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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由于皇甫嵩的说情,罪名得以昭雪,也恢复了尚书的职务,但是,平定冀州黄巾的功劳,便也与他擦肩而过了。
历史上,皇甫嵩最后被封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总共八千户的食邑,可以说,离万户侯只差一步之遥。为何皇甫嵩能得此殊荣?很简单,豫州黄巾、兖州黄巾和冀州黄巾,几乎全都是由他一手平定的,如此大的功劳,纵然封个万户侯都有资格,何况是八千户?
但是现在,由于刘照的调解,曹操的机智,左丰并没有与卢植起冲突,而且还跟着卢植分润了一些功劳,被封为都亭侯。尝到好处的左丰,对卢植更加殷勤了,只盼着卢植能为他说几句好话,好让他能够继续留在前线。
卢植自然懒得理他,不过,有曹操在一旁照应,这些肮脏事也用不着卢植出面去料理。
很快,曹操便与左丰达成了协议,卢植会上疏一封——其实就是曹操代笔——向刘宏禀明左丰继续留在前线的必要性,尽力争取让左丰留下;而相应的,左丰也要在报告当中,说卢植的好话,尽量让刘宏给卢植更多的自主空间,万一再出现刘宏不顾大局,催促卢植进兵的情况,左丰也要替卢植缓颊才行。
对于曹操而言,左丰是一只已经喂饱了的老鼠,就算继续喂下去,他的食量也不会增大多少,而且左丰在宫中的地位并不显赫,所以曹操也有信心将其掌握在手中,毕竟,一个不得宠的小黄门,无论是刘照,还是何皇后,都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处置他。
如果左丰走了,朝廷再派一个内侍来前线监军,就等于是来了一只饿着肚子的老鼠,吃相凶猛自不必说,问题是他们先前花在左丰身上的各种投资,也就此落空了。而且,左丰封侯,让很多人,特别是那个蹇硕,羡慕不已,恨不能取而代之,万一代替左丰的,真的是蹇硕,那以蹇硕的身份,刘照这边可是没有把握将其控制住的。逼急了,又只能采用刺杀这种隐患极大的手段了。
对于左丰而言,能继续留在前线,他已经是喜不自胜了。前不久,左丰在宫中的眼线传来讯息,说蹇硕对他的怨气很大,已经数次向刘宏吹风,挑拨刘宏将他召回。
左丰知道,自己非但没有顺着蹇硕的心意,对卢植多加刁难,相反,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还帮了卢植一把,因为毕竟刘宏对卢植长期与黄巾军对峙的做法,并不满意,只要他顺从蹇硕,给卢植栽一个畏敌不前的罪名,卢植便要被盛怒之下的刘宏给免职问罪了。可左丰却并没有这么做,相反,他还配合着卢植,将进攻的日期成功的拖到了卢植预定的时日内。这叫蹇硕如何不怒?
左丰还清楚,此时,他虽然已经爵至都亭侯,但是,论权势和地位,他依旧不如蹇硕,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肯定要遭受蹇硕全方位的攻讦和打击。所以,在这个当口,自己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这边,曹操与左丰暗中达成了协议,那边,卢植在新年过后,也立刻召集各路的将领,开始商讨在春暖之后,进攻廮陶,讨伐张宝的策略。
卢植做为征讨冀州黄巾的主帅,本就有节制冀州各郡县所有军队的权力,只不过,之前黄巾军势大,整个冀州也被分割成了南北两个战场,各自为战,北边抵挡张宝的常山、中山、河间三国的军队,卢植基本没法指挥调遣。
如今,随着张角、张梁所部的覆灭,以及张宝收缩兵力,据守廮陶,汉军的南北两部,终于可以联系上了。因此,此次商议,北边汉军的各路将领,也全都赶来参与了,其中,便有大名鼎鼎的张郃。
此时的张郃,职务是军司马,统帅着河间国征发、招募来的两千余名士兵。虽然没有斩获什么重要的黄巾军首领,但是,这几个月,北路的汉军,完全是依靠张郃的灵机应变,料敌制胜,才堪堪挡住了张宝的攻势。因此,北路的诸位将领,都不敢以官职的大小,来对待张郃,而是隐隐将其奉为北路诸将的领袖。
在了解了张郃的战功之后,卢植对其也是另眼相看,当即任命张郃为行讨逆校尉,统领北路诸军。
之所以是“行”讨逆校尉,那是因为卢植并没有任命正式校尉的权力。在当下,校尉还远没有魏晋时期那么泛滥、贬值,因此,校尉的任命,都要表奏朝廷,由朝廷亲下诏令才行。这一规制,甚至在汉末军阀混战的时代,都被从形式上保留了下来。虽然各路军阀都已经不把汉廷当一回事了,但是如果任命的官职,不是自己幕府内的职务的话,他们还是需要向朝廷上表,请求朝廷任命的。当然,这种请求只是走个形式罢了,即便朝廷不批准,只要上了表就算是作数。
而今,汉廷的权威并没有沦丧,卢植更非割据一地的军阀,因此,他只能先将张郃任命为行讨逆校尉,然后再上表奏报朝廷,请求落实这个任命了。
以卢植的慧眼,他自然看得出张郃的潜力,恐怕丝毫不逊于刚刚名震天下的徐晃。对于这样的英才,当然要多加培养和提拔。而今的大汉,内急外困,正是大兴兵戎之时,如果没有一二良将的话,恐怕大汉迟早要被里里外外的各种叛乱给慢慢的拖死不可。
然而,此时的卢植,却遇到了一件更让他感到意外的事情。
当晚,卢植正在帐中挑灯读书,突然门口的卫兵进来禀报,说有人持名刺求见他。卢植心下纳闷,投刺求见,这一般是士人往来时的礼节,而非军中之礼。按说,如今这大营当中,全都是他的部署,就算要求见他,也是向卫兵通报自己的官职,怎么会投名刺呢?
结果名刺来,卢植细细一看,上面写着:“学生涿郡刘备顿首”。卢植揉了揉太阳穴,使劲回想着,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么一名弟子?
当初,卢植卸任九江太守任后,便回到家乡,设帐授徒。以卢植的名头,赶来听课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此多的学生,卢植就算记忆力再好,又哪能全部记住?最多也就是记住几个学问特别出众之人罢了。
然而,刘备这个名字,无论卢植怎么回想,却连一点都记不起来。
好在,卢植为人宽厚,又爱惜人才,在他看来,就算自己没记住门下弟子的名字,但是以他的名声,想来也没人敢随便冒充。既然此人多少与自己有一点师生缘分,那无妨接见一面。而且,此人既然身在军中,想必是随军参赞之人,卢植授学,向来主张学以致用,经世济民,此人如果真能将一身的学问,用在平叛之事上,那就说明他的书,并没有白读,这样的人才,正该大力提拔才是。
于是,卢植命卫兵将这个名叫刘备的人传唤进来。不多时,来人进了大帐,向卢植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道:“学生涿郡刘备,拜见恩师。”
卢植点了点头,命他起身,赐坐。坐下之后,卢植细细打量刘备,发觉刘备的容貌,果然生得不俗,特别是一双耳朵,十分的丰硕,按照当时的理论,这可是大富大贵之相。虽然卢植对面相一说,并不迷信,但是刘备除了耳朵大,一双眼睛也是炯炯有神,整个显得十分干练,这就让卢植对刘备印象颇佳了。
“还未请教刘君的表字的是什么?是涿郡哪个地方的人啊?”卢植问道。
刘备闻言,朗声答道:“学生表字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就住在涿县。昔日,曾与辽西公孙伯圭一起,在卢师门下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