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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承乾宫敞开的大门向院里看去--
院内很开阔,汉白玉石路直通向正殿,路两旁种着两排草本花束,右边的假山后是乘凉用的八角亭,正殿和侧殿的大门都敞开着,偶有几个当值的太监收拾着院落里的花草。麺魗芈晓
苏紫衣倚在身材高挑、丫鬟装扮的皓月身侧,缓缓移步自正殿侧面的回廊迈步而出,刚行至门外人视线触及的范围之中,身边的丫鬟突然尖叫一声,随即躺在了地上。
李安然闻声自后面一步冲了过来,见状紧忙抱起那丫鬟便往回廊返回,刚走了几步--
“等一下!”苏紫衣朗声且舒缓的说道:“我这丫鬟有昏厥的毛病,自跟着我便是如此,好在片刻就好,烦劳李护卫将她送到马车上!本郡在此先谢过了!”语调比平时高且慢了许多。
苏紫衣在门外人的视线范围里,冲屋内说着,而那看不见的角度里,皓月飞快的脱下衣服和发套,套在了昏迷不醒的宏绪皇帝身上,转眼间,一代天子竟也成了男扮女装的丫鬟。
皓月自一旁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由唏嘘,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
“是!”李安然应声,抬手抱起那‘丫鬟’转身出了承乾宫,先一步将那丫鬟放在了马车上,折身返回承乾宫伸手便又抱起步行艰难的苏紫衣。
“大胆!李安然,放开本皇子妃……”苏紫衣惊声尖叫,对这个胆大妄为的护卫拳打脚踢,挣扎中一个不稳自李安然怀里摔落,头重重的磕在汉白玉石路面上,一下子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孙公公和正殿里几个当值的宫人紧忙围了过来,纷纷惊慌失措的喊道:“郡主……,郡主你怎么样?”
李安然拧着眉,不由的解释道:“我只是看郡主行走不便,才……”
孙公公冲着李安然怒喝:“郡主已经是皇子妃了,怎么容你这个贱奴近身,如今伤了郡主的玉体,这可如何是好?”
孙公公再次挤进人群中,看着晕倒在地的‘苏紫衣’,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和紧张,视线不由的看向人群中蹲在地上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在人群的遮挡下,快速的将头上的吊马髻打散又束成冠,扣上太监帽,随即抬起星眸,冲孙公公点了点头。
孙公公暗自松了口气,转而看向躺在地上的‘苏紫衣’,因磕破了头,额头留下的血迹挡住了那张干瘦无光的脸,让人一时难辨其貌。
孙公公紧忙着几个宫女七手八脚的将‘苏紫衣’抬上了宫门外候着的马车,随即对李安然道:“你送六皇子妃回六皇子府,向六皇子讨罪!”
李安然一言不发的垂头,跟着上了马车坐在了车夫身侧。
车夫眉头始终锁着,以至于浓眉压得很低,掩住了那对好看的凤眸,只是此刻那双眸子里沉暗的吓人,络腮胡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只自那紧抿的嘴唇上能看出主人的怒意。
马车驶离承乾宫,不久,便安然出了皇宫。一出皇宫,车夫便转身对李安然交代了几句,随即一跃下了马车,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承乾宫密室内--
那原本蓝月仪躺着的床榻上,此刻空荡荡的。
苏紫衣着了件太监的袍子,发髻散开随意的束在身后,额头哪有半点伤痕,微拧着眉,忍着身下的痛疼,迈步走到床榻旁,神色复杂的看着那凹陷下去的位置,随即转身坐在那空了的床榻上。那千年暖玉的床榻坐上去让伤口感觉舒服了许多,但是很明显,伤口还是裂了,有种黏黏的血迹感。
“你告诉段凛澈将他们交给聂轻尘,千万别交给聂轻舞了吗?”苏紫衣侧头问向皓月,如此小心,不单是因为对聂轻舞的不信任,更重要的是不想让聂轻舞知道自己给她要血和唾液是为了谁,所以在让皓月用独有的传递方式告诉段凛澈自己要留下来时,特地告诉段凛澈要注意这件事。
皓月只穿了件中衣,立在一旁,神色有些沉重,想起刚才皇子妃为了留下竟然能对爷以死要挟,爷当时的语调都破碎了,自己虽然不懂,但是却能感觉到爷心里一定是苦的。
皓月深吸一口气,应声道:“皇子妃放心,属下已经告诉六皇子了!”
“那就好!”苏紫衣点了点头。
皓月再次开口问道:“皇子妃,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属下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
“离开?!”苏紫衣拧起眉头,如果现在离开,不仅自己难以安全脱身,还会给宏緖皇帝和蓝月仪带去疯狂的追杀:“离宫禁还有多久的时间?”
