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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将门之女,就会推我出来试水!”笑的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在那英气十足的脸上添了份可爱。
将裙摆全都撩到腰上别住,刘凯旋如上战场般,昂首阔步、英气逼人:“那我就先来了!”说着便往圆门走去,圆门两旁的麒麟犬顿时直起身子,随即在笼子内躁动不安的转着圈。
苏紫衣眸光一暗,突然捂着肚子,冲刘凯旋道:“刘小姐,本郡肚子突然疼的厉害,能不能扶本郡一把!”说完弯下了腰,低垂着头,看样子肚子疼的不轻。
周围的小姐们都纷纷的躲着这个丑人多百态的郡主,甚至有人想起了苏紫衣之前说过脸上的伤会传染的事,更是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暗处--,一直关注在那淡紫色身影上的狭长眸子,此刻闪过一丝担忧,难道她带着禁药?只这一想,如点漆般的眸子更暗,目光在那两只白色的麒麟犬上扫了一圈,思率片刻,转身而去……
刘凯旋一个箭步窜了回来,一手托着苏紫衣的腰,一手将苏紫衣的一只肩膀横跨在自己肩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我扶你去找太医瞧瞧去!”
“不用了!”苏紫衣笑着侧头看向刘凯旋,眼角余光自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苏玲玉、苏玲绯和陆青鸾身上扫过,怀疑自己如此多事会不会再招来个祸害,可抬头迎上刘凯旋英气的剑眉中拧起的担忧,苏紫衣再次笑了笑:“让我在你身侧靠一靠便好了!”
刘凯旋点了点头,身量没有苏紫衣高,却尽力的翘着脚以便苏紫衣能将所有的重心都落在自己身上。
苏紫衣毫不客气的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刘凯旋肩头,见她倒也脸不红气不喘,苏紫衣微阖眼帘,低声开口问道:“不怕我脸上的伤传染给你吗?”
刘凯旋爽朗的一笑:“这伤怎么会传染呢?我在战场上见得多了,只要能活下来,多大的伤都是小事!”
只有开拓了眼界的女子,才会说出如此洒脱的话!这是走出了深宅大院的女子,才会有的豪爽!苏紫衣笑着点了点头,笑意直达眼底,使得星眸卸下了冰冷从而多了份耀眼,趴在刘凯旋肩头,苏紫衣低声说道:“我刚才看到那个女子,在推你的时候往你腰际塞了包东西!我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保险点好!”抬眼看了看刘凯旋近在咫尺的侧脸:“你打算怎么办?”
刘凯旋圆圆的眼睛缓缓的眯了起来,粉嫩的脸上,此刻竟然多了份边关军人独有的肃穆,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腰,在确定了后腰里的东西后,剑眉深深一锁,扶在苏紫衣腰际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在苏紫衣以为刘凯旋会怒发冲冠之际,刘凯旋仰头扯着大嗓门吆喝道:“齐晓颜,你我都是将门之女,我要照顾郡主,你就带个头先过吧!在那等着本姑娘就是了!”说完,当着众人的面,将后腰上的纸包掏了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脸上没有怒火,只有开战前的肃杀之气!
摔在地上的纸包散开,纸包里是明显的几味禁药!
齐晓颜脸色一变,看着地上的纸包,神色变了几变,自己早已和刘凯旋的未婚夫有了夫妻之实,如今想通过这两头麒麟犬,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将禁药放在刘凯旋的身上,如果刘凯旋过不了麒麟犬那一关,必然会被麒麟犬咬死,到时候自己只需假装晕倒退出储秀宫,直接接收了徐郎便行了,还能毁了刘凯旋的声誉,可谓一举两得!如果刘凯旋侥幸过了,自己就更安全了!却没想到被一贯粗枝大叶的她在最后关头发现了!
既然如此,齐晓颜冷哼一声,竟然扬起头冲刘凯旋讽刺的一笑:“怎么?刘妹妹不是完璧之身了吗?怎么还需带个禁药到这来?”
