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放过我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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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又出了问题?
林夕疑惑的看着云长生的眼睛,当看到其眼中同样是疑惑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
“相公啊~叫错了哦,说了多少遍,以后要叫娘子。”
很自然的将穿着白丝的足儿交到了云长生手里,轻轻摩挲着云长生的掌心,直到掌心与足心温热。
虽是做着勾引人的动作,面上却依然清冷淡然,洁白端庄的长裙覆着全身,让人看着凛然不可侵犯。
她拔下头顶发簪,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又用头绳将发端末尾扎紧。
玉手抬起,雪白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云长生下巴,指肚轻轻剐蹭。
“相公,今天是你最喜欢的狐狸尾巴哦。”
说着,那根从尾巴骨延伸出来的尾巴转了个圈,窜出了裙底。
毛茸茸的,看着比白丝还要雪白。
“娘子?”
“相公呦,这次终于叫对了,奖励你一个亲亲。”
说着,就想把云长生按倒,把事情给办了。
“又做梦了吗?”云长生心里疑惑,看着毛茸茸的尾巴,下意识的伸手一抓,然后用力一拔。
“哎呀~逆徒住手!这是真尾巴!”
林夕赶紧将尾巴变回去,呲着雪白牙齿,大喊着逆徒。
“原来又是师尊。”云长生恍然。
之前被勾起的欲望转瞬间荡然无存。
话说,自从心魔消失后,已经很久没做过与师尊在一起的这种出格的梦了。
回山后,明悟了师尊是师尊,娘子是娘子后,对于师尊这两个字心里再也没有了涟漪。
这几日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心魔死灰复燃?
又或者是这个梦的打开方式不对?
对了,在最开始,心魔还没有诞生的时候,梦见的师尊是怎么样的?
云长生一边回忆,坐姿也变成了盘坐。
就像学生时代,作业没做好时会梦见上课,梦见老师在课堂上收作业。
云长生刚上山时,梦见林夕的原因,也都是因为那几天没有好好修炼……
想了想最近的所作所为,云长生悟了。
这是修行又懈怠了,所以才梦见了师尊。
他立刻换上了严肃脸,正襟危坐。
“师尊,化神之后该如何修炼?”
这句话似乎激发了林夕的本能,身上的裙子变成了月白色道袍。
思考了一下云长生的问题后,准备开始讲道。
“化神这一境界已经超凡脱俗,从此仙凡两隔,每个化神修士在之后的修行中,都会对大道有最粗浅的领悟。”
“我好像确实领悟了一些什么。”
云长生眸中黑白二色闪现,周围景色也跟着变的没有了任何色彩。
“修的这么快吗?”林夕微微惊讶,再去挥几下雪云剑,真就要斩断七情六欲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化神之后是炼虚,你将你所领悟的东西继续凝炼,然后只需要记住四个字,炼假存真。”
“随着修为的加深,你最终会明白这四个字,突破化神,成为炼虚修士。”
“多谢师尊。”云长生点了点头,竟然就这样开始修炼了起来,有所领悟的样子……
林夕按照以往的习惯,准备回四季洞闭关。
出了门才发现不对。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对了,我好像是来按倒云长生,让她助我修行的!
想到这,她转身,想要继续之前的事情。
云长生睁眼,疑惑问道:“师尊还有何事?”
哦,已经暴露身份了啊。
林夕恍然,月白袖袍浮动,随着“砰”的一声,云长生就这样直挺挺的趴在了床上。
“如果现在动手,是算他拒绝呢,还是半推半就,或者心甘情愿呢?”
她问着心里的那抹执念,想要霸王硬上弓。
结果手刚伸到一半,执念又开始加重了……
“你就向着他吧。”
林夕趁人之危未遂,只能语气冷淡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又睡回了黑棺。
非得他心甘情愿,否则就要乖乖炼化两百年。
真是岂有此理。
实在不行,就摆明车马,用师尊的身份压云长生,让这逆徒助她修行。
她在黑棺中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又拿出了那本《太上忘情是真无情?》。
其中天云太上忘情后,天雪到底有没有得手,更是被她重点关注。
可最终找来找去也只有几段话。
根据某不愿透露身份的剑灵描述,某年某月的某一日。
天雪拿着锁链把天云绑进了阴暗的地窖,不久后,地下传来了天雪猖狂的笑声。
出来后,俩人衣衫完整,没有可疑的痕迹。
又是某年某月某日。
天云又被天雪绑进了地窖,地下又传来了天雪猖狂的笑声。
最后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出来后,天云的嘴肿了,唇瓣上都是血迹。
具体发生了什么,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剑灵也不知道。
只记得那日之后,天雪再也没有把天云绑进地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到底有没有得手?”
林夕低语了一句,用神念观察着云长生,见到他睡熟了之后,准备自己也小恬一会儿。
夜色依然寂静。
容晓羽跟着小萝莉剑灵练着剑法,小剑剑在琅琊阁乱飘,尽职尽责的完成了吸引琅琊天目光的任务。
到了他们的修为,睡与不睡已经无关紧要,一个练剑,一个乱逛,一整夜就过去了。
天蒙蒙亮时,云长生终于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天色,拉伸手臂,舒展了一下筋骨。
“云雪。”
咻的一声。
一柄飞剑破空而来,开心的绕着云长生转圈。
依然是女侠打扮的容晓羽跟在云雪剑后面,青衫随着纵跃猎猎作响。
她眸中英气更甚,带着锐利的剑意。
看来昨晚的收获不错,云雪剑虽然是帮林夕办事,但到底还是拿出了真本事。
“朗哥哥,你又累的睡着了?”她叫了一声。
“嗯,不仅睡着了,睡的时候又做了个噩梦。”
“噩梦?什么梦?”
