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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潘朵拉的确在哭泣,那颗颗落下的眼泪是否真的是因长子的死呢……?若真因长子,那么眼泪为何不化作为墓碑而化作虚荣的神殿?
尼娅的话语与轻抚着箱的手指就像是死死掐住了箱的喉咙,肺部涨疼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噪音,箱颤抖了下双唇,眼神空洞的吓人,说:“盾……原来这个名字还有其他的含义么……不仅仅是保护弟弟妹妹的意思。”
“嗯,是哦。”尼娅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糯糯地说:“其实吧,母神的意思是敌方的盾墙,抵挡了我们前进步伐的盾墙啦,并非是保护之盾。所以咯,大哥是阻止我们生长的盾墙,母神怎会让他活着呢,她从最初就一直盼望着大哥死时,我们剥茧成蝶的时候啊。”
箱闷着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那空洞的神情早已消失殆尽,反倒是理智地很,她说:“现在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潘朵拉所憎恨的盾也好所爱的子女们也好,这都无所谓……只是,我们必须得死罢了。”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尼娅大笑出声,猛地抽出宽刃刀后退了数步,原地旋转了一圈,长长的裙摆宛若盛开的花,尼娅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状态恢复着,她笑颤了身体,抬高了声音疯狂地说道:“为什么呢?为了人类?母神在上,姐姐你真有那么可笑么?为了这群蝼蚁而与血亲刀刃相向,我不懂啊我无法理解啊!当初你杀人时可从未手软过,现在跟人类混久了也沾染上了人性了么?那种难闻丑恶的东西……啊,比如说……你脖子上那个牙印……好不容易大哥死了,可你身上还带着别人的气味……”尼娅垂下了嘴角,死死瞪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为何要让那些低贱的生物触碰姐姐你呢?你的身体是最圣洁的存在啊!是我的念想,我的爱!啊啊,我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嫉妒得发狂……!”
如尖叫般的尾音在箱的耳边响起,尼娅爆发出的速度令箱都未能反应过来,痛楚传来,面容柔媚的少女用着野兽的方式,撕咬着。箱猛地推开尼娅,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箱迅速地接上一拳,将尼娅打飞出去。
这拳对尼娅而言不痛不痒,她露齿而笑,贝齿被染红,被撕咬下的肌肤贴在了下唇上,尼娅习惯性地歪了歪头,一点一点将那块皮肤咬入口腔中,双颊鼓动着,尼娅将其生生咽下,神情中有些许满足。
缺少了一大块肌肤的脖子还未流出多少血液,便恢复成无伤的状态,唯独留下了一些血渍,箱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弟妹们她总是很无奈,说:“性格真是扭曲极了,竟然学会咬自己的姐姐。不教导下的确不行啊,尼娅。”
“哎呀,姐姐要教导我的话,我可是很乐意啊。不如我们回神殿,在母神的面前你好好教导一下我,怎样呢……?让我们彻底的血肉相融,成为缺一不可的存在。”尼娅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眼白变得血红,笑容似是要裂开至鬓角处,娇嫩的手从脸颊处慢慢滑下,在胸口处停留了一会,隔着衣服捏了下乳珠,再往下,难耐得抓紧了腰线下的裙子,说:“啊啊,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忍耐啊……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太过兴奋了,真讨厌,星银一死就容易激动过头,啊啊,杀死星银的姐姐你真是坏心。”
“这个我可不会跟你玩哦,也不会跟你去神殿。”箱挥了挥手中的宽刃刀,冷然说道:“我们都得回到因去的地方,此世并非我们所处的世界,更不是这个世界的神……简直可笑,潘朵拉都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哎呀呀,别在上前啦,姐姐。”尼娅轻笑着挥手放出几道光剑,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箱,说:“虽然被姐姐杀死或是杀死姐姐都让我觉得心跳不止,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哦,母神会生气的,尼娅是乖孩子不能不听母神的话。”金线从地面冒出缠绕而上将尼娅一层层裹住如同虫茧,眨眼之间破裂而开,点点金线漂浮于空中,传达着少女的告别,道:“再见,我的姐姐。”
尼娅从最初就无心与箱战斗,箱也察觉出了,所以她也未完全认真,这丫头她最熟悉不过了,从小都是打不过就逃得飞快的类型。箱松开握着刀柄的手,宽刃刀化为红电消失于手中。
还未等箱思考些什么,远处便传来了征服王驾驶着战车的声音,抬起头便见,埃尔梅罗二世满是焦虑的脸,啊,真是张难看的脸,瞧那眉头皱着的样子,活该找不到妻子。
“箱——!”快三十的埃尔梅罗二世此时就跟个十几岁的少年般手忙脚乱,rider看不下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让埃尔梅罗二世放弃了跳下马车的念头,伸出手说道:“来,上车。你的saber可遇上了个不得了的家伙,打得热火朝天呢,楼都被炸毁几栋了,你赶紧跟我去阻止。”
箱听后挑了挑眉,竖着耳朵听了听,顺着爆炸声的源头望去,远处硝烟弥漫,吹了声口哨说道:“哇哦,真是了不起的saber呢,明目张胆极了。”
“靠,你别跟我说风凉话了,assassin也好archer也好都把保密条例当狗屎了吗!混账!”忍不住爆粗口的埃尔梅罗二世满腔怒火,直接抓住箱的手臂,箱也便顺着他的意,脚下用力蹬上了战车,这才让他稍微气消了点,说:“rider,等下你直接用战车碾过金闪闪的脸,可以的话前后都碾几次!越来越嚣张了,不碾几下不行!”
“啊哈哈哈哈哈,遵命,朕的LA——!”神牛足下用力,踏在电光上冲向空中,朝着saber与archer的战场狂奔而去。
“箱,你和你妹妹没发生什么事吧?”趁着这段空隙,埃尔梅罗二世低声问道。
“没事,单纯的跑来跟我叙叙旧罢了。”箱回答道:“别多问了,韦伯。这些事就跟你不愿说的那些一样,我不愿说,不想让你知道。”
埃尔梅罗二世听后便转过头,将视线落在那冒出的灰烟之中,沉默了许久,张合了几下双唇,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声,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箱,抱歉。”
他满含愧疚地说道,心中却很清楚的明白这声抱歉并未能代表什么。从最初他便是因计划而去接近箱,两人成为好友也是他的意料之中。
可怎么说呢……?
埃尔梅罗二世终未能做到彻底地为了大义而波澜不动,十年前的少年成长了许多,坚韧了许多,被冠上了贵族的姓氏,披上了许多荣耀。他却仍然将柔软的心保留了下来。
但,这便是韦伯维尔维德。一位单纯的家伙,在自己精密的计划中对棋子动了真情,真心去与其交友,付出了高尚的友谊,就算他们彼此之间有着诸多隐瞒和秘密,这也无碍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
也因如此,韦伯维尔维德将saber给了箱,确信箱必定会召唤出大不列颠的骑士王。
“我会将一切都与你说的,到了那日,我也期待着你能将这些与我诉说。”沉默了一会儿的埃尔梅罗二世突然出声,箱听见后眨了眨眼,愣神了一下。
箱并未开口说什么,回神后便对着自己唯一的好友,在那坚定地目光下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
…………
若她还有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