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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智光又是一时惊疑。
“不错,楚夫人师出衡山‘清心庵’,是故那两位姑娘会太素十一剑。”
“那楚南风的落脚之处是为何处?”
“仙女湖上的莫忘岛,且洛阁主一家也在岛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光合什道:“那此下当可寻去莫忘岛……”
智苦摇头道:“若我所料不差,楚南风已是将岛中之人移去‘清心庵’了。”
“移去清心庵?!”
“清心庵是为道家名门庵观,已是传承几百年,与诸处道家宗门都有渊源关系。师弟未对那少年他们下狠手,楚南风想是因此看出我等不愿与道家结怨,是故我断他会将其夫人一众移去‘清心庵’。”
“难道就放任他们隐在‘清心庵’?倘使护道人也就其中……岂不误事?”智光疑道。
“但若寻上‘清心庵’伤人劫人,却是会与道家结怨,会使他们有了借口插手佛劫之事,而此下葬冢未破,是为不可取……”智苦摇头道:“至于护道人,在所朔地脉连接灵穴之时,便也可知晓他的所在,若在‘清心庵’,那时地脉已连灵穴,倒是可以不怕得罪道家之人,届时再为图之不迟。”
“地脉连接灵穴之时可寻出护道人?”
智苦点头道:“地脉接连灵穴之时,是会使灵穴有所波动,以‘漏尽通’神通之妙,是可趁机剥离出一丝怨气,届时也自可以凭怨气探出护道人所在。”
“善哉,善哉。”智光望向江秋白,“那这江大人如何处置?”
“赵夫人一再强调不可轻易伤了江大人,想是江大人活着对她日后行事大有用处,且是留他性命。不过待在明年入夏之时,用百劫拳困住他的神魂再送去开封,楚南风他们必会耗费气机相救,却也可使他们修为有所减弱。”
智苦言语一顿,望了一眼龙从云,对着智光言道:“明日师弟与从云可随我去探出河、魏两处葬冢地穴所在,再到秋山看看他们是否有了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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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南风赶到郡主府得知江秋白被智光掳去,顿然大惊失色。但知智苦读取江秋白记忆之后,若去寻葬冢所在,再分头破阵至少要三五日之事,一时也自不为担心冢阵被破,但却心恐智苦寻去莫忘岛伤害马希兰等人。
于是未敢耽搁便是带上洛逍遥三人赶回莫忘岛,又为担心智苦、智光会联手而去,临走之时便也留信与常青青,让她交与稍后从万虎山回来的武望博等人,吩咐穆道承、明无二人也赶去莫忘岛,
待到了莫忘岛之后,便是马上安排众人离岛去往衡山‘清心庵’,楚南风作此安排,但如智苦所料,他从智光未为伤害洛逍遥三人看出,智苦一众对道门之人是不敢轻易结怨。
一众人等从收拾行装离开莫忘岛到仙女湖西岸之时,却也费去了一个多时辰,那时穆道承、明无恰也赶来。
与穆道承、明无一经商议,但猜智苦应是先去寻找葬冢所在,楚南风便又让穆道承、明无二人先赶回开封,集结武、华二人之力,带上先前选出的一百名神虎营卫,去往澶州秋山守护葬冢。
待将马希兰、洛寒水等人护送到衡山‘清心庵’之后,楚南风便是对洛逍遥言道:“那时智光顾忌你三人是为道门弟子才不敢相害,此下读取了你江师叔记忆,恐怕日后相遇不会再为留情。而智光能寻到郡主府掳去你江师叔,此中大有蹊跷,郡主府你们是不能再为前去了……”
洛逍遥急道:“那‘魂元丹’日后让何人传送?”
“那几位丹道真人是与徐家药铺掌柜有缘,为师此番去了开封便让青青出面说服徐家掌柜,请那几位丹道真人来衡山炼丹。而炼‘魄元丹’所需药材已为备足,届时就让箭卫押送来此处。”
“那师父所交代送与李先生的书信……”
“为师刚好北上,当会亲自前去拜访李先生,书信就不必送了,你且交与为师。”
洛逍遥取出信件递与楚南风,言道:“那弟子可是随师父一起?”