这一声,让原本惊讶之余的一群小姐们全都忘了害怕,齐齐竖起耳朵,发挥了本质里的三八精神,期待一场好戏般看向刘凯旋。
“我刘凯旋行得正坐得直,待会舒云阁一查便知,你刚才推我一把,在我后腰上放上这么个东西,你等着--,出了舒云阁我们再算这笔帐!”刘凯旋说话的语速不快,嗓门却极高,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一脸的英气,往那一站全身便有种浑然天成的威慑感,是那种只有经历过沙场厮杀的将领才会有的威慑力。
“刘凯旋,你不要污蔑人,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污秽的东西是本小姐放在你身上的?自己不知检点反而要诬陷本小姐?”齐晓颜气急败坏的吼道,看着刘凯旋那副正义言辞的样就来气,每次她露出这副表情,徐郎便转不动眼珠子了,就是因为这个才至今不肯退婚娶自己。
苏紫衣以为刘凯旋会在这时推出自己这个证人,将重心自刘凯旋肩头移开之际,却见刘凯旋冲齐晓颜一抬手臂:“无须多言!我现在揍你,别人道我是心虚,待会你我出了舒云阁再说这事!”说完,刘凯旋扶着苏紫衣走向树下的石凳,不再理会齐晓颜的言语攻击!
“真是岂有此理!本小姐和你自小一起长大,一直敬你是姐姐,你竟然如此污蔑我,你跟随你父亲在军营里长大,谁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事?”齐晓颜尤不解恨的冲刘凯旋吼道。
苏紫衣坐在石凳上,偷眼打量着刘凯旋,见她跨坐在石凳上,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只是放在石桌上的手,紧紧的撰着拳头,拳头上青筋突起,右手虎口上一道延至袖口内、小指宽的疤跟着撰紧的拳头狂跳!
齐晓颜见刘凯旋如无事人般坐在远处不再搭理自己,独骂下去也觉无趣,进而冷哼一声,转身便向圆形拱门走去,冲门内的迟嬷嬷道:“嬷嬷,我先来吧!”说完迈步走进了圆门。
圆门内,原本趴在笼子上的两只麒麟犬,白色的毛微微竖起,半人高的身子在笼子里跳跃着,显得有些躁动不安,待齐晓颜一步入圆门,两只麒麟犬从两面如两道白色的闪电,‘嗖--’的一声冲了出来--
迟嬷嬷适时出声安慰:“没事--,它只是闻闻你身……”话音未落,迟嬷嬷惊在原地,耳边被一阵惨叫声刺痛耳膜。
“啊--”极为毛骨悚然的惨叫,而这种惨叫不是一声,是无数声汇聚在一起……
只片刻的功夫,齐晓颜左右手便被麒麟犬一口咬在嘴里啃食个干净,半个手臂上只剩下一段血肉模糊的残臂,森森白骨凸显在外,两个麒麟犬尤不算完,开始扑倒齐晓颜频频攻击齐晓颜的下体,转眼之间齐晓颜的下体也开始血肉模糊,偏偏齐晓颜意识极为清醒,将门出身使得她在求生*的促使下,拼尽全力一个纵身,翻出了圆门外。
本来见到这一幕便惊叫连连的小姐们,在齐晓颜挥舞着残臂,血肉随着挥舞四溅,下身鲜血冒涌中,当即昏倒了数个,没昏倒的仍不遗余力的尖叫着,直到齐晓颜倒地不动晕死了过去。
刘凯旋快速的冲向前,撕下衣裙的下摆为齐晓颜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随即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晓颜。
与此同时,迟嬷嬷一个箭步冲出圆门,将两个意犹未尽的麒麟犬赶入笼子,关上了圆门的大锁,转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齐晓颜,干瘦的老脸上竟然快速的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这就是私带禁药的下场,还有谁不知检点私带禁药入储秀宫,现在离开、认下欺君之罪,便免了这一关!”迟嬷嬷说完冷冷一笑,扫了眼坐在一旁的苏紫衣。
苏紫衣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石凳上看着这一幕,察觉到迟嬷嬷看过来的视线,苏紫衣迈步走了过去:“迟嬷嬷,照迟嬷嬷所说和齐小姐身上的伤看,是不是麒麟犬只啃食有禁药的人!”