“宫禁还有两个时辰,但是禁卫军会提前一个时辰禁止入宫!”
“这么说还有一个时辰!”苏紫衣咬着牙,只要禁止入宫,段西広必然就会开始采取行动了,如果聂轻尘处理得当,宏緖皇帝最晚也会在明天下午醒过来,但是自己在这里,能熬到明天下午吗?
“皇子妃,属下带着你杀出去,将你交给薛贵妃,娘娘她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皓月急切的看着苏紫衣,有些心急的迈前一步。
苏紫衣摇了摇头:“那不是在保护我的安全,而是我在将死亡带给母妃,若真的动了局,挡路者唯有死,所有的血腥都是必然的,我不能这么做!何况--,你怎么带着我杀出去?”
苏紫衣起身看着皓月:“段西広安排围住承乾宫的暗卫,是为了对付院子里这些麒麟卫的,从武功和人数上都不会少,先别说带着我,就你一个人也未必冲的出去。”
皓月那修剪秀气的眉毛拧起,疑惑的问道:“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吗?”直觉上,皇子妃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苏紫衣迈步走下床榻,强迫自己忽略那里的疼痛,让自己的思路因那份疼痛更加清明:“第一个--,今晚的宫变,我们直接由着他们进来,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人,必然将我们全部杀了灭口,而后他们会对外声称我苏紫衣杀害了皇上,从而加紧登基、刺杀皇上,但这样会暂时保下段凛澈,而后等宏緖皇帝出来,必然会推翻之前的一切,为我死后正名!”
“不行!”皓月直接脱口反对:“属下奉命片刻不离皇子妃左右,誓死保护皇子妃的安全,所以--属下拼死都会送你出去!”皓月凝眉敛气的说道,眉宇间有些视死犹归的执着。
“放心!我也不会选择第一个!况且我留你下来,不是让你去送死的!”苏紫衣脸上多了份沉冷,低头看着手里的令牌,一个是段凛澈之前给自己的团龙玉佩,一个是李安然临走时给自己的麒麟卫的令牌。
皇上昏迷不醒时,只有麒麟卫队的都统可以凭借此令牌指挥麒麟卫队。
李安然之所以将这个交给苏紫衣,是因为苏紫衣在通过皓月和宫外的段凛澈联系时达成的协议,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马车里的人是宏緖皇帝和蓝月仪,麒麟卫除了李安然,其他所有的人都原地不动,留下来保护苏紫衣,而宏緖皇帝和蓝月仪则由段凛澈的暗卫来保护。
为此李安然才将这块令牌交给了苏紫衣!
“而第二个选择!”苏紫衣凝眉一叹,却不解释,转身道:“走吧!”苏紫衣拿着令牌出了密室,皓月和孙公公紧随其后,一起步入承乾宫正厅。
“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绑起来,吊在承乾宫门外!”苏紫衣看向孙公公命令道,希望此举能保证这些人的性命,他们呆在承乾宫任何地方,都必死无疑,唯有此,兴许能某一条活路!
孙公公对此心知肚明,有主子在这个时候将太监和宫女的命挂在心上的不多,孙公公湿了眼眶,转而召集起所有的宫女太监,先一顿无故的鞭则,而后挂在了承乾宫外墙上,临走时低声道:“若你们能活着,记得--,这是郡主的福泽!”
待孙公公带着所有不相关的人离开后,苏紫衣走至正厅前,将手里的令牌高高举起,对着空无一人的承乾宫大院高声道:“麒麟令牌在此!所有的麒麟卫,正厅内听令!”
苏紫衣说完转身走回正厅,回首位坐下抬头之际,饶是苏紫衣有心理准备,仍不免微微一愣。
只这转身的功夫,正厅内已经站满了五十多号人,个个一身月色紧衣,出了腰上一个特别的腰封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乍一看到他们时,会第一时间忽略了他们的长相,只因他们的眼睛明明有瞳仁,却似死人一般,没有半点光线的折射。
而让皓月震惊的,则是这些人的呼吸频率,刚进入正厅时,尚且能感觉出有不同的起伏,只片刻的功夫,全都调整成了同一个频率,五十多个人,同一个频率的呼吸,而且轻的几不可闻,若不是皓月特意去运功聆听又站的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感觉不出这五十个人的共同气息。
苏紫衣起身站在这五十个人的面前,清冷的视线在这五十个人面前扫过,这些人是自己唯一的筹码,心中一叹,随即朗声道:“时间紧迫,原因本郡就不解释了!各位都是伏击的高手,但是都察院御史刘毅递的死,已经暴露了各位的存在,所以--,伏击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如何能守住这承乾宫,只能另谋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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