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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由于对冷枭绝过去的不甚明了,夜清悠当不成那所谓的知情人士,于是只能在心中感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眼前这女人那眼泪就和那绵延不绝的雨水似的哗啦啦的一直往下掉,那个委屈伤心劲儿就连铁石心肠的她都能感受了个一二。
这年头,无论是前任还是现任,小三或是原配,都不容易的不是么?
夜清悠唇边扬起一个微微嘲讽的弧度,笑意却半点不达眼底,反而,女人的清眸那是从未有过的冰冽凛寒。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突然,夜清悠淡淡的开了口。
对面清秀女人闻言猛的一愣。
这女人不该伤心难过的么,又或者,不该痛恨上冷枭绝然后立马飞奔回去,和冷枭绝俩人争吵闹得不可开交,而这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女人最后不该受不得半点委屈刚烈的离开冷枭绝么?
难道是她的演技和说辞有了什么很大的漏洞以致于这女人现在这么平静?
不,不可能。
冷枭绝虽然这么多年来对她不理不睬,但是她绝对不相信冷枭绝是个丝毫不近女色的人。
毕竟男人的身份地位权势摆在那里,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无缘无故的又怎么会去禁什么欲?
既然冷枭绝在夜清悠之前肯定有碰过别的女人,那么,如今她充当了这别的女人的角色,夜清悠也发现不了,毕竟,她可不相信冷枭绝会将他过去欢场上的事情跟他在乎的女人讲,冷枭绝又不是傻子。
所以,肯定不是她这边演技或者说辞出了什么纰漏,可是,眼前这女人淡定不已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刚才女人明明还脸色苍白了来着,怎么她不过哭了一会儿,再委屈求全的说了一番话,这女人反倒淡定下来了?
难不成这女人打算答应她了,真让她无名无份的带着孩子跟着冷枭绝?
这么想着,清秀女人忍不住在心中无比唾弃的鄙视起夜清悠来。
本来她就是打算来膈应夜清悠的,没想到这夜清悠果真是个只会舞刀弄枪且空有一副好相貌又情商低得不行的女人,要不怎么会在遭受了这样的憋屈后,还真的愿意如同小三建议的一般接纳她以及她的小孩?
哼,就这样没脑子的女人,活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这冷门主母的位置,一定会是她的,这个脑残且只会使用暴力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清秀女人这边理所当然又美美的想着,却不知她完全是错估了夜清悠的性子。
圣母?NO,那可是全球特工界的第一人,要说心狠手辣其实不在话下。
情商低脑残只会使用暴力?完全是胡扯!
夜清悠的脑子要是不好使,就不会是如今这般淡定得像是在看闹剧一般的姿态,要是清秀女人知道,夜清悠这会儿正想着怎么回报她的倾情演出,以及待会她可能会遭受的待遇,肯定不会敢再小瞧了夜清悠。
看着对面怔愣的女人,夜清悠仿佛像在割肉般的眼一闭牙一咬,十分不愿但又不得不这般的,吐出了这么句话:“你别哭了,你说的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都是绝的错,他不该那么混蛋,更不该在和你有了孩子后还来招惹我。
可是,我已经爱上他了,现在也离不开他了,所以,我也只能接受眼前这个事实,接纳你肚中的孩子。
刚才你说,什么都不图,更是什么都不会跟我争,只是想孩子好是不是?”
剧本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清秀女人连哭都忘记了,只能呆呆愣愣的随着夜清悠的话走:“是。”
“那好,我接受你部分的提议。你可以安心把孩子生下来,看在这是绝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小孩子无辜的份上,你生下孩子后,我带回冷门领养,让他(她)可以免于私生子的丑名。
至于你,你得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我和绝的生活中,你刚才说了,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走得远远的,从此不再打扰我和绝,我答应你好好待你的孩子,而且他(她)毕竟是绝的骨血,以后该有的,少不了他(她)的份。
这个提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夜清悠开出的条件,是清秀女人没料到的,甚至是她原本想都不敢想的。
此刻,清秀女人心中简直要乐翻了天。
竭力隐忍面上想要狂笑的冲动,女人极为不确定的激动问道:“清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让我的孩子摆脱了私生子的名号,给他安稳的生活?
