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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高从义所取。
“不可,此事未到明面之处。我若住到王兄府上,必为他所知,反将事情挑明,他必狗急跳墙,举兵明反,届时局面倒难控制,我府衙上有两名神念大成供奉,加上一众护卫及玉妹你暗中潜派的的凤鸣卫,若非江湖上所谓的抱丹境之人,想刺杀十哥我也非易事。”
高若玉沉思片刻:“我回到王府再遣派一位供奉前来暗伏,这一两日若有刺客……也好策应。”高若玉虽有封号,却无封地,自是无有府邸,便是住在其兄南平王府上。
高保勖想了一想,便是应了高若玉的安排。
一日傍晚,江陵城西村落的院宅厅中,林益与尚佑听到下人禀告说是洛逍遥到来,便一起到了院门迎接。
一见洛逍遥,林益拱手笑道:“洛公子大驾光临,林某有幸啊,快快请进。”他得悉了洛逍遥师门背景,言语自是谦卑之态。
那日洛逍遥与武望博等人商议后,便与方元二人到了江陵分阁,待方元与分阁管事去托人打探寺院僧人名单之时,也自一人外岀来寻找尚佑,但见林益见礼,便是微笑着回礼:“林堂主客气了。”
到了厅堂落座后,林益便道:“林某前几天听了莫不善之言,方知令尊大人身体抱恙,不知此下如何?”
洛逍遥不想莫不善跟随身侧,将他打发回冮陵,自也未料莫不善口无遍拦将府州之事告知他人,一时苦笑,心知此时隐瞒不得,便拱手应道:“多谢林堂主牵挂,家父尚未康复。”
林益闻言已是猜到他未寻到莫不善转述中的元婴境师公,料想洛逍遥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向高郡主索剑,应与高郡主所说那般是为寻访明无僧人,便是言道:“洛公子可是来寻访一位高僧?”
洛逍遥惊讶之下,心猜高若玉定是吩咐林益等人协助寻访明无,便点了点头,“正是。”
林益便将在宿卫行衙韩月所说之言,转述一遍,洛逍遥心中一震,“这么说明无大师只有在归州一处的可能?”
“听韩月所说应是如此,已过了五日,想来那去了归州的官员应有消息传回,要不林某去向郡主打听打听?”
“多谢林堂主关心,在下曾与郡主有约,烦请林堂主转告郡主一下,明日定是前往听涛院拜见……在下突想一事要待处理,此下就先告辞了。”
洛逍遥得悉明无僧人只有在归州的可能,便想先去分阁通知方元,再做打算,林益与尚佑见他神色焦急,也未敢挽留,只好相送出外。
翌日清晨,洛逍遥又是寻来宅院,自是依约想让林益带他去卧龙岛拜访高若玉,不料林益却是外出,唯有尚佑在宅中等候。
此下别无外人,进了厅堂落座后,尚佑便将高若玉成立龙卫营之事言出。
洛逍遥闻言叹道:“这高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倒是叫人佩服……这么说林堂主应该叫林统领了,师弟应该是都尉了吧?恭喜、恭喜。”
尚佑一时脸红:“若非林统领缘故,师弟倒想去中原寻江师叔而去,现在倒让我为难,他日若是大周挥师南下,我该如何是好?”
洛逍遥闻言一怔,尚佑所虑确是有理,但想尚佑他家在中原唐州,应是大周百姓,而今却在荆南入了军伍,思索片刻,言道:“师弟若有心去投奔师叔,应尽快与林统领言明,想那林统领也是大周之人,大是大非之处应有见识,何况林统领并非挟恩图报之人,而且师弟此时无有家眷在这荆南之地,日子一长,恐生变故……”
“多谢师兄指点,明日我便向林统领言明,诚如师兄所言,林统领为人坦荡,想必不会阻我前去……”
话音未落,但见林益与耿供奉二人进入院中,尚佑与洛逍遥互视一眼,站起相迎。
耿供奉见了洛逍遥,拱手笑道:“一别近月,洛公子愈见神釆不凡,耿某有礼了。”
洛逍遥微微一笑,拱手还礼。
“郡主得悉洛公子邀约,便让耿某前来林统领府上相候,未料洛公子竟是早来了,哈哈……不知洛公子此时是否方便前去?”
