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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这是巴德玛福晋送的,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我从手腕上摘下手钏,正准备放到马喀塔的手上,可是她却一把抓过来就扔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的东西我不要!”
“马喀塔!”我面色一沉,直勾勾的看着很是生气的马喀塔,却不料她嘴一瘪,泪珠子立马在眼眶里打转:
“你凶我,那个女人害我我被额涅打,她现在又抢走了阿玛,我讨厌她,你还收她的礼物,你说,你要我,还是要那个女人。”马喀塔抓着我的手臂,放声哭诉着,她这一哭倒是让我没了主意,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格格,哈日珠拉格格当然是要您了,您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会要外人不要妹妹呢。”哈达齐见我一时没了章法,连忙蹲在马喀塔的面前宽慰着她。
“真的吗?”她抽咽着,一脸质疑的看着我,直到我含笑点头,她这才摸摸脸上的泪痕,拉着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啊。”我看马喀塔走的急,连忙质疑的问道。
“我要去找我阿玛,让他娶了你,让那个女人伤心难过去吧,我阿玛才不喜欢她呢!我阿玛喜欢哈日珠拉姐姐。”马喀塔一直拖拽着我,大声说道,她这么一说,我连忙将她拉回来捂住她的嘴:
“我的小祖宗,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说了的嘛,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佯装生气,威胁着她。
“可我就是想你嫁给我阿玛,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留在大金,我额涅打我的时候,你就可以救我了。”她低头看着我,一脸的委屈,水灵灵的眼睛再次布上了水雾,不值钱的泪珠子从眼睛里一直往外落。
我无奈的叹气,这丫头真是让我又爱又怄,爱她的性情直爽,怄她的是性情直爽。却忽然想起那巴德玛福晋的女儿阿茹娜,不禁担心起这丫头这直爽的性子,她们年岁相差不大,可这阿茹娜却是一副沉稳老练的模样,再等几年,这马喀塔肯定是要吃亏的。
翌日晨。朦胧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暖日缓缓升起,大地笼着一层耀眼的金色,哈达齐为我仔细的梳着把字头,归置着每一根发丝,她面含浅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暖人心脾的笑意:
“格格,昨儿个大汗差人来问格格的伤势如何,还特地送来了去疤的药膏,说这药膏要天天抹,这额头上的疤痕过不了许久就会消失的。”
我含笑点点头,拿起面前放着祛伤痕的药膏,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患处,涂抹时有些微凉,隐约的还有香气,淡淡的味道,正是我喜爱的那种,然而当这种味道自嗅觉神经传入时,不免有些贪恋那种味道,很是熟悉,似乎以前就用过这祛伤痕的药膏。
恍惚间,我总感觉有谁在梦中为我揉捏过酸软的小腿,适中的力度不禁让我面红耳赤……
那个人是谁呢?会是记忆中,那个视我为珍宝的白衣男子么?我放下药膏低头思忱着,这个白衣男子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
“哈达齐,我问你。”我转头看着哈达齐,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哈达齐便是一愣,呆呆的看着我。我轻抿嘴唇,片刻我才开口问道:“我问你,这大金的服饰,可有谁穿白色的么?”
“白色……”哈达齐有些诧异,随即笑着解释道:“这八旗上下,服饰皆是根据旗籍来定的,格格说的白色服饰,估计就是正白旗跟镶白旗的两位贝勒了。”
“正白旗和镶白旗……”我的心口似乎跳动很快,仿佛这两个旗籍在我的脑海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一般。
“是啊,当初咱们大汗就是执掌正白旗的呢,格格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了?”哈达齐轻描淡写的说着,而我却对她这话起了疑心。
皇太极执掌正白旗的话,那也就是会穿白色服饰了,按照她们的说法,我是十多年前来的大金,回去科尔沁后没多久就嫁人离开了科尔沁,此后便再没踏足大金,难道说我记忆中的白衣男子,真是皇太极不成?
虽然哈达齐这么对我说,可我始终无法相信那个视我如珍宝的男人会是皇太极,他是我的姑父,一直都是……
傍晚刚过不久,夜幕笼罩着整个汗王宫,花园走廊上都高挂起了清冷的纱灯,刚刚用过晚膳,马喀塔就差人说来说她肚子疼的厉害,非要我过去陪着她才肯吃药。我无奈的叹口气,果然是哲哲跟皇太极宠着长大的孩子。
从马喀塔那里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哄她吃完药,又将她哄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就连哲哲都说,可能是前些日子打过她了,所以她现在粘着我倒比粘着哲哲的时间多了。
陪着哲哲回去了她的院子,稍坐片刻才离开回去后院自己的屋子。路过荷塘时看见八角亭里独坐一人,我一看便知那人是谁,也不顾什么尊卑了,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却不料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越是走的快,身后的脚步就越急,正当我要迈步起跑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我气急败坏的回头,却看到有着冷峻脸庞的皇太极,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臂,直剌剌的看着我:
“你姑姑便是这么教你的,见着我都可以装作看不见?这要是传出去,让我堂堂的大金国汗,脸往哪里搁。”
我对上他的眼眸,气势不输他分毫:“让大汗颜面扫地了,倒真是哈日珠拉的错,那请大汗放开奴才,让奴才给大汗请安行礼啊。”
他直剌剌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放开我的手臂,扶着我肩认真的看着我:“哈日珠拉,你一定非得这样不可么?”
“奴才怎么了?奴才不知,还请大汗明示。”我后退一步,蹲身行礼。
“你非要据我于千里之外不可么?你对我态度这样冷漠,我才会那般鲁莽,伤了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有丝毫要拉我起来的意思。
“不是奴才要据大汗于千里之外,您是大汗,我是外戚奴才,论起身份来,就连哈日珠拉自称奴才才能显出尊卑有别,别说是对大汗冷漠了,就连与大汗这样说话,也是哈日珠拉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我一直垂首,恭敬的说着。
“呵……呵……是么?哈日珠拉,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么?我喜爱你,想要娶你做福晋,难道你就真不知么?”皇太极俯身,捏着我的肩膀,对上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