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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的上挑了一下,“那么你又是怎么肯定就是他呢?你说了既然是悄悄的,那么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就是这个。”我空出左手,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样东西,那是一个款式很简单的塑料发卡。
“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萧姨在我第二次昏迷之后偷偷的找过我。”听到这里,林医生的左眼眉抽动了一下。
“当时他很用心的编了一个故事说给我听,故事的情节也许不真实,但是它却透露了几点信息给我,首先第一点就是,我当天身上的那股怪味是尸臭,当然所谓的尸臭不一定是人的死尸,动物的一样可以;其次就是他很宝贝头上的发卡,一个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掉在我的病房里呢?”
“而且,当时萧姨也对我说过让我最近小心一点,当然我相信他说的是让我小心有事情发生,而不是真的小心有鬼,就这样以上种种的怀疑,外加上萧姨的异常举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对你产生了怀疑——”
“呵呵,哈哈哈——”没等我说完,走廊里竟然去然响起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那声音就像一个破掉的留声机,声音嘶哑恐怖,同时还透着一丝疯狂。
“既然是他换的药,为什么你不怀疑一切都是他做的呢?而且呀,你还漏了一项,你说我杀王主任,那么我有什么动机呢?”
“有两点让我没有办法怀疑他,一他偷偷的换了我的药,如果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他又何必冒这个危险来到我病房换药?大可以一开始不要下药就好了,二就是没有一个凶手会事先提醒受害人的,但是他不但提前通知我注意危险,而且还怕我受到伤害,你认为凶手会这么做吗?”
“不会,也许不会。”林医生此时此刻竟然兴致勃勃的摸着下巴好像在欣赏一部电影一样的观察我的表现。“但是你没有办法解释当天你你说说的闹鬼事件呀!”
“不,其实这一切都很好解释。首先,当天你向我和那名小护士的饭或者药物中同时投放lunesta(佐匹克隆),然后暗中埋伏在黑暗中,观察我们的反映,为了能够加重我们的幻觉,你应该是事先将龙伯的尸体放到走廊中间,紧接着破坏走廊中的电灯,引我们到达走廊制定地点,当我们到达时,药物差不多发作,外加上看见龙伯的尸体,双重的刺激下,人的意识肯定会受一些影响,下意识地一个反应不是观察事态而是逃跑,为了能够保证我们的逃跑路线符合你的计划,你应该又利用了立体投影类的设备,一路上播放录影,让我们怀疑背后有人追赶,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明明看见后面有人,但是人影移动的速度却超乎寻常的慢。
“背后有人追赶自然不没能停下,只有前进,最后在药物的作用下,我们的行动越来越慢,意识也会越来越弱,这时只要一个轻轻的刺激我们就会倒下,然后再用戴上手套用我的手按上指纹,用有我指纹的铁锹杀死王主任,所以在我记忆中并没有碰触铁锹的记忆,不过你的计划还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是什么?”林医生反问道。
“那就是,当时你和我们同时来到走廊,面对黑暗同样的无法立刻适应,于是在我靠近你的时候你并没有注意。”说着我用手轻轻地拉开了林医生的衣领,呈现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抓痕。
面对我的动作,林医生没有躲也没有动,只是默默的站着。
“当时我虽然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但是手上的触感没有错,我的确是做到了设么东西,并且把他甩了出去。”说到这里我又用手摸了摸林医生的头顶,果然,在他头顶上有一处突起。
林医生好像不习惯有人碰她的头,迅速的将我的手拍开,“但是你还是没有解释我的动机呀!如果没有动机,说所得一切都不成立。”
“林叔,你儿子去世的地点好像在医院附近吧。”
听到我的话林医生浑身好像通电一样,抖个不停,双手攥成拳,咬着牙一声不发。
“其实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我相信不只是王主任吧,应该是王主任和院长吧。”
又是一阵沉默。
“我打听过,你儿子是在医院不远的地方车祸身亡的,但是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凶手一直都找不到。可奇怪的是医院里一直谣传说开车逃逸的人正不是别人正是院长,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吧,至于你所说的证据。”我伸手过去拉开了林医生身后的门。
门只是“吱嘎噶”的开了一个小缝而已,就有一股怪臭迎面扑来,呛得我一咧些险些摔倒,正在我想把们全部打开的时候,林医生猛地一下按住了门。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瞬间暴怒“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还不能看一眼真相吗?”
