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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确实实的暴躁极了，一点也没有要收敛自己脾气的意思，话音落下，他狠狠一推，念暖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得狠狠蹙了下。
险些摔在地上，到最后到底还是控制住了站稳在原地。
经过一层层检查，念暖终于还是见着曾经自己交了无数遍爸爸的那个男人。
不比记忆力的意气风发，此刻的舒安华更多一层苍老的疲惫和倦怠，整个人像是十年间衰老了很多。
她知道，他其实过得也不好。
可莫名的，她同情不起来，甚至疯狂地觉得他就是活该！
她快要被自己逼疯，良久才听到自己沙哑开口，“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
她只觉不会是简单问好，因为应着他的要求这件房里的监控器全是被关机，密闭隔音的房间里，外头的人听不到看不见。
“念暖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爸爸，爸爸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和顾非寒在一起总归了是委屈你了，念暖，你按照爸爸说的去做，一年后爸爸一定能将你解救出来好不好？”
舒安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讨好，虚情也好假意也罢，念暖只觉得完全不重要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兀自开口，“爸你告诉我，姐姐的前男友墨千城不是死在你手里，顾景笙的车祸不是你一手造成，顾非寒的家庭惨剧不是因为你，爸，如果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那么我当然可以按照你说的去做。”
她是愿意相信他的，即使自己曾经看到过那些作为证据的录音和照片。
舒安华手臂一僵，显然没有意料到舒念暖会问出这些问题，眉头微皱却是没有犹豫的开口，“暖暖，爸爸和顾非寒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误会，但是如果你所说的这些都是顾非寒告诉你的，爸爸劝你不要相信，你要相信爸爸才对。”
“爸……”她声音里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哭腔，“连你也不敢否认不是么？其实我多想相信你，相信我从小到大的信仰，可是爸，我做不到。”
这几个月的经历那样深刻，深刻到她再没有半点可以相信他的理由。
良久舒安华叹一口气，“暖暖，那些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如果你想活过这一年，你就必须要听爸爸的，不然顾非寒他即使过了这一年也还是不可能放你走！”
念暖倏地愣住，木然看向自己父亲，“爸，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听我说，顾非寒为了报复我，他对你做的事情都和我讲过，他想让我悔不当初，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念暖，爸爸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你姐姐，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你从现在开始就按照我说的做，听到没有！”
“……”念暖看着他脸上疑问更重。
“爸爸仔细想过了，暖暖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肯如果你愿意，想让顾非寒爱上你并不难，等他爱上你的时候必定不舍得再折磨你，也更不会再伤害你，而他因为我的原因必定也是不愿意再和你在一起，到时候他会放你走。”
念暖听完他的话木然抬头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呵，让顾非寒爱上她？那还不如让她爱上顾非寒来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