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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冰凉。那金色链条的尾端并不是顺着重力的方向竖直向下的，而是始终指着少女的心脏部位，整条链子就有了一点纤绳的弧度。如果观察得仔细，就会发现一个重要的细节——金色链子的尾端并不是完整的一节链环，而是残链环，奇怪的是，无论如何它都不会与链身脱落。
其实那是因为[灵识手枪]是一把虚器，而虚器是要以使用者的[意识]为能源的。这[灵识手枪]使用的子弹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火药子弹，而是意识子弹。枪尾的那条金链其实已经通过虚空的[虚径]与使用者的意识相连，金色链条在虚空中的部分不可见，所以才有了链条不竖直向下而是微翘，向着心脏；以及所谓的残环不脱落的现象。
晓集中了精神，这是使用虚器的必要条件，因为只有精神集中才能将意识输入其中。
在枪托上有六道刻痕，刚才还暗淡不显，现在却已发出了淡淡的幽蓝光。说明已有六颗意识子弹填入，当然，只要虚器始终与意识相连，那么意识就会源源不断的补充弹药。
确认张进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将没有拿枪的那只手轻轻握在光滑的锁头上，锁头和自己的手一样冰凉。随即轻轻一旋，锁舌从锁槽中被旋出，接着少女用娇弱的肩膀顺势驱身推门进入。
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少女早就踏脚离地，
越过前排惊讶的同学之后，少女整个人腾空。这时她来到坐在教室中间的张进上空。
时间流动的速度好像放慢了好几倍。
晓依着身体的感觉调整射击姿势。
当开始落下时，晓就已将灵识黑枪的准星瞄上了张进的眉心。
——只要一开枪，便可修复这一切。
正当她要扣上扳机的时候，眼前，坐在下面的人不是张进，竟是傅苏！！
哪怕深知这是错误制造出来的幻觉，可是她也在子弹射出枪口的一瞬间，微调了弹道。幽蓝的光线，从黑洞洞的枪口射出，划过张进眼前的时候，子弹在镜片上也映出了淡蓝的光茫，接着光线擦着张进的鼻尖而过。虽偏了眉心要害，可是依着弹道预测，也能击中其胸腔，将其制服修复。
本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之际，只见张进嘴角扬起一丝骇人的冷笑，同时，张进被意识子弹穿破了胸前的皮肉，却不见鲜血，
那就只是张进的残影！
残影被光线强大的能量搅乱，子弹直接击在凳子上，[轰]的一声，着弹点半径一米的范围内已经被贯穿了一个大洞，奇怪的是，并没有产生漫天的灰尘和飞溅的残渣烂肉，应该说，除了消失了一块半径1米的地板之外，什么也没有产生。
晓落地的同时，消失的张进也在讲台上出现了。他一脸阴沉，看见晓微动的神色之后，他的嘴角进而转变成了一个狰狞、残虐且冷酷的微笑。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同学们却没有太大的反映。晓左右望了望，发现那些人受错误影响太大，认知已经不太正常了。
晓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内心却很紧张，就连掌心中也捏出了冷汗。一次失败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胜算，只要眼前的那个家伙没有警惕，那么就还有可能，将能修复错误的意识子弹打入他体内。
“程晓同学，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为什么要开枪打我？”张进一脸的困惑表情。
少女心头一怔，虽然知道张进说的话近乎荒唐，可是自己也不明白，现在的感觉会如此怪异！
——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