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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向自己扑了过来，一掌拍碎了自己的结界。
【池池！！】
来自远古妖兽的威压，让池雾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勉强稳住身形后却看到夔牛被满脸怒意的谢玄清压制在地上。
那妖兽臣服的样子让池雾感到震惊。
当初先魔尊是用契约让夔牛被迫臣服的，但是那种契约早已失传了，谢玄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谢玄清来到他身侧，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唇角却勾起笑容“师尊现在连一个妖兽都无法对抗了，还真是弱的不行。”
池雾一步步后退，谢玄清步步紧逼看到池雾紧蹙的眉心，最后一点耐心也用尽了。
手中的紫黑雾气像是有了实体，化成锁链拴在池雾腰间，收紧后，将池雾带回了他身边。
“谢玄清！”池雾冰蓝色的眸子圆瞪，似是恨他到了极致。
“师尊，你从前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也救了你，我们两清了。”
紫黑色的瞳仁里枯冷阴暗，谢玄清细细感受着手下的质感，满意的勾了勾唇。
“突破禁制的感觉不好受吧，你当年将魔气引渡到我身上的时候，每一次，我都痛的生不如死，可是我以为你爱我，所以我就硬撑下来了，现在看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池雾紧咬着唇瓣，原本红润的唇被咬的失去血色，腰间的禁锢越来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池雾知道他是在故意折磨他，等着自己示弱，可是他偏不。
“师尊就这么讨厌我吗？那我送师尊一个礼物好不好。”谢玄清笑得邪魅。
池雾晃神间想起了属于原主的记忆里那个满腔热诚的少年，眸子里都是自己，充满了崇敬，像是将他视作心中唯一的神明。
可是他的神明毫不犹豫地将他拉入了深渊。
谢玄清将池雾带到了一处更加幽暗的地方，这里到处燃着鬼火，路两旁的魔族看向谢玄清的眼神里满是敬畏，但看向他时眸子里如有实质的恨意直直朝他扑过来。
当年两族大战，是原主稳固自己仙位的契机，他杀了很多魔族的战士。
视线被挡住了，谢玄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宽大的衣袍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
挡住了外面的窥伺与恨意。
他们走的路上有成片的红花，那是魔族的一种圣花，花朵在夜晚会吸引月光中的精华，转换成充沛的魔气在白日里释放。
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血腥味突然变重，池雾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等到谢玄清放下了裹紧他的衣袍他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浑身是血的沈行知肩胛骨被妖兽的断角刺穿钉在墙壁上。
身上的仙气在不断流失。
“谢玄清！”池雾冰蓝色的眸子猩红，着急的抓住了谢玄清的衣袖。
“你恨的是我，伤害无辜的人做什么？”
“无辜？”
“师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天真，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才是坏人。”
“你不知道吧，在堕仙台上，你替我受过的时候，他将你身上的一半魔气全部引到了我身上，那个仙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上的。”
“若是旁人怕是早就爆体而亡了，我还要谢谢师尊，平日里对我多加照拂，我才能吸收那样充裕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