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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未央闭着双眼不想看他,也不想去辩解,甚至没有给他丝毫反应,如同木偶人一般。
站在旁边的皇太妃带着众人纷纷离开,只是为了给他们留些空间,说到底也是她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云洛逸川见她不愿起来便陪她跪着:“当初你我也是这样跪在雨地里求夏丞相成全,还记得那时我们只求能够在一起,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
后来你说朕身边的女人太多,朕可以不碰她们,你说朕的心太大,装着云汉天下,其实朕的心里只装了你,朕让你再等等,等到天下太平,可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等等朕?为什么就要那么急着离开?”
未央仍旧没有说话,但她知道眼里有泪,可她不想哭,有时候爱一个人爱的越深要求的便也越多。
云洛逸川急了,一把将她抱起,未央睁开了眸子,“啪”的声脆响,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皇上不要命了吗?这样折磨自己!”
云洛逸川却笑了,原来都误解她了,她是在气,但气的却是他不顾惜身子:“只要你不生气了就好。”
未央沉默,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突然抱住了他,放声的痛哭起来。
“乖,别哭了,朕不会有事,朕以后会一直陪着你。”他轻拥着她,温柔的安慰。
而未央在他怀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睡在他怀中还抽泣着。
他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对她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哭出来就好,雪霁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之后的日子,他依旧留宿在未央宫,除了少数几人知道他身体的状况,其余人都一无所知。
未央在苏七酒那里打听到他的病情,心里有些懊恼,知道他中了毒,这些日子对他的态度却依旧没给个好脸色。
夜色凉薄,未央倚在窗前,她不知她是有多少天没见过他了,只晓得每日去探望他时都被玉娆雪的人拦在殿外。
忽然房门被风吹开,未央回过神色正见他朝着自己走来,脸上挂着一丝惊讶!
“朕要与你说多少遍?坐在窗边多穿些,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云洛逸川取了披风与她披上。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会来?”未央拢了拢披风,身子也却是有些凉了。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云洛逸川蹲下了身用温热的手掌捧着她冰凉的双足:“这么凉!”
未央缩了缩脚,想要用被子盖住,却被他握得更紧:“不想朕手上的伤口再裂开,就别乱动。”
未央撇了撇嘴,看着他。
云洛逸川的目光却专注在她脚上,过了好一会忽然笑了笑:“朕的手掌刚好能包裹住你小巧的**,央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就是天生的一对,无论在哪方面,尺寸都很合适。”
未央脸上浮起两朵醉人的红晕,思量着他那句无论在哪方面,尺寸都很合适。
就在此时,白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皇上,该喝药了。”
云洛逸川却看也没看一眼:“放哪里吧。”
白眉知道他总爱把药倒掉:“皇上,这药虽苦了点,但始终是能调解体内的毒性,不能不喝的。”
而云洛逸川只是敷衍的应了声:“嗯。”
未央从床上起了身,在一旁拿了根沾水的湿帕子替他擦了擦手,随后接过了白眉手上的药碗:“堂堂九五至尊,还怕喝一碗药?”
云洛逸川看着那碗浓黑的汁液,推了开,拧了拧眉:“九五至尊怎么就不能怕喝药?朕虽然是皇上,但朕也是个普通人。”
未央仍旧把药递到他的眼前:“好了,皇上这个普通人就快喝药吧!”