“你江师叔生死未明,智苦一众又神岀鬼没,此下事多凶险,你且与慕云她们留在此处……”
话音未落,洛逍遥‘仆通’跪拜在地,“弟子斗胆请命前去与穆师公他们一同守护葬冢……”
萧慕云与林婉真互视一眼,也是跪拜而下,齐声道:“弟子也愿同往……”
楚南风但想已与智苦开始正面交锋,若是不答应洛逍遥去守护葬冢,以他此下的心境,定也会偷偷前去,不由得心下暗叹,“起来吧,那就随为师一同前行……”
师徒四人与马希兰辞别之后,便是赶去无悔山,岂知李观书却未在山中,候有三个时辰到夜晚亥时,仍未见李观书归来,楚南风只好带着洛逍遥三人离开,但却非行去开封,而是往江宁府寻文益而去。
来到清凉寺外之时,楚南风顿住身形,目光扫向洛逍遥三人,言道:“为师向文益大师所请教之事大为重要,而智苦有读取他人记忆的神通,你三人当为不知最好,以免日后坏事,且先在寺外等候为师。”
楚南风自是有事不便让洛逍遥知晓,才如此作言,但洛逍遥三人却是觉得他所言有理,闻言行礼齐声应道:“弟子遵命。”
迎出寺门的文益,但见洛逍遥三人对自己行礼见过之后,转身去往寺门外凉亭之处歇脚,心中却为猜出楚南风有要事相告,也自不为惊讶。
楚南风随着文益相引来到方丈室,待一入座,就将江秋白被智光掳劫一事言出。
文益闻言震惊不己,“罪过、罪过,未料江大人竟是遭了劫难……”
“晚辈当时向李先生请教冢阵之事,一时疏忽却为忘了一些细节未为见问,本是寻去无悔山再为请教,可惜无缘得见李先生,故而转来向大师求解……”
“楚居士请讲。”
“但若荧惑凌犯河中、魏两星之时,智苦破了一处葬冢,那时劫道中的怨气是否会为之波动而为智苦剥离?”
文益沉吟片刻,言道:“但以老衲见识而言,那时怨气当会有波动,应会为智苦所趁……”
“如此说来,破冢之时,也是智苦寻到护道人之际?”
“正是。”
“李先生有言但若那时被智苦破了一处葬冢,他便可将替代之人的祖骸葬入灵穴,那么智苦届时是否要守在龙脉灵穴之处,还是待破了葬冢之后回龙脉再为行事?”
“荧惑凌犯两星之时,是可使龙脉地气与天象十二时辰之内无法呼应,但智苦要安放替代之人的祖骸却只为一个时辰功夫。”
“龙脉穴眼之所以称为灵穴,只因其带有灵性,每经一个时辰灵穴的五行阴阳之气就会转换一次。如智苦在申时破了葬冢使灵穴打开,待到了酉时,灵穴就会闭合。”
楚南风心下一喜,“从青龙山去往三处葬冢,其间路程皆有六七百里,来回而言,至少须五六个时辰……但若如此,智苦是无法前去破冢,那时行破冢之事唯智光与龙从云了。”
“那楚居士打算如何应付……”
楚南风心念一动,言道:“还望予以大师指点。”
文益沉吟片刻,言道:“荧惑行迹飘忽不定,最为难测,非精研星象术法之人是为无法断出它何时凌犯三垣诸星,但以朱先生之能只能推演其大致出现年月,看来确切时日是无人可以断定。”
楚南风点了点头,“应为如此,不若朱先生留信之中必会提及。”
“此下众人是为聚力守在秋山,若荧惑凌犯两星之际,从秋山赶去五老山有千里之远,而智苦他们赶去只为六百余里,却是比他们为迟,是故五老山之处应在明年夏季之时早做布局。”
“而众人之中唯明无与老衲可以望出荧惑凌犯两星的天象,是故老衲以为可使明无与武先生先去五老山附近潜伏,一旦天象出现,便可现身守护葬冢。”
“老衲明年入夏之时,也会赶去秋山,待星象出现,楚先生就可与老衲赶去千鹤岗,千鹤岗在大名府之处,与澶州只有百余里远,半个时辰便为赶到。留待穆居士与华先生加上一些兵卫留守秋山,对付智光、龙从云也是容易。”
楚南风但听文益安排最为妥当,心头便为大喜,合什作礼,“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但使天下百姓安宁,是为老衲愿念所在,而此番阻止智苦消劫亦为老衲初衷,楚居士不必为此与老衲作言礼谢。”
文益言语一顿,端起香茶茗了一口,言道:“对于小居士是护道人的身份,楚居士可有打算告知与他?”
楚南风但想文益此时如此作言必有深意,略一迟疑言道:“大师的意思?”
“前三次佛难起应之际,入世的护道人都知道自己的使命,楚居士可知为何?”
这个问题楚南风倒是未为想过,闻言心头一震,“但望大师解惑……”
“阿弥陀佛,只因他们那时皆是入了元婴修为。”文益言道:“楚居士是为入了元婴之境,想是知晓其中玄妙……”
未待文益讲完,楚南风心念一动,“外可自见须眉,内可洞察肺腑,一旦小徒入了元婴,便可看见匿在自身体内的护道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