那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我绝对会离得你们远远的,再也不会打扰你和绝的生活。
只要孩子能好好的,过上他本该过的生活,有绝这个父亲,又有你这个大方视他如己出的母亲,我不当他的母亲也无所谓的,真的,只要我的孩子能好好的就行。”
哈哈哈……
清秀女人心中此刻已经笑开了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她还想着在膈应完夜清悠,离间了她和冷枭绝的感情后,就去把这孩子打掉的,毕竟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再不弄掉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没想到夜清悠这女人竟真的是只会舞刀弄枪,这样的脑子还想跟她斗?!
觉得她可怜不说,还要替她养孩子?
哈,没想到在她怀孕接近4个月后,这孩子还能理所当然有成为冷枭绝亲子的可能!
这下好了,以后这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冷枭绝的第一个孩子,她找医生看过了,这是个男孩,要是以后夜清悠无所出,又或者她的孩子很争气让冷枭绝很喜欢的话,整个冷门以后还不是她的孩子继承!
她的美梦啊!没想到最后竟能以这样无心插柳的方式实现!
等她孩子长大了些识事了之后,她再悄悄的出现,告知她孩儿她才是他的生母,然后再慢慢的爬上冷枭绝的床,除掉夜清悠,这样,还怕冷门当家主母的位置不是她的么?
到那时,孩子是她亲生的,崇高无尚的主母之位是她的,冷枭绝是她的,她的地位牢不可破,她的天下唾手可得!
这边,夜清悠不过是说了一番同意的话,清秀女人便已透过夜清悠的这番话语窥探到了她无限美好的未来。
那仿佛所有的幻想与预测都已成了既定的事实一般,清秀女人兴奋得脸都红了,却没注意到夜清悠在说那番话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幽冷森芒,以及此刻夜清悠眼中的凛冽寒意。
“当然是真的,我无法接受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绝,但是这孩子,毕竟是绝的骨肉,而且我身子其实并不是很好,医生曾说我宫寒,将来受孕可能会不易,说不定,这孩子会是我和绝以后唯一的子嗣。”
夜清悠幽幽的解释道,无力的话语似还带了几分的伤心和对事实的无奈麻木。
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夜清悠这番迫不得已接受事实的无奈话语那是正中清秀女人的下怀,当下,女人所有的疑虑和心头那一丝丝的警惕都全数消散了殆尽。
“清悠……这真是太好了,我替孩子感谢你的宽容大量,呜呜,清悠,你真的是个好女人,你会幸福的……”
清秀女人说着,仿佛喜极而泣般又呜呜的哭了起来。然而,心中却又是一番狠狠的嘲弄以及恶毒的诅咒。
夜清悠,你活该,你绝对不可能会幸福的,绝对不会,哈哈哈……
见女人又哭了起来,夜清悠潋下清冷至极的眸子,心中无比嘲弄,诱饵布下,鱼儿终究是上钩了。
她倒要看看,谁才是那姜太公,掉的了那憋屈的大鱼!
真当她是圣母了么?
小瞧了她的铁石心肠,低估了她的心狠手辣,下场可不是能让人容易接受的。
绝,你说我做了这样的事,你会怪我吗?