“不是。”林医生痛心的闭了闭双眼,“我不让你进去不是害怕你找到什么,而是怕你看见什么。”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并不好过,面对里面的东西我几乎天天做恶梦,每天都吃不进去东西,不让你进去其实为了你好。”说完,林医生就像垂死反抗一样,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门前。
“天佑,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牺牲你的意思,虽然我利用你,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受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是一个好孩子,真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但是你说得对,为了报仇我必须制造一个嫌疑人,以用来引开大家的视线。”
“其实你刚刚所说的话并不完全正确。”
“什么?”我有点不解。
“当年的车祸有目击者。”
“目击者是谁?”我马上紧张的问。
“就是我。”林医生懊恼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当天我有手术所以不能去接他放学,但是当我知道他来医院时,我还是决定亲自去接她,我儿子对我的职业一向都很尊重,并且很想来看看,为了满足他,我提前到医院外迎接他。”说到这里,林医生用双手大力的锤了一下地面,大力到我都感觉走廊的地板都颤抖了一下。
“我亲眼看见院长驾驶着他的白色跑车,毫不犹豫的向我儿子撞了过去,撞完人后,他不但没有下来救人,反而看周围没人,又在我儿子身上来回碾压,能做出这种事的已经不是人了。”
看见林医生的表情,我相信他肯定很爱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父亲看见这样的场景会不发疯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他冷笑了一声,“有什么用?当时警察已经进行了立案处理,但王主任为了讨好院长,竟然配合他做了假口供,说当时两个人正在商谈医院业务,根本没有出医院,你说说,我是死者的家属,我的话还会有人信吗?”
“于是,我决定将这件事压下来,用我自己的办法解决,我要用自己的双手亲自为儿子报仇。”林医生越说越激动,我几乎都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响。
“你说得对,当时我的确利用lunesta(佐匹克隆)让你和那名小护士产生了幻觉,但是当我看见你们两个吃药后的反应时我后悔了,真的,身为医生我很清楚lunesta(佐匹克隆)的药物后遗症,但是只要开了头我就很难收手,我连夜在医院制造恐怖气氛,清空了四楼的患者,入夜后用绳子事先将龙伯的尸体吊在窗外,然后引你们来到我安排好的地点,将一些动物尸体的发霉混合物倒在地上,将龙伯尸体附在上面。”
说到这里林医生竟然也停顿了一下,很显然当时的场景他自己也很难接受,“就这样一切都很符合我的计划,但是我发现医院方面因为龙伯尸体被盗一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为了能够进一步执行我的计划,我只能再次利用你,在夜里我偷偷关掉电梯的电源开关,并且事先贴好警示牌,因你去太平间。”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有一点我没有想到,我前妻注意到这这件事,昨天他来到我的办公室,失望能够阻止我的行动,并且希望我能够不要再利用你。”
“其实孩子,我这些年来我的思想里就只有报仇这件事,其余什么都不在我的思维当中,这个机会我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如果一旦错失良机,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面对他的语塞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的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你又何尝考虑过我,经过你的操控,我已经失去了留在医院的资格,诚心也好,无意也罢,他已经毁掉了我的前程,而且听过他之前的话语,我了解到,他依然希望继续通过我来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日后计划成功,那么我又应该被置于何地?
“我不想再多听也不想再多说,只是最后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希望我离开医院?这样是为我着想?”
听见我的问话林医生身体一抖,头垂了下来直直的望着地面,一动不动。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果然我想的没有错,一个已经污浊的心灵,即使你用所有理由辩解,甚至是营造出华美的美丽外表,都像一颗包裹着糖衣的毒药一般,让人不愿靠近品尝。
“再见了。”说完我便弯下腰拿起自己的物品,走出这个阴霾的一楼拐角,在拐弯处我再次回头看去,林医生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我应该告诉他吗?其实我真正怀疑他并不是我刚刚说过的理由,只是我在上次走廊看见他与萧护士长对话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分明的趴在他的背上,并且还向着我不停地微笑、摆手,那如同森罗般的表情至今让我难忘,是的,现在那个人依然伏在他的背上,如同连体婴一样的依附着,同样一直向我招手,那个挥着手的人就是——龙伯。
别问我为什么看得见一个死去的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也也不想去思考,我的右眼在刚刚的对话期间就一直刺痛着,只是面对这种疼痛我已经可以忍耐。
就在我走出拐角时,林医生用微弱的声音说几句话:“我的确是个恶魔,现在应该告诉你,其实龙伯不是自然死亡,是我在手术前偷偷地换了他的麻醉剂。”
我听见了,但是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脚步没有停留,大跨步走出楼口,在我身后回荡着一阵阵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5天后在电视和报子上同时刊登了一条新闻,“某医院医生于2010年11月30日上午,携带利器冲进医院院长室,在杀死院长后挥刀自尽,具体原因不明,在警方侦破下,与改名医生办公室中查出已一名失踪的患者尸体和大量的动物尸体,经猜测,可能是此名医生可能长期患有抑郁症——”
我没有看完报纸上的内容就将它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这几天萧护士长不停地拨打我的手机,但是我都没有接,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还是不要再接触的为好。
现在的我不只想静静地休息不被打扰,陈警官方面我已经交代清楚了,看见报道上面的信息,很显然他并没有将真实的信息公布于众,这很正常,毕竟关乎警队声誉。
看来也是时候搬走了,算是一种逃离,离开这个我不愿意面对的地方,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房屋出租广告,的确,是时候换个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