“在梦里,我竟然还在修炼。”
“……那确实是噩梦。”
林夕:……
已经第二次把她当成噩梦了……
逆徒,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助我修炼。
她心里嘀咕着,不知又在谋划着什么。
云长生没想到两句噩梦,会被某个有些无聊的师尊给记在小本本上。
他也不可能想到。
在他心里,棺中躺的是林多多,师尊还在四季山上。
而且师尊是一个令人尊敬,求道之心坚定无比的隐仙。
断不会做出偷天换日这种无聊的举动。
“阁主早。”
大早上的,一个胖胖的道人从天空中央宫殿中飞出,来到了山顶。
天上中央宫殿也跟着缓缓下落,最后变成了一座小宅院,立在山巅。
对比起高大飘渺的山,宅院显得很小。
“道友对琅琊阁景色可还满意?”
“巧夺天工。”
云长生赞赏了一句,雪云剑也从远处飞了过来,护在了他左右。
“道友满意就好,希望道友的娘子也会满意。”琅琊天脸上笑容依然很和善。
如果不是天道示警,可能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面色和善,背负着海量功德,拯救了许许多多生灵的人,会打此界界心的主意。
不过他与云长生挺聊的来,还有许多共同话题。
“我家娘子应该也会满意,这是当年她最想见的景之一。”
每次说起林多多,云长生脸上的冷漠就会化开,语气也会变得很温柔。
俩人继续闲聊。
期间云长生见到了琅琊天的爱妻,样貌只能说是清秀,穿着朴素,安静的躺在一张椅子上晒太阳。
她眉心有一点金色印记,眼睛闭着,面容安然,与熟睡之人毫无差别。
琅琊天捧着一本书,坐在边上讲着一些民间的小故事。
偶尔会说说最近的见闻,甚至还介绍了云长生,说是遇到了一个同样痴情的朋友。
他精通音律,抚琴奏萧,弹奏着他妻子从前最喜欢的音乐。
院里种满了绯红的花朵,与天上岛屿拼凑的花朵一模一样。
如若没有天灾人祸,他就寸步不离妻子。
有时也会移动宅院,带妻子感受不同的景色,低声诉说。
只是每当夜晚,琅琊天眼中都难掩疲惫。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又一天,看着背棺的云长生,琅琊天再次劝说:“要不还是葬了吧。”
“还不行的,至少也要试一试,如果试了没成功,那还要把没见过的景都画下来,与她葬到一起。”
走到那一步,那肯定是试过了所有的方法。
或许那时候,才会真正的放下吧。
“或许专心修炼,成了那长生久视的仙,到时会有更多,更好的办法。”
“如今这样,只是蹉跎岁月,被执念所困,到时仙成不了,人也救不了。”
琅琊天语气感慨,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阁主为何不飞升?”云长生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琅琊天自嘲一笑,他目光依然望着天空,语气变得沧桑。
“弱小时被一个人斩碎了道心,只要他还在天上,只要我还畏惧他,那这飞升天劫,我注定过不了。”
俩人说着话,甩着鱼线垂钓。
旁边站了个叫做小采的侍女,时不时丢点饵打窝。
后面是宅院,里面睡着琅琊天的爱妻。
容晓羽拿着纸笔四处逛着琅琊城,把自认为美的风景给画下来。
雪云剑护着黑棺,正在和棺里的人拌嘴吵架。
一个问天雪到底有没有得手。
一个答他只是剑,不知道。
“道友还未回答,为何不等到飞升试试。”
琅琊天说完,见到云长生继续沉默,也就不再问了。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云长生看向了黑棺,神情复杂。
仙界确实有很多机会,可他只有两百年,等两百年一过,林夕将执念炼化,那林多多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而在雪云剑口中,就连乾坤境转世身拿回仙基后,最少也要两百年才能成仙。
除此外,此界就没有数遍古今,也没有五百年内成仙者。
云长生不认为他能做到这前无古人之事,所以只能选择使用特殊的手段。
【日月颠倒,星耀如日,蔚蓝大海悬浮于天,我会回来。】
“娘子,你一定要守诺啊,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做了。”
他伸手抓住一缕光,似是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周围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也没人回答。
许久后,抱剑的女子看不下去,叫了声:“朗哥哥。”
男人回过神,抬头看着夜空,原来已经天黑了啊。
看着衣衫上的一滴水渍,他轻笑,原来修了这功法,还是会哭的啊。
身后那座宅院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巨大的宫殿,再次漂浮在了天空。
云长生背起黑棺,对着容晓羽掉头示意了一下,就继续看着水中倒影,怔怔出神。
“救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我。”
“救……我。”
“救……我。”
“求……你。”
他耳边突然响起声音。
声音带着悲戚、惶恐、茫然、厌恶、憎恨,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云长生问了句。
雪云剑警惕的绕了一圈,又迅速飞了回来,摇着剑柄道:“没有。”
容晓羽也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听到。
“可能是听错了吧。”
云长生说完,也没打算再管。
筑基时还有恻隐之心,见李月孝心可嘉,让他想起了山里的亲人,就帮了李月一次。
如今对于这些事,看的越来越淡,不想再惹麻烦。
或许每个隐仙和看破一切的红尘仙,最后都会如此吧。
“求……求……你……救我。”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恐惧茫然占了多数,像是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希望。
云长生下意识的抬起头,迅速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这声音来自被拱卫在中央的宫殿之中。
他依然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按照计划,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留下气息,就该走了。
这世间除了林多多的事,其他事已经很难再打动他的心。
抬眼望去,鱼群游走,小心的觅食。
但在他眼中,鱼群被定格成了黑白二色,没有丝毫的生机,像是水墨勾勒的画。
看向容晓羽时,眼中才多了点色彩,像是在看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可其中的色彩也在慢慢变淡,也许哪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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