洛逍遥微微一笑:“那就有劳耿先生了。”
随着耿供奉而行,却是往江陵城中而去,心猜高若玉贵为荆南郡主,想必是住在城中王府之内,果不其然,耿供奉将洛逍遥引到城中的一个倘大府院前,却正是南平王府。
进了府门,到了深有三十余丈前庭之上,但见北面是一幢两丈余高的大殿,正中悬挂着用金粉描饰的字匾,写着“文安殿”三个大字,想是平时南平王议事的殿堂。
随着耿供奉向西面庭院行去,上了连廊,转了几道廊弯,来到了西院一处坐北朝南,丈余高的堂厅前,厅廊两侧各站有几位佩刀的女护卫,步入厅内,但见主位前横放着一张青玉案桌,东西两侧客位处各置着三张檀木矮案。
耿供奉将洛逍遥引到西边客位首座上,便是拱手道:“洛公子稍座,耿某前去禀告郡主。”
言罢便转身走岀厅外,便见两位侍婢端茶进来,将茶碗端放在洛逍遥案上,告退而出。
约莫半盏茶功夫后,便听外面传来“参见郡主”之声,接着韩月与那使刀的凤鸣堂女子出现在厅门口两侧,紧接着出现一女子,一头青丝以绿色玉簪高高束挽,上着月白交领长衫,下着淡黄暗花及地长裙,一条同色丝绦束腰,肩披丝帛,鹅蛋形脸上,五官均称,月棱眉下一双丹凤眼笑意流动,正是高若玉,身后跟随着耿、谭两位供奉。
洛逍遥但见高若玉此下明艳照人,却有三分威仪之态,竟是不敢直视,低首行礼:“见过郡主。”
“让洛公子久等了。”高若玉浅浅一笑,在韩月等人左右相拥下,缓缓行到主位坐下。
“听闻洛公子到来,若玉便让耿先生前去相邀,大清早的想必打扰公子休息了。”此时却也不自称郡主。
洛逍遥微微一笑,“郡主客气了。”
“前日莫先生归来,告知了公子的遭遇,为了一把凤梧琴,让公子身陷险境,若玉心感不安,望洛公子见谅。”高若玉脸带歉意。
洛逍遥想她话意未尽,便也不作应答,又听高若玉接着道:“若玉不安之下,唯恐无颜与洛公子相见,故几日来倾力寻访明无僧人踪迹,以宽公子之心,也算是若玉还公子寻琴之情。”
洛逍遥闻言眼睛一亮:“这么说郡主寻到了明无神僧?”
高若玉微微一笑:“我荆南境内大小寺院近百,深山、湖岛之处更有许多官家未知的寺庙。幸好岀动了近百个身手不弱的宿卫,才在归州“宝光寺”之中寻到明无僧人的岀处。”
“宝光寺?那神僧可在寺中?”
“葛秀,将你去归州所探之事告知洛公子。”
那使刀的凤鸣堂女子便是葛秀,听到高若玉言语,躬身道:“属下遵命。”
“属下奉命前去归州,依郡主吩咐,将各县记录在册的寺院皆查问一遍,都无有明无法号的僧人,属下失望之下,本欲回来……幸有一随行宿卫提醒,若是犯了寺规之人被逐出寺,法号亦不会登在名册之上,便又重新到各寺查问,终在松滋境内“宝光寺”查岀了明无僧人。”
“这明无僧人修练真身不破之道,为求天材地宝来补给精血,十年前偷偷猎杀熊虎之类,被寺中执事知晓,罚以面壁,岂知他痴武成性,又偷偷离寺外岀猎杀猛兽,终是被除名逐出寺院,众僧亦不知其所去何处,今年阳春三月之时,突然回到了“宝光寺”,求见了住持之后就不知所去。”
“属下便向那住持询问明无下落,岂知那……那秃驴与属下打起哑迷,说是岀世之人不问世事之类的话语,属下气急之下,威胁烧了寺庙,岂知这秃驴却也不怕,兀自罪过,善哉不停,无奈之下,只得赶回禀告。”
但见她此时脸上亦有怒意,想必是被那住持惹了极恼,以至终将秃驴二字骂了岀口。
洛逍遥闻言点了点头,拱手对葛秀道:“有劳葛堂主了。”
转而望向高若玉:“多谢郡主相助,此下明无神僧的行踪对在下甚是重要,在下就先告辞了,他日再来府上拜谢。”
言罢站起身子,欲往厅外而岀,却听高若玉轻笑道:“洛公子莫急,先听若玉将话讲完,再走不迟。”
洛逍遥闻言一怔,略一犹豫,便坐了下去。
“三日前,听了葛秀回禀事由,若玉便想这住持应是参错了佛理,脚踏大地,头顶苍天,岂能说是岀世之人,岀了家门,还有城门、国门。嘿嘿,香火愿力皆是世上之人所布,岂由他说出世就是出世,说入世便是入世……”
洛逍遥闻言一阵苦笑,心想这高郡主强辩之术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