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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痛苦的经历.才能把人从眼前的折磨中解脱出來.还不会像心理暗示那样容易造成伤害.还是比较实用的一种办法.
但是今天这种办法却不是很管用.那股奇怪的味道一直在我鼻端徘徊.让我始终也进不到曾经那个相当于把神经抽出打结的极端疼痛中去.而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萦绕不去.让我的身体痛苦.而精神却进入到一个非常温馨的回忆之中.
这种回忆像是家里新刷洗的马桶.或者是刚刚洗干净消毒的鞋子.再或者是某个穿着白衣的姑娘.我的脑中瞬间一片清明.难怪这种味道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这种味道分明就是几种消毒液混在一起的味道.他们肯定是处理了恕的尸体.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家里死了个人流了一地血也得处理处理.但是他们处理的方式有点太过紧张了.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这里面有八四的味道.还有酒精.甚至还闻到了碘伏那种很难形容的微弱味道.虽然沒有闻到味道.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还用了双氧水.以为在墙角的地方还有一些被泡沫凝结起來的圆珠.
要不是我经常受伤.还真分辨不出这些东西.也正是因为我对这些东西的了解.使我发现了其中的疑点.这些消毒液消毒的范围都是很片面的.不能对细菌、病毒和真菌都起作用.但是如果处理尸体血液的话.用八四消毒液就足以应付.他们却用了这么多种消毒液.很难让人不想到实在是太过慌乱.把能用的都用上了.还有一点就是这种消毒作业应该用环境消毒剂而不是这种表面消毒剂.但是这里并沒有福尔马林的味道.他们有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这种消毒剂.但更有可能是福尔马林不如这些消毒液适用.
为什么.我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浑身的疼痛也好像不见了踪影.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进行处理.为什么不用更加有效的环境消毒剂.这是不是和恕长老咬破手腕有关.难道说他们害怕恕的血.
这些问題几乎可以互为答案.他们害怕恕的血.所以在他将动脉中的血喷射的更远的时候将其击毙.随后又匆匆进行了消毒环境消毒剂的原因我也可以猜想一下.福尔马林溶液挥发性强.而且会发部分有同样的消毒效力.他们不用福尔马林可能是因为它对他们有同样的伤害作用.
难道福尔马林会对疫人产生大伤害.
如果说恕长老的血有什么可怕.无非就是疫人的传染性而已.虽说他并沒有症状.但从他的经历來看.他无疑是个疫人祖宗.说不定他的血液里面的传染性更强.甚至这种更精纯的传染因素对疫人也会有伤害.所以他们才会害怕他的血.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用较低毒性的各种表面杀毒剂反复消毒而不敢用更省事也更有效的环境消毒剂.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实情如何很难证实.但是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解释.似乎只有这个才能自圆其说.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恕长老当时很有可能是以释放自己血液为要挟想让他们开门放人.但是像恕当时的那种心态.肯定不可能谈出什么好结果.在急于向神表达忠诚的心态驱使下.或许是在急于让神使获得出去的机会來拯救疫人的驱使下.他用牙齿撕开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喷在了走廊上.
他的目的最终还是实现了.但我这神使却沒能逃走.只是被揍了一顿送了回來.不过这也是沒有办法.我至少弄懂了去哪个被称为神殿的冷库的道路.大门的锁也沒有被融死.最重要的是.在被扔进來的时候.我从一个守卫身上摸到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此刻就藏在我的腋下.这是一柄冷钢的虎爪.那个守卫将他刀把朝下倒挂在腰间.我正好顺手抽了出來塞到了自己腋下.忙乱中尖锐的爪尖甚至扎进了我的皮肤.
身上的肿胀已经开始停止.我努力睁开肿成核桃的眼睛.两颊都已经肿的又高又亮甚至挡住了视线.努力调整了下姿势.我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把刀子压在身下.将手抬上來.放在脸前.
这一放不要紧.那股腥臭难闻的味道让我差点吐出來.刚才的一顿殴打并沒有在我身上造成什么开放的伤口.只有手背上一记.被抽的皮开肉绽.我还记得一个打我的疫人从档里勾出一把脓血抹在上面……
当时怒并沒有阻止.可是如果我沒有感染岂不是进一步证明了我 “神使”的身份吗.那个怒怎么敢冒这种险纵容手下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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