如果真的怪,那也没什么,顶多,我离开就是了。
我夜清悠从来就不是受得了委屈的人,我无法去狠心追究你“闹出过人命”,但是,我却接受不了你闹出的人命以后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在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让我时时想起你那我不愿去面对的过去,闹腾得我日日不能安生。
所以,要么你要孩子我离开;要么,我留下你不要那孩子。
这么个艰难的选择,绝,我替你选了吧。
一命还一命,你曾“闹出了人命”,我现在也闹出条人命,咱们也算扯平了。
看着对面一脸感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夜清悠淡淡道:“好了,别再哭了,我在芝城有处房子,你先跟我到那儿去安胎,这段时间就别出现在我和绝面前了,生下孩子后做完月子你就离开芝城吧,离得远远的。”
清秀女人,也就是洪倩茹闻言赶紧的停止了那足以以假乱真的哭泣,也没对夜清悠的话产生任何怀疑,怀揣着喜悦和美梦就和夜清悠离开了清幽餐馆。
不过,就连夜清悠也没料到的是,餐馆中本用于记录客人们是否能获得侍者最佳服务的摄像头,却清晰的记录下了清秀女人和夜清悠交谈的这一幕,虽然听不见俩人交谈了什么,但是这一出录像却被一个冷清沉着的侍者特别的发送到了餐馆女老板的手中……
上了的士,还没跟司机报地址,夜清悠就猛的一手刀袭上了洪倩茹的后颈,将她敲晕了。
接着,夜清悠报了一个小旅馆的地址,那是上次她和幕哥漫步在芝城街头时无意中留意到的。
那是家私人的旅馆,如果她没记错,旅馆的招牌有一行小子清楚的写着不需要任何的身份凭证便可入住。
虽然已经离开了“暗”,但特工生涯多年,她早已养成了职业习惯,特工该有的敏锐,已是牢牢的渗透到了她的血液里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自此,她当时就记下了那个特别的小旅馆,却不想,当时一个出于本能的留意,今天那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还是这样的用场。
夜清悠倏的唇角微勾,弯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约莫半小时后,夜清悠带着稳稳陷入昏迷的洪倩茹入住了那家小旅馆。
将女人放妥在房间的床上后,夜清悠给冷枭绝打了个电话报备说遇上了女性友人,有事陪着她离开一会儿,让冷枭绝放心以及别等她下班,她会直接回冷宅。
那头冷枭绝关心的问了一会儿,夜清悠都没露出任何的异常,挂掉手机后,夜清悠接着才独自离开了小旅馆到商铺街店去买了些材料和一个拍立得,回到旅馆后迅速给洪倩茹弄了个虚假的身份证明。
接着,夜清悠带着洪倩茹再次上了的士,问了司机附近最大的医院在哪儿后,便让司机往那儿开去。
在医院挂了诊,再经过夜清悠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后,很快昏迷中的洪倩茹就被送上了无痛人流的手术台。
3个小时后,手术顺利结束,夜清悠交足了诊金和未来一个星期的住院照顾费后,便冷着脸离开了医院。
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虽然她嫉恨这个女人曾经陪伴了绝七年,但是,要她朝这个女人下杀手,她毕竟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关。
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女人也算无辜,毕竟不管是这女人最先招惹了绝,还是绝最先看上了人家,俩人毕竟都牵扯了七年,同为绝的女人,她只是出于嫉妒,不待见这个女人而已,至于这个女人,罪还不至死。
可是,那孩子是万万留不得的。
这事无论如何绝最终都会知道,不说那女人手术后可能会找上绝,她今晚就会直接和绝摊牌,那么以她对绝的了解,绝一定会狠心打掉女人肚中的孩子。
既然那孩子最终都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由她来或是由绝来打掉又有什么区别呢?
早些弄掉,母亲也少遭些罪,她这可算不计前嫌的为这女人的身体在考虑了。
况且,她真的不是可以容得别人欺负到她头上来的人。
这女人虽罪不至死,但自持有孕不知好歹的在她面前蹦跶,折腾得她这么的不好过,那么,她就当视为胆大包天的挑衅了,挑衅了她,让她不快活了之后,还想着全身而退甚至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她虽长得面善,但真的不是吃素的!
既然那女人口口声声的只是为了她的孩子好,那么,她便毁了那个孩子,亲手了结了她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念想。
那样伪装兔子却心思深重的女人,会纯粹的只是在心疼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为自己的将来在谋打算吗?
要真是为了她的孩子,既然在知道了绝和她的感情后,在知道了她夜清悠以后可能会是冷门的女主人后,就该知道他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无论这个人是女人还是小孩,那么这女人就该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远滚多远,而不是蓄意跑到她的面前,装模作样的想算计她!
那女人不是最重视她肚中的孩子吗?那孩子不就是那女人最大的砝码吗?
作为胆敢挑衅算计她,以及搅得她不得安宁的代价,她便要让那女人失去肚中的孩子!
