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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烟，是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小郁宁，怎么不进去？”江妄言语气轻佻，看到了前面的积水区才反应过来。
“嗷，你不敢走啊，要不要哥哥背你？”
郁宁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人背和自己淌水过去，他果断选择前者。
他不喜欢吃亏，在哪都一样。
“好。”听到他意外乖巧的语调，江妄言像是受宠若惊似的，猛地在他面前蹲下。
“快上来。”
郁宁手环在他脖颈上，江妄言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将他背起来。
正是上学早高峰的时间段，进来的学生很多，即使撑着伞也有很多人看到他们。
郁宁的小伞根本没办法完全遮住两个人，江妄言为了背他也把伞收了。
起初郁宁将伞稍微往江妄言那里稍稍倾斜了一些，后来江妄言发觉了就让他给自己撑。
【我怎么觉得，我对他有点误解呢。】
“你倒戈的也太快了吧。”
【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本性不坏。】
“也许吧。”
郁宁想起回学校的第一天看到的场景。
“江妄言......”
“嗯？”
“那天，你为什么要欺负那个人。”
“你说谁？”
“我回来的第一天，在教室后面。”郁宁说话的时候语调很慢，江妄言倒是很耐心的听完了。
想起了是谁之后，他只是无所谓的勾了勾唇。
“你觉得，我是在欺负人？”
“不......不是吗？”
江妄言冷哼一声“那小子就是看着老实，他在鞋上安装针孔摄像头，拍摄女生裙底，私下售卖，被我教训了一顿才消停。”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郁宁一向觉得自己算得上理智，但没想到，还是先入为主，误会了他。
“抱歉，我以为你很坏，对不起。”小声的道歉，倒是将江妄言惹笑了。
“小郁宁，现在知道哥哥不是坏人了，要不要去哥哥家住。”
郁宁摇了摇头，“郁夫人，会打我的，不可以的。”
“郁夫人？你妈妈？”江妄言被他这奇怪的称呼弄得有些懵，听到打那个字，搂着郁宁腰的手都紧了紧。
“是。”
“你妈妈会打你？”
“不......不能说的。”雨声都没有掩饰住郁宁明显的哭腔。
“草，你们家的人有病啊，打你干嘛，嫁给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他们逼你的？”
“别，别问了。”郁宁葱白的手指捏着他肩膀上的衣料。
江妄言没有再问，郁宁只觉得背着自己的人身上突然变得很热，像是有火气从他身体里窜出来了似的。
到了没有水的地方，江妄言依旧没有放他下来。
“可以了。”郁宁小声提醒着。
江妄言将他放下来，默默的走在他身侧。
“小郁宁，那个人对你好不好？”
“很好的，先生不会打我，还给我饭吃。”
“你以前在家里，那些人不给你饭吃？”
“有，有的，剩饭都是给宁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