“姐夫,你看我这个办法行吗?”
陆迁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办法倒也可行,据我所知这方圆百里都是京城的属城,防卫比一般的地方严,也算是安全的……”
“我才不要走路!”夏雪珠叫了起来,抱着何竹枝的胳膊,瞪着夏小鱼,“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又摇着何竹枝的手道,“娘,我要上你们的船,甩一个箱子有什么嘛,反正有这么多……”
何竹枝一时左右为难,她心疼家当,也心疼女儿,真是叫手心手背都是肉,咬哪块儿都痛啊。
“娘,你……你就这么狠心,不就是两箱东西嘛,又不是多了不起的值钱货,再说到了京城,这些还不都是别人家的东西,我才是你亲养的……”夏雪珠分外伤心,开始口不择言地抨击亲娘的狠心。
“都是别人家的东西”……
夏雪珠不分地点场合,也不看看自家的姐夫陆迁就在眼前,就大发牢***,众人听得一脸汗。
夏华生气得咬牙,看了一眼陆迁,陆迁倒还算神色自若,夏华生稍稍放心了一些,转头见夏雪珠还准备张嘴说话,立马吼了一声:“好了,你要再多说半个字,就立刻给我滚下船走回武陵县去!”
夏雪珠惊愕地看着夏华生,满腹伤心,却又实在不敢再说话,又不敢大声哭,只能重重地抽咽,珠泪滚滚。何竹枝看得心疼连忙伸手搂住她,转头对夏华生道:“雪珠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要是真走这么久的路,怎么吃得消?她本来就害怕,你还凶她做什么?”
夏华生也不开口,只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冷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夏小鱼见两人这样的情景,不禁想起了文庙前的那一幕,夏华生到底是不是在跟踪何竹枝,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隐秘的事?
因为大家的意见有了分歧,而辈份最长的夏华生也不说话,船上一时间很静,只听得到夏雪珠低低的抽泣声。
终于夏小鱼打破了沉默:“爹爹,二姨说的也有些道理,雪珠毕竟年纪还小,若是真的雇不到车马,我看我们徒步走的路程一定不短,她可能真的吃不消。我看不如这样,我和远亭下船走旱路,能带的东西,我们也带一些在身上,雪珠跟着爹爹你们的船走,只多一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您看,这样怎么样?当然能不能行还要问问方大叔,毕竟行船这种事,方大叔他们是行家。”
说罢她转头对夏远亭笑笑:“远亭是个男子,体力总不会比我差,一天多的路程应该不在话下吧?”
夏远亭干干地笑了笑,虽然他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就从坐船变成了靠自己双脚走路,但是此时作为男子,连夏小鱼都自动请缨的事,他的自尊让他不能推拒:“我没问题。”
夏华生定定地看着夏小鱼,眼神里情绪复杂,半晌没有说话。
陆迁在边上微微感叹,以前只知道夏小鱼聪明灵俐,心思既巧,今天才发现她不只聪明,还懂得顾全家人,能够舍已及人,他低头在夏小荷耳边道:“你这妹妹,真是难得,比男子也不逊色啊。”
“既然这样,就按小鱼的办法去做吧……”何竹枝见夏华生沉默不语,抢先开了口,“我看,若是可以的话,远亭说不定也可以一起跟我们的船走……”
夏华生脸色一黑,刚要开口,夏远亭自己都不愿意了,满脸不快地道:“我就走旱路,坐船我头晕……”说罢他悻悻地看了正抿唇浅笑的夏小鱼一眼,夏小鱼赞赏地对他点了点头,夏远亭脸微微一红,把头转到了一边。
“那好,我先去问问方师傅,看看能不能这样安排……如果可以……”夏华生看了看夏小鱼,“小鱼,你就和远亭走旱路吧……路上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爹,这里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肯定安全得很,姐夫不是也说很安全吗,我们也不是就两个人上路,有那么多人同行,不会有事的。”
方大海听了夏华生说的办法,觉得可行,又安排了船上的两个人跟着夏小鱼和夏远亭走旱路,方便保护,这样,夏家的送亲队伍就分成了两拨,夏华生夫妇和陆迁夫妇带着夏雪珠继续走水路,而夏小鱼和夏远亭随着其他船上下来的人走了旱路。
夏小鱼和夏远亭下船的时候,夏华生和陆迁送到岸上,一再嘱咐两个人路上小心,夏华生一脸的担忧,他觉得从未这么担心过夏小鱼,这感觉让他第一次在夏小鱼这里体会到了为人父的忧虑焦心。
“爹,放心吧,有远亭照顾我,没事的。”夏小鱼笑盈盈地道。