有的时候,惩罚一个人并不止要了她的命而已,毁掉她最在乎的东西,也足以让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况且,既然这女人让她夜清悠疼,绝过去的这笔烂账也让她疼,那么,大家就一起疼吧,三个人,谁也别想好过。
此刻,夜清悠不知道的是,洪倩茹真的是个自我催眠神经质已达到病态的入戏者,在这番以假乱真的欺瞒后,在夜清悠亲手打掉了她的孩子作为惩罚后,在手术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后,洪倩茹也只是发狂的大笑,笑夜清悠真的是中了她的计所以才那么记恨她肚中的孩子。
然而,大笑过后,洪倩茹更恨夜清悠了。
恨夜清悠居然是在骗她,害她刚做了那样的美梦后,一遭醒来,却发现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孩子没了她不在乎,她本就打算膈应完夜清悠后就将孩子打掉的,如今夜清悠在她不知不觉中帮她弄掉了,她还省心了,只是,她见不得她竟然活生生的被夜清悠给摆了一道!
这是耻辱!今天的这出戏,她原本想看夜清悠伤心难过愤恨流泪的妒妇模样,她想看到夜清悠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无奈和挫败,却不想夜清悠除了最开始面色有些苍白,接下来几乎一整个交谈的过程,夜清悠的表现都淡定的可以,而且,最后她竟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反被夜清悠捉着堕了胎!
这根本就是一出败笔的预谋!
这根本就不是她所预想的剧本,她今天想要达到的目的根本没达到!
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好个夜清悠,亏她还以为那只是个只懂舞刀弄枪的主,没想到夜清悠竟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让她狠狠吃了个闷亏!
她恨,为什么一切都不照她预想的走,那个女人长得好,身手好,脑子也不差,还能得到冷枭绝的倾心!
这一切本该都是她的啊!她不甘心,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夜清悠,等着!
这一回是她轻敌了,下一次,她一定要将那女人击落下马!……
夜清悠回到冷宅时,已是接近晚餐时刻了,而冷枭绝也确实没等夜清悠,下班后独自一个人先回了冷宅。
虽然晚了些,但见夜清悠还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回来了,冷枭绝心中狠狠的松了口气。
在接到夜清悠电话时,男人是不放心她和那所谓的什么女性友人离开一会儿的。
这离开一会儿是去哪儿?清儿要他下班后不用等她,自己回冷宅,可是,清儿真能保证今晚能回来吗?
不知怎么的,对于清儿那似乎是从天而降的突兀女性友人,他直觉是不喜的。
清儿什么时候有了除了楚弯弯以外要好的女性友人,怎么没见清儿跟他说过?那人又是怎么知道清儿在芝城还确切的找上了她的?
那女的会不会是“暗”的人?在“暗”邀请他明晚赴宴的这个紧要关头,他不得不做这样的猜想。
虽然答应让清儿自己处理她与“暗”和伯纳诺的事,但当猜测“暗”找上了清儿时,他却不能淡定。
无关他相不相信清儿的实力,只是纯粹的,这是一个男人在替自己的女人担心,他害怕清儿受到一丝的伤害。
可清儿一再保证绝对会没事,也不是“暗”派来的人,不会有任何危险,于是他也只能点头,任清儿下午没回到他身边,而是和那个女的不知去了哪儿。
可,就算不是“暗”派来的人,那女人找上清儿又有什么事?
是什么事让清儿必须得离开他一个下午独自去处理?