迟嬷嬷如死鱼般的眼睛看了苏紫衣片刻才回答道:“当然!”
“那为什么会攻击齐小姐的下体?难道麒麟犬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苏紫衣看了眼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齐晓颜,转而对迟嬷嬷问道。
“郡主注意言辞!”迟嬷嬷反应强烈的怒吼道:“麒麟犬是有灵气的圣灵,齐小姐下体自然是有禁药的味道,麒麟犬当然会攻击那里的!”
自迟嬷嬷走进圆门,苏紫衣便发现这两只麒麟犬对迟嬷嬷的亲昵,可以想象这麒麟犬平素必然是和迟嬷嬷关系极好,迟嬷嬷孤身一人在这深宫中有所寄托也是难免的,所以在迟嬷嬷看见齐小姐被麒麟犬咬伤后,脸上的笑容有种自家孩子做了件让她欣慰的事般的骄傲,虽一闪而过却被苏紫衣看了个正着,因此苏紫衣才会用‘特殊喜好’来刺激迟嬷嬷。
“来人--,抬齐小姐着太医救治!”迟嬷嬷说完冷冷的瞥了苏紫衣一眼,眼里多了份阴狠。
苏紫衣暗自一笑,就算自己是完璧之身,若想安然自麒麟犬身边走过,怕也是不可能的!估计只消迟嬷嬷一个手势,自己便会带着污名而死!
“等一下!”苏紫衣拦住要抬走齐小姐的宫女们,转头对着惊吓的三三两两缩在一起的小姐们说的:“各位小姐,刚才本郡亲眼看见齐小姐将她身上带着的一包禁药塞到了刘小姐的腰封内,齐小姐以为自己身上没了禁药,便走入了圆门,却不知麒麟犬的嗅觉极灵,她手上沾染过禁药的味道,被麒麟犬闻到,便直接将齐小姐的双手啃食了!”
原本就惊魂未定的小姐们,更加恐惧的看着笼子里嘴上和白色的毛上仍挂着血迹的麒麟犬。
苏紫衣接着道:“麒麟犬果然是圣灵,嗅觉竟然如此灵敏,只是不知刚才齐小姐沾了禁药的手,可曾碰过其他的小姐?”
“啊--,她刚才抓过我的衣服!”一个小姐在人群中惊呼!
“她也拉过我的手!”
“她也……”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了一团!谁会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齐晓颜!
“郡主--,麒麟犬根本不会乱咬人!”迟嬷嬷如自己的孩子被人诬陷般,眼中的怒火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恨。
“正如嬷嬷所说,麒麟犬不乱咬人,但只咬有禁药的部位,不是吗?”苏紫衣反问一句,转而对周围的小姐们说道:“刘小姐刚才将禁药摔在了地上,粉末现在被踩的到处都是,各位小姐经过麒麟犬时,可要留意自己的一双脚!”
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了一片哭声,凄惨无比--
“这是怎么了?”一声戏谑中带着惊讶的男声突然闯了进来,抬眼在所有哭的花枝乱颤的小姐们身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一脸淡然的苏紫衣身上,心中暗赞,还真是合爷的胃口。
“参见九皇子!”整个院子的人都齐刷刷的躬身参拜,有的小姐们擦着脸上晕染了的妆扮,反应快的早已缓缓向前一步,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一脸期待的看着段千黎。
迟嬷嬷上前将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段千黎闻言诧异的看了齐晓颜一眼:“着人抬下去找太医,另通知齐府,好生安抚吧!”
迟嬷嬷应声道:“是!”
