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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当然亦脱不了干系。”
他怕袁心怡不明白,随即予以解释道:“铁手无情的行事作风,向来都是宁枉毋纵。”
“这个,我知道。”袁心怡倏的举步向门外走去。
她仍是那种装束,左半边身裸露,只有右半边身穿着衣裳。
头也是一样,只有右半边脸上抹着脂粉,耳上戴着珠环,发上插着珠翠。
脚步一移动,发上的珠翠就晃动,裸露的半边胸脯也在颤动。
张沧澜眼都直了。
袁心怡虽然没有再望他,那种颤动已是一种强烈的诱惑。
他的咽喉又开始发干,忍不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袁心怡道:“出去一趟。”
种无忌吃惊道:“就这样子出去?”
袁心怡失笑道:“我只不过到隔壁却一趟而已。”
张沧澜和种无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他们并没有忘记隔壁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袁心怡接着道:“我忽然想起该去看一看牛妈妈,昨夜她虽然还可以开声咀咒你,但语声已听出有些不妥。”
张沧澜道:“我不过打了她一石头,再在她双膝之间撞了一剑鞘。”
袁心怡道:“你的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
张沧澜道:“当时我却给吓怕了,浑身的气力最多只剩三成。”
袁心怡道:“那已经足够,你应该看出她有多大年纪了吧。”
张沧澜点头道:“不过她既然还能开口诅咒我,那一撞相信还不成问题,我只担心那块碧玉开天匙。”
他沉吟着接下去:“那是块碧玉开天匙,就我所见已有七八个人在那块碧玉的一击之下毙命了。”
袁心怡却笑了起来。
“你似乎忘记了她本就是个巫婆。”
张沧澜冷笑道:“我没有忘记,幽冥世界的妖魔鬼怪们,最好也没有忘记。”
袁心怡道:“所以,我非要去看一看她不可了。”
种无忌突然道:“你对她倒也关心。”
袁心怡道:“她本来是我的奶妈,我是吃她的奶长大的。”
种无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牛妈妈那一对干瘪了的***,他又打了一个冷颤。
袁心怡居然看得出他在想着什么,娇笑道:“你也许不知道,她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混身上下都美得很,美得要命。”
张沧澜和种无忌并不怀疑袁心怡的话,他们倏的又站起了身子。
袁心怡不由地道:“你又准备做什么?”
张沧澜道:“跟你去看一下那个牛妈妈。”
袁心怡一怔说道:“你们以为,她还会高兴见到你们么?”
张沧澜道:“他本来就不高兴见到我们,但我们要见她,她还是非要见不可。”
袁心怡并没有忘记,张沧澜和种无忌昨夜是用脚将门踢开的。
她忽又问道:“你还敢再到那个地方却么?”
张沧澜抬头望一眼,道:“现在是白天,太阳底下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妖魔鬼怪?”
袁心怡道:“你们也莫忘记了,那个地方,终年都不见阳光。”
张沧澜和种无忌一时间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地方,嗅到了那种恶臭,感到了那种阴森可怖。
他们的嘴巴却仍很硬。种无忌道:“连你都敢去的地方,我们为什么不敢去?”
袁心怡闭上了嘴巴。
种无忌还有话说:“你像是不高兴我们再到那个地方却似的。”
袁心怡道:“我只是关心你们,昨夜你们不是给吓得的失魂落魄了么?”
张沧澜道:“有过一次经验,就不会再害怕的了。”
他一顿,急问道:“你真的关心我?”
袁心怡道:“假的。”
张沧澜叹口气,道:“我们只也不过在想知道那枚碧玉开天匙对她有什么影响和作用而已。”
漆黑的门,阳光下完全不见光泽。
那种黑色,是一种死黑色,已不像人间所有。
门上雕刻着奇怪花纹,张沧澜和种无忌现在总算已看清楚,却仍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不祥与邪恶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
张沧澜和种无忌不能不相信。
门又在内关紧,格子上糊着的不是纸,是黑布。
袁心怡屈指在门上轻轻的叩了三下,轻轻的叫了一声:“牛妈妈。”
一个声音,立刻在里头传了出来:“是心怡么?”
声音很微弱,但毫无疑问,是牛妈妈的声音。
种无忌悄声说道:“这巫婆的生命力倒还算强韧。”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牛妈妈却竟听到,阴笑道:“姓张和姓种的两个小杂种也来了?”
种无忌苦笑道:“她的耳朵的确灵得很。”
这句话才说完,牛妈妈咀咒的声音已在内传出:“天咒你们,地咒你们,咒你们下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拔舌头……”
她莫非还是裸露着身子,跪在祭坛的前面,咀咒张沧澜和种无忌死亡?
袁心怡偏过脸,冷冷道:“你们是不是还想进去?”
张沧澜和种无忌赶紧摇头,赶紧举起脚步,却不是走向袁心怡的房间。
袁心怡忙叫住:“你们又去什么地方?”
种无忌道:“什么地方也都去。”
袁心怡道:“却干什么?”
张沧澜道:“找人,死人。”
袁心怡明白他的话,冷冷道:“去找那僵尸?”
张沧澜道:“反正,我们是闲着,总要找些事做做的。”
袁心怡道:“僵尸夜间才出现。”
张沧澜道:“日间也出现,不过出现的是具尸体。”他轻叹一声,道:“只要找到尸体,也许就有办法要他不再变做僵尸。”
他们实在不愿看到自己死去的朋友变成僵尸。
袁心怡道:“这也好,活阎王既然今夜必到,就算是少了具僵尸,这里也已够热闹的。”
她笑笑又道:“僵尸已是半个鬼,鬼最喜欢的,据说就是墓地之类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里东面有一大片山坟,西面也有个乱葬岗?”
种无忌道:“现在,我们总算听说,也已经知道了。”
袁心怡道:“你最好莫要再惹上其他的冤魂野鬼。”
她又去叩门。
牛妈妈的咀咒声终于停下。
门突然打开,一个头伸了出来。
黑蛇一样披散的黑发,混浊的眼睛,污秽满布的脸庞,牛妈妈简直就已像个妖