冷枭绝一整个下午在处理公事时心中一直在隐隐担忧着,他总是害怕清儿离开他的身边,特别是昨晚跟清儿求婚后,今早清儿就做了噩梦,然后在他的追问下才肯表态她的确是不想和他结婚。
他能肯定,清儿也爱他,但清儿不愿和他结婚,也是事实。
今早清儿还生了他的气,因为他曾经被那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下了药,还在他身上碰了会儿,虽然今天早上例会时清儿好像不生他的气了,但是,清儿的心,他到底从来就没有完全弄清楚过。
他怕清儿心中其实对他有诸多的不满,他怕那些负面的情感会逐渐堆积累高,最终会埋没清儿对他的感情。
在他们关系如此动荡的这一天,清儿却说她要离开他一个下午,他真的很担心,怕清儿说的话只是借口,怕清儿其实是想离开他。
一整个下午,他都开着手机的追踪器,要不是清儿的手机定位显示清儿一直都在芝城,恐怕他早就坐不住追去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每个周一都会成堆的公事,也快是下班的时间了,于是他直接驱了车回了冷宅。
清儿说的话,他都很听的。
清儿要他不等她,他便一个人回去;清儿说了她待会儿会回冷宅,他就相信清儿不是在骗他,那么,他就先回冷宅,等着清儿回来。
终于,在他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顶着父亲和母亲有些调侃的目光忐忑的等了接近2个小时后,在接近冷宅晚餐7点的时刻,他的清儿回来了。
他所坐的位置,一眼就能看见玄关的动静,在清儿的身影出现在玄关的那一刻,他几乎都要高兴得笑出声来……
看见夜清悠回来后,冷枭绝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她的面色,又关心了一番她和她的女性友人今天下午的事后,没发现女人有任何的异常,也就放了心。
冷宅很快开了晚饭,除了白允奕和楚弯弯双双缺席了今晚的晚餐,一切并没有什么异常。
比起今天早餐时,晚餐的餐桌上氛围算得上是不错,一桌人如往常一般吃完晚饭后,冷枭绝便和夜清悠回到了房里。
今天早上冷门例会时冷枭绝让情报组查明“暗”宴会的目的,下午临下班时便收到了情报组送来的信息,于是这会儿吃完晚饭回房后,冷枭绝就进了书房处理安排明天晚上赴宴的事宜。
而夜清悠则在房间客厅里不知所云的看着电视发呆神游,直到觉得男人应该也差不多该从书房出来后,便匆匆关掉了电视拿了浴衣走进了浴室。
她不知该不该庆幸,男人没发现她的异常,至少,目前她还无力应对男人所有的担心和疑问。
今天的事她一定会跟男人提,只是她忽然感觉好累,真的不想再去面对男人那让她难过不已的过往。
那么难道就这样吗?而且今天是丽娜,今后,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安娜美娜跳出来说也怀了男人的孩子?
在基地时她便已经决定今后不去介意男人的过往,可如今这般,真的由不得她不去在乎介怀。
要说她有多爱男人,此刻她就有多怨他。
怨他不是守着身子干干净净的等待着她的到来,而是如同这天下的无数男人一般,也是个一遭冲动便不会刻意束缚自己下半身的俗人。
到底是俗人呵,难免于欲,甚至欲罢不能时,能和一个自己根本无爱的女人纠葛七年!
这又让她如何相信他们会有未来?
昨天晚上男人才信誓旦旦跟她求了婚,今天早上时也才一番深情露骨的跟她表了忠诚还直言洁身自好,甚至她还隐隐的动了丝结婚的念头,可现在回想起来,这短短24小时内发生的种种,简直就像是南柯一梦,飘渺虚幻的好似天方夜谭。
该如何心无芥蒂的走下去都是问题,结婚,她脑海中这个一丝丝的念想也早已消散殆尽……
心无杂念的狠狠在浴缸泡了半个小时,褪去一身的疲惫后,夜清悠才开始深思她和男人如今的感情局面。
在浴室徘徊了接近15分钟,终于在做好心理建设后,夜清悠踏出了浴室。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面对的,躲着也逃不过。
男人已经从书房出来了,这会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专门在等着女人沐浴出来后主动来寻他。
夜清悠一出来,男人便迎了上去,亲了亲她的面颊后,才回了房里拿浴衣也准备沐浴。
临进浴室前,男人又走出卧房到客厅亲了亲女人的面颊,最后重重一下吻在了女人的红唇,低道了声:“清儿,等我。”
看着男人再次消失在客厅的身影,夜清悠眸光中有破碎的心伤,还有浓浓的复杂。
男人如此眷恋的行为,她又岂能不懂?
男人对她感情的深厚,她又如何能看不明白?
男人如今的确是在全心全意的待着她,她又哪里能够不知道?
只是,站得越高,果真就摔得越狠。
在她几近无法自拔的爱上男人后,男人的过往却猛然给了她一个当头棒喝,让她仿若一下从天堂跌落到地狱般,至今都无法适从。
那个叫“丽娜”的女人的出现,似乎是在嘲弄着她现在所拥有的幸福,让她顿悟或许所谓爱情其实是男人在身躯的极度不堪之后廉价的情感认同与给予。
她真的好介意男人和那个女人的事,为什么男人要有那样的过去?
要是今天那女人说的都是假的,都是谎话,都是骗她的,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