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残疾小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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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越是跳得利害。吵着要钱的男人拽住这个小贩拼命地让他还钱。这个小贩是因为只有半条腿，在小街跪行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站不稳，摔倒在地上。没想了撞到了指甲女，残疾小贩不停地在道歉，赔不是。女人收到了玻璃工艺品小摊老板的钱后，就转身加入到肌肉男的战线，一起对这个残疾人叫骂着。小街上的人都看不下去，但是却没有人上来劝解。

    洪峰和李梅花都觉得残疾小贩有点象洪海，可是不确定，于是也站在一边细细地看着残疾小贩的脸，想再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洪海，对一肌肉男和指甲女的叫骂声，仿佛根本就听不见。

    肌肉男的叫骂并没有拿到自己满意的钱，因为这个小贩身上只有二块多，肌肉男一个拳头朝着残疾小贩的头挥了过去。男人移动的身影撞到了靠近小贩的李梅花，李梅花被撞晃了一脚后才站好，可这个男人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小贩，就听到他垂下了挥出去的手，“啊啊”地叫着疼。女人拿起男人的手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就冲上前去想推小贩。女人伸出去的手还没到小贩胸前，也垂下了挥出去的手，“啊啊”地叫着疼，还向肌肉男撒娇。

    洪峰一心想知道这个残疾小贩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于是就用两颗花生送给了这对嚣张的男女，打断了他们的手。男人和女人知道遇到了隐身的高手，毒视残疾小贩一眼后相扶离开。

    残疾小贩听到没有人再找他的麻烦，就慢慢地摸着跪着爬走了，一边爬着，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叫卖着，“卖哨子啰，一块一个！”残疾小贩爬到一个空了的摊位上，就不在走了，放下胸前的大盒子，摆起地摊来。李梅花和洪峰都感觉这个人很像失踪十年的洪海，但是现在小街上行人很多，所以不方便上前问话，就一直在旁边站看着等。

    整个晚上，残疾小贩只买出了三个埙，每个五块，一共收了十五块钱。这十五块钱都来自一个客户——一个大婶，大婶原来是放下五块钱就想走的，可这个小贩摸了一下钱后，就递给她一个埙，然后说了声，“谢谢，这是五块钱的埙。”大婶接过埙，看了看，就又给了小贩十块钱说，“我还要两个。”小贩也知道其实大婶客人根本不需要这个埙，但是感动得连声说：“谢谢。”李梅花和洪峰看着就知道这个残疾小贩很清高，人虽然残了，但是不想去做乞丐，但凭自己的努力去赚钱，去生活，都很感动。这清高的气质、不原低头的行为与洪海也很相像。

    夜深了，小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地摊也纷纷离开。残疾小贩一点想走的意思也没有，仍然努力地用沙哑的嗓音叫卖着。李梅花和洪峰向着残疾小贩走了过去，李梅花蹲下来问：“老板，这是什么东西？多少钱？”李梅花把东西递过去，眼睛盯着小贩，左右打量着，想找了洪海的痕迹。

    “这是埙，五元一个。”小贩摸了摸后回答道。

    “挺便宜的，我想买一些回去送人，但是我不会吹，你能教我一下吗？”李梅花继续问着，想找个地方和眼前的这个小贩坐下来问问。

    “这个埙的盒子里有一张图形乐谱，你可以看着图谱吹就可以了。”小贩好象不想教。

    “那行，我回去自己学吧，只是我不会吹奏这些乐器。老板，我要买二十个。你这里有没有二十个呀？”李梅花看了一下，小贩的大盒子里也就只有四五个，她一下要二十个的话，应该要回去拿，这样，自己跟着他就知道他住哪里了。

    “这个大姐，不好意思呀，我这里只有剩下的四、五个了，你要是想要的话，就都给你吧。二十个我这里就没有了，要不你再选另外一些吧。”小贩的回答打破了李梅花的跟踪计划。

    李梅花认为这个货没有了，另外的货总会有吧，凡是做生意的人，都不会把所有的货都放在身上的，肯定有一些备货是放在家里或仓库里的。李梅花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多买一些小贩的货，等到小贩回家拿货时，自己再找机会问他的话。但是李梅花根本就没想到，小贩手里的货，就是他全部的财产。最后，李梅花用一百二十元买下了小贩手上所有的货后，计划还是没有实现，李梅花又开始以教乐器为名和小贩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