段千黎转身看了看那两只嘴角挂着血丝的麒麟犬,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又勾在了嘴边:“如此,就将这两只畜生撤走吧!反正舒云阁也是要检查的!”
段千黎此话一出,顿时成了在场小姐们眼中仗义执言、英雄救美的大英雄,各个目泛桃花,粉面飞霞的看着段千黎,在这绝境之地瞬间屡获了无数芳心。
“这怎么行!”迟嬷嬷冲口而出,随即便觉失言,紧忙伏地而跪改口道:“老奴失言,九皇子恕罪,这麒麟犬是自圣祖皇帝时便设立的,如今已换了两代幼犬了,圣祖之命,万不敢违抗!”
“你也说了,换了两代幼犬了!圣祖皇帝当初是命令它爷爷奶奶在那守着的,没命令它孙子接着守吧?着人撤了!”段千黎藏蓝色的衣袍一甩,在宫人们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迟嬷嬷抬眼冲一旁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随即道:“这麒麟犬自来便养在这圆门内,从出生便没出过圆门,根本无从将它撤走--,何况这是储秀宫的规矩,没有皇上的命令……”
“你是拿皇上的命令来压本皇子吗?”段千黎猛的支起身子,自上而下的怒视着迟嬷嬷。
“老奴不敢!只是这储秀宫的规矩不能破呀!”迟嬷嬷趴在地上,撕扯着尖锐的声音痛心疾首的哭喊了起来。
“如果皇上要破呢?”一道冰冷的声音自院外响起,随即一身绛紫色朝服的段凛澈迈步走了进来。
周围的小姐们见了段凛澈下意识的倒抽着气,脸红气虚的看着英挺如玉的六皇子如周身披着一层光束般走了进来,因为段凛澈常年在边关领兵,京城里的小姐大都没见过他,如今看来,都说五皇子是大夏朝的第一美男子,可这个六皇子的容貌也不逞多让,五官虽比五皇子少了些精致,眉宇间也不似五皇子般完美妖孽,但却多了份霸气凌然,尤其是剑眉下的一双点漆黑眸,如暗潮涌动的深潭,似能瞬间将灵魂吸入其中一般。
“参见六皇子!”阵阵见礼声过后,段凛澈随手一抬:“都起来吧!”说完转身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迟嬷嬷:“本皇子奉父皇之命,将这两只麒麟犬送至西域,作为此次西域进贡的回礼,即刻送走!”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冷脸的居然和黑着脸的巴尔东一个箭步窜至圆门,巴尔东一掌将大锁劈开,随即和居然一起进入院子,在麒麟犬扑上来的一瞬间,出手快速的一点一砍,两个庞然大物便瘫软在地,随即一人一个扛在肩头走了出去。
迟嬷嬷痴傻般看着这一幕,随即大声哭嚎起来:“麒麟犬--,不可以带走它们,它们从没离开过这院子呀!老奴求求六皇子……,别带它们走……”哭着便跪行两步,冲段凛澈不停的磕头。
“不是还要带这些个储女们入舒云阁吗?还不去?!”段凛澈冷冷的说道,时常挂在嘴角的笑意消失后,身上散发的冷意便更甚。
储秀宫的几个嬷嬷紧忙上前将迟嬷嬷扶到一侧。
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淑妃娘娘,在院外听到段凛澈那句‘父皇之命’后,便驻足而立,见此情景,转身对储秀宫的宫女道:“告诉迟嬷嬷安心办好本宫交代的事!还有--,本宫从未来过!”
“奴婢明白!”那报信的宫女点头应道,转身进了院子,至迟嬷嬷身侧低声交代了一翻。
迟嬷嬷随即眼光阴冷,心中发誓,无论苏紫衣是不是完璧之身,只要她进了舒云阁,自己就有办法将她身子破掉,让她破瓜之身传遍天下,让她声名扫地,以欺君之罪论处,何况--她绝非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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