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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江、折二人闻言但有所感,他二人听闻高家郡主国色天香,心中便猜她对洛逍遥生有倾慕之情,而洛逍遥不愿欠她情意,才出言推辞,想到此处,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但感江秋白、折德守笑意之中似是看穿自己的心思,洛逍遥脸色一红,迟疑一下,苦笑道:“若是我写信相求于莫先生,或是也可让他前来……”
林婉真浅浅一笑,“莫先生是王府供奉,外岀行事岂是能随他自主?届时莫先生若是回言要师兄与信高郡主方能成行,那师兄又当如何?”
“这……”洛逍遥一愣,但觉林婉真所言不无道理,一时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那莫先生与折某倒是有所交情。”折德守见洛逍遥进退两难之状,便是出言解围,“不若折某亲自前去相邀?”
但想当初自己对莫不善有救命之情,虽有挟恩图报之嫌,但此事关乎刺杀辽使大事,折德守自也不会将个人声誉小节放在大处。
林婉真似是未想折德守有此一说,神情略是一愣,旋即轻笑道:“前段日子婉真曾收到家书,家父在信中曾说……圣上皇威浩荡,南平王感恩戴德不已,若使圣上着旨借用莫先生,想是南平王应无异议。”
洛逍遥闻言心头一松,喜道:“师妹聪明过人,此计当是可行。”
林婉真瞄了洛逍遥一眼,格格一笑,转而对折德守道:“折大哥可是知晓那辽使何时能够到达江南?”
“萧不也离开上京三日后,我才获知消息,此下已过六日……其乘船速度较慢,想是还要十天半月才能到达江宁府。”
“如此说来,时间尚有。”江秋白闻言点了点头,接言道:“那我明日进宫,请圣上密旨一道与南平王……请莫先生前来京都会合,折将军以为如何?”
“如此周折,反是多费时日。”折德守摇了摇头道:“不若一两日我等先去江宁,熟悉情况,若是莫先生成行,可约在江宁府相见。”
但想折德守言之有理,江秋白略一沉吟道:“好,那此刻一同去拜会一下付长老他们,向他们请教行事之策,如何?”
以洛逍遥少主的身份,想要请付、刘二位长老相助自也不难,而行事之前当要告知实情,以示尊重之下,凭他二人阁历,或是有更好策略,众人闻言点头称是,便与江秋白一同前去通宝阁别院。
五日后午时,洛逍遥、折德守一众二十余人来到江宁府,寻到洛家所经营的‘福安客栈’落脚。
客栈的大掌柜就是原先通宝阁在江宁府的朱管事,他寻常却是不在客栈露面,知悉洛逍遥一众到来,大感意外,忙赶到客栈天字号房与洛逍遥见面。
得知洛逍遥此行目的所在后,朱管事大为震惊,沉吟良久,言道:“那契丹驿馆名为清风驿,是南唐专为契丹使团而设的驿馆,在宫城与玄武湖之间,离此处路道有近二十里之远。
而本阁恰好在玄武湖附近有一别院,与驿馆相去不远……且将随从安置在这客栈之中,少主与两位长老先去别院落脚,待商议对策后再行调度,不知意下如何?”
朱管事心恐一众人员有二三十人之多,一下子前往别院住下惹人注意,便是想让洛逍遥、付长老为首先去别院。
但知别院靠近驿馆,自是利于查探方便,洛逍遥闻言一喜,“那是最好不过,我却是不知何时又寻了这处别院。”
“当初少主与古长老离开江宁府后,原先的别院自也放弃了。”朱管事笑道:“后来花重金在玄武湖附近购置了一座,与那清风驿只有五里之远。”
“好。”洛逍遥笑道:“那就依管事安排,不过两三日后……或有一莫姓先生寻来,朱管事当安排人手,届时将他带去别院。”
言罢便寻来控鹤军都校田英,让他将随来的十余位军中好手安顿一下,便与折德守、付长老等人转去了别院落脚。
待到了别院,便使箭卫出去打探,却是得知辽使还未到达的消息,众人一时无事,皆在厅上茗茶聊天。
洛逍遥突是对着林婉真拱手言道:“婉真师妹,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哦?师兄有事要我帮忙?”林婉真一时惊疑,旋而一笑,“抱拳作礼……此事想是不简单,你且先说看看……”
但见林婉真狡黠的笑意,洛逍遥一时苦笑,点了点头便道:“当日我曾与南唐龙武军刘振义交恶,受人相救,曾答应教习其行气练功之法。”
“哦?何事与刘振义交恶?”折德守疑道。
