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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坐或躺,占据了整个空间,几无落脚之处。
那人说了这话,似乎感受到宁白投射过来的目光,便不再开口。
宁白很诧异,灯光如此昏暗,他离自己如此远,自己想要挣脱枷锁的举动因双手受限,动作并不大,他却能看到自己的举动,出言讽刺。
宁白再瞧了瞧大牢,三面是墙,面对牢中走道,立着铁柱子,根根粗如手臂。
如果不是对面墙上那盏油灯,断然瞧不着任何物件。
哎,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牢啊。宁白摸了摸墙,又摸了摸地上,触之均是冰冷。
空气中充满了腥臭、腐败的味道儿,这是很多味道混合在一起杂交而成。
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白正要晕晕沉沉地睡去,便听得牢门叮当叮当直响,一人喝道:“简熙,出来!”
宁白被喝醒,晕头晕脑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那人是个狱卒,打着火把,带着宁白出了牢房,拐进旁边一座大房。
房子中央放着屏风,屏风前摆着三把披着狼皮的椅子。
把宁白往房中一推,大声向房中屏风处禀报:“各位大人,将犯人带到。”
屏风后转出三人,为首一人国字脸,一身将军服,另二人并排在后,身着副将服。
宁白一看为首那人,竟然是皇上当时召见时在坐的军部尚书李贤。李贤胸前绣着一只雄狮,大摇大摆地往当中一坐:“简大人可好啊。几日未见,未曾想你我二人竟如此相见。你辜负圣意,违背圣旨,可知何罪?”
宁白听他这么一说,暗想我的罪过可大了。
李贤后跟着的二人,也分左右在李贤向边坐下,打量着宁白。
宁白道:“不用客套了,我现是你们的阶下之囚。假惺惺的拖时间没啥意思。”
李贤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地一愣,随即笑道:“简大人果然是明白人。那你就把你如何私闯兵营,煽动他人,胡编乱造,乱我军心的行为交待了吧。”
“未审先定罪,军部好大权利。” 宁白哼了一声。
李贤左边副将忍不住高声喝道:“放肆!军部向来以军法军规从事,犯乱军营,一律处宰!我们本就可以不用审你,直接杀了你便是!”
宁白眼一瞪,也高声吼了回去:“那你杀了我便是。何必来问我?”
李贤一拍椅子的靠手:“简熙,我与你父亲多年共事情谊,有心给你个机会解释,从轻发落,你再不识好歹,可就怪不得我翻脸无情了。”
宁白心想你这看的是那个父亲的脸面?说是简立也行得通,夏远天也说得通。一时之间也不去分辩,道:“我父亲还在兽人谷为国拼命,你在这里审他的儿子,你这是通敌行为,可比我这私闯军营,罪重多了。还不立时拿你三狗命来。”
李贤听了,估计是被简立威望所吓,居然平和下来,道:“简犯,你在此胡说,也没人听了去。你这心里,想必是觉得我们冤枉了你。那我们就一条一条地核实,证据确凿,简将军大义,断然不会责怪我们。”
宁白翻了个白眼,道:“好,那便依你,我们可一条条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