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些凤毛麟角,屁用没有……”
    船家公不甚在意,继续巡视众人,翻动几名侍卫的腰囊,取出火折、药粉等。
    两人脚步在昏睡者之间游走如狐。
    那船身微微晃动,水声拍击船底,有如低语般回响。
    忽而,那船家公顿足于陈曦与沈暮白之间,眯眼低语。
    “这两个……不寻找。
    我瞧这瘸腿的少年,连仆从都带刀执佩,加上方才已经掉头那批,浩浩荡荡数几十人,颇有身家。”
    江风起,帆影颤动,水波荡漾之中,马厩伙计已将后舱中一只只麻布袋拖至众人倒下的地方,内中沉甸甸的,装满了碎石,是为抛尸所备。
    船家公、马厩伙计二人对视一眼,俱露寒色,俨然已将这一船性命,视作砧板鱼肉、待宰肥羊。
    马厩伙计正要从沈暮白下手,准备将其拖入袋内,却被船家公一声喝住。
    “等等——”
    船家公思忖着,俨然经验丰富。
    “这女人是练家子,我方才在岸边时就注意到她手掌。
    我怕她一会儿就会醒来,以免万一,我们得处理好了在沉。”
    “懂了”
    ,马厩伙计点点头,立刻从兜里掏出一柄短刀,步步逼近。
    此时,他笑得森寒,“呵,一匹马不留还想渡江脱身?也太小瞧咱这‘令国马监’了!”
    船家公不作声,惟有咕哝一声。
    “此辈不识规矩,怪不得我们。”
    马厩伙计舔了舔唇角。
    “我说老头你啊,记得和大人说说我的好话。
    这药,可是我特制的’醉风波’,在外头可是要出银高价买的。
    闻香三息,魂断六时。
    原想帮你们在江底喂鱼,如今便多些麻烦。”
    “快些干活!”
    船家公低声吼道。
    马厩伙计已将短柄对准沈暮白心房,准备刺下。
    然未及他近身,蓦地后背一冷,有一利刃架上了他的颈项。
    “今日便要取你级!”
    侍卫长赵允磊不知何时已至,剑气凛然,声如霜雪。
    那伙计面色骤变,却已无力回身,只觉喉间一紧,被制得动弹不得。
    另一边,陈曦早已睁眼坐定,目光冷峻。
    侍卫长宁安也并未中毒,他目光锐利,一脚踢开碍事的船家公,冷声问道,“你们为何用此等毒计?到底是什么令你们动如此杀机!”
    船家公不开口,马厩伙计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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