云洛逸川长臂一揽,将她扯入怀中,孩子气的嘀咕了句:“你喂我。”
未央很是无奈的举起药碗置于他唇边。
云洛逸川这才张口将药如数喝下,他唇角邪气的扬起,十分不耐的吐了个字:“苦。”
正当未央将碗放在床头柜转过身时,他薄唇忽而压上她的唇瓣,探入的舌尖,还带着汤药的苦涩滋味。
良久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修长如玉的指尖温柔的划过她些微红的唇瓣,低笑着询问:“是不是很苦?下次不许拿这种东西给朕喝了。”
未央白了他一眼,而后起身脱离他怀抱,将白玉碗放回托盘之中:“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怕喝药就少让自己受伤。”
“没良心。”云洛逸川笑着嘀咕了句,他还不是为了她,若他不是及时握住那支向她袭去的弩箭,怕是中毒的人就是她了,那无异于是扎在他心头,只会让他更痛。
喝下药后,未央赶他回去,他却死乞白赖的要留下,她拿他没办法这才又与他睡在了一起。
好在,他十分规矩,只是轻拥她入眠,但未央被他困在怀中,身体却一直是僵直。
“怎么了?怕朕?”他低柔浅笑,将唇轻贴在她耳侧:“放心,朕说过没有你同意,朕不会动你,况且朕的手上还有伤。”
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沟壑,云洛逸川心知肚明,只是他不想再去提起,对谁都是件残忍的事。
半晌后,未央耳边传来他无奈的轻叹,手掌轻托起她面颊,哑声道:“央儿,朕已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朕不想再离开你,为了朕留下来吧。”
分明是柔润的语调,却依然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未央懂,他并不是和她商量,而是告诉她他的决定。
未央被动的枕在他臂腕中,沉默不语。
云洛逸川指尖随意把玩着她一缕秀发,眸中逐渐深谙几分。想起那日她将匕首刺在他的胸膛说下恩断意绝的狠话,那般的决绝,就像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丝。
那一刻,他的心鲜血淋漓,方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痛不欲生。
云洛逸川在她耳畔低语的说着:“央儿,别在逃了好不好?朕真的很累,朕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如此幸运的抓住你,人生在世,草木一寸,一辈子不过短短数十载,朕是不信前世今生的人,朕只要这一世能与你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此生足矣。”
未央依然沉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一串剔透的泪珠却无声而落,浸入绵薄之中,瞬间消失了踪迹。
他们之间的暮暮朝朝,未央有些茫然,她总觉得她看不到与他的未来,有时候就算她也有心动,但心动的同时却也伴着心痛。
她不知道究竟与他经历过什么,在爱的同时却也痛着。
二日未央醒来时外面天色还未亮透,只是身边人却已洗涑好准备离开清心苑。
云洛逸川看向正睁着眼看着他的未央,温柔的一笑,牵过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置于唇边轻吻:“再睡会吧。”
未央点了点头,闭眼再睡了会。待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听梦儿说,他没回未央宫,而是在他自己的寝宫。
用过早食后,未央命人在小院里绑了一个吊床,而后自己便安逸的躺了上去。
暖暖的阳光伴随着清风浮过脸颊,一阵惬意的舒适,春天是一个好季节,可惜的是这个季节人容易犯困。
未央刚闭上眼时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在对她笑,心口突然传来阵阵刺痛,痛的窒息。
疼痛感的加剧,使夏未央忍不住伸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裳,额头甚至渗出些热汗,倍感痛苦:“爹……”
她的眼眸忽而一片腥红,仿佛看整个院子都浸满了血红,就在此时一双手轻轻的落在背上之际传来一阵的暖流,这才缓解了许多。
未央察觉胸口并没有方才那么疼痛了才抬眼望去,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血煞风轻云淡短短只说了一句话:“保护你的人。”
未央奇奇怪怪的打量了一眼血煞,不领情的道:“我不用你保护。”
与其美名其曰的说保护,谁知道是不是派来监视她的。
血煞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属下只是奉命而来,无论夏才人需不需要属下保护,属下都会尽主人安排执行命令。”
未央蹙了蹙眉,猜测着他口中的主人:“你主人是玉子宸对吗?”
只是她还没得到答案,就听见清心苑外的宫女们传来的议论声:“你们听说了没?梅苑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宫女。”
“早说了梅苑闹鬼,去不得,偏还有人不信这个邪,今年都死多少人了?”另一个婢女低声道。
“可不是,我听说就连路过梅苑的宫女也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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