洛逍遥便将当时与萧慕云、古横山救下水仙,受沈连城追杀,而遇周娥皇相救之事说出。
折德守听罢赞道:“这周家小姐年纪轻轻,胆色过人,刚烈侠义,倒是少见的奇女子。”
“若师兄是歹恶之人,想必当时定是玉簪刺喉……”林婉真亦是赞叹,“听闻慕云师姐惩治恶徒,相救师兄之下又心生向往,倒是一副天生行侠仗义的好心肠。嘻嘻,这周家小姐若是肯拜师父为徒,师父定会大喜,日后不定是位名满江湖的侠女。”
“她出身官家,想是其父礼教甚严……”折德守接言道:“江南文人多是轻武,若非开明之人,让家中子弟弃文习武倒是不能,更何况让闺中女子抛头露面……周小姐有此心念,倒可暗中成全。”
“可是……”林婉真迟疑一下道:“即非大成武学,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必须教习之人指点一段时日,而此下……”
洛逍遥知她心思,闻言笑道:“刺杀辽使一事,由我与折大哥等人去办,师妹自可不必操心,若是每日潜入周府教习一两个时辰,一月之数,以周姑娘的聪明,‘太素心经’的行气篇,应是可以领悟到其中行气脉络的走向。
其余便留待她自己慢慢参悟,三五年后入了练气境也未可知,虽不能大有成就,却终是对她身体大有益处。”
“哦?”林婉真眉头一皱,嘟嘴道:“原来师兄是别有用心,想支开我参与刺杀一事,如此说来,师妹我倒是不愿帮忙了。”
洛逍遥确是不想让她以身涉险参与刺杀辽使一事,但听林婉真一言点破,便是笑道:“此番暗杀,只能智取……”
话未讲完,林婉真却是截言道:“这么说师兄认为婉真是愚蠢之人啰?”
洛逍遥自知失言,一时苦笑,但见折德守向自己眨眼,心知目前只能先行让步,忙是笑道:“师妹足智多谋,刺杀之事岂能少得了师妹良策,那辽使却是不知何时到来,而也非一时便能寻到刺杀良机,师妹可先行教习周姑娘,若是事急……将行气功法留与她自己参悟便是了。”
林婉真闻言转嗔为喜,轻笑道:“嘻嘻,那今晚便去周府如何?免得浪费时日。”
洛逍遥望了望已是渐暗的天色,点头道:“如此也好,那就戌时三刻前去吧。”
虽是戌时三刻,冮宁府城中街上依是可见人来人往,洛逍遥与林婉真在一名箭卫的引领下,穿梭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柱香后,才来到周娥皇的宅邸前。
因与南唐龙武军司事衙门仅一巷之隔,洛逍遥心恐遇上与其照过面的顾言春、雷焦。但见丁字巷上无有行人,便是与林婉真纵入周宅后院,只见周娥皇的闺房并无灯火,心猜应在中庭之中,二人自先隐在后院西侧花园的假山边上。
此时已是八月初十,月光皎洁,但见园中月季花花影簇簇,淡香清远,林婉真环顾四周一下,低声道:“百花衰荣,扰人心境,愈是清傲娇艳,愈发时节短生,月季贵雅质品,淡然知远,反是慰人心田,看这花园唯栽有翠竹、月季,这周姑娘想来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可见其活泼纯情之性。”
洛逍遥未料她凭着种植的花草爱好,断人性格,想起周娥皇闺房布置的书香气息,眼前浮现出她的烂灿笑容,却是笑道:“婉真师妹心思细腻,当是厉害。”
“那你还敢生出心思将我置于事外?”林婉真低笑道。口中所谓的置于事外,自然是指洛逍遥无心让她参与刺杀之事。
洛逍遥尴尬一笑,却是不答。这时前庭过道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见两位丫环举着灯笼,一左一右前头开路,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淡绿色裙衫,怀中抱着一只虎纹黄猫的少女,发髻高挽,清丽可人,正是周娥皇。
三人进入北面正屋一会后,一位丫环手执宫灯引路,一位丫环捧着琵琶琴,随着周娥皇款款向花园凉亭而来,待到凉亭之上,便听周娥皇道:“今夜月明,念儿你可将灯火熄去,烟烟且将香燃上……”
“是,小姐。”那名唤烟烟的丫环应道,将手中的琵琶琴放在石桌上,待将香燃之后,那念儿才将宫灯熄灭。
洛逍遥二人隐身的假山位于园中南面,与那北侧的凉亭成一直线,中间隔着青石小径与月季花草,距有两丈之远。
林婉真侧目望去,但见凉亭中面东而坐的周娥皇,拿起石桌上的琵琶琴,低首端祥片刻,一声叹息后,琴声悠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