因为陆迁离开京城的时间毕竟长了,对近来发生的事也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他才认为曲州至京城的这一段路是比较安全的,并没有想到,事实上这样一段路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安宁,每一处都可能暗伏着重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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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鱼他们一行大约有十几人,大多数是比夏小鱼年纪大些的中年男女,有些是官船上的仆役,还有些是其他漏水船只上的客人,比起不常运动的小姐夫人们,这一群人走起路来脚程不慢,所以只用了半日就到了曲州至京城的必经之路孟梁岭下。
到了孟梁岭路明显窄了,也陡了许多,路边树荫森森,静得空旷,有时就算小声说话都听得到回音阵阵,让夏小鱼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据两个陪着夏小鱼和夏远亭同行的清河门的人说,孟梁岭山势虽不高,但是幽深险峻,山中大小山洞数以百计,蜿延互通,有九曲十八回之说。
以前也有山贼在这里盘据,朝廷花了大力气才在一年前彻底剿灭了山匪,又令岭前岭后的两县各加设了巡防兵力监控这一带的情况,所以这条路现在可算是一条坦途,十分安全。
这时候,天色已近中午,大多数人走了这一段山路已经有些累了,眼看着前面路边,重重的绿树竹荫中有一个茶寮,有人惊喜地喊:“有茶铺子,可以歇一歇脚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再一股作气穿过孟梁岭。
小茶寮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面容老实憨厚,一直笑呵呵的,还有一个女人,在茶棚后的竹子搭成的厨房里忙碍着。
原本这茶寮前无村后无店,是最好的位置,可是却不提供主食,只供茶水,大家都只好拿出自己的干粮来准备就着茶水吃干粮。
刚有人端起茶来想喝,方大海派来的两个人中一个叫方正的喊了一声:“大家先等一等。”
说罢他走到桌边,端起茶碗先闻了闻,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对夏小鱼点了点头道:“行,可以喝。”
夏远亭道:“不是很安全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方正笑了笑道:“我们有句行话,‘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公子可以喝了,这水没问题。”
茶寮的老板一脸憨相笑道:“呵呵,小心是应该的应该的。”
方正端了两碗茶走到坐在路边岩石上的自己的同伴面前,把茶递了一碗给他道:“喝吧。”
山风徐徐吹来,凉爽清新,走得汗流浃背的人都觉得简直是享受,一班人借茶代酒,居然行起了酒令。连夏远亭也跑过去凑热闹了。
夏小鱼笑着看着热闹的人群,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无意识地往厨房那里看了一眼,那一直低头忙碍的女子正抬起头来看了外面一眼,见夏小鱼瞧着自己,对夏小鱼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璀璀生辉,夏小鱼心里一沉,一下子站了起来,大起喊:“大家别喝了!这水有毒!”
人群立刻一片哗然,又一阵碗盏落地的噼啪之声。然后,接连不断地有人倒了下去。
那桃花眼女子走到门边,叉了胳膊站着,冷笑着对夏小鱼道:“丫头,你可不要随便乱说,谁说我的茶有毒,我不过是下了一点点的蒙汗药而已……”
夏小鱼眼神也渐渐模糊失神,四肢无力,身子软倒在了桌上,朦朦胧胧中看着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近,凑近了她,轻轻一哼,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原来是你,真是好巧。”
“牛头,清理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用的,然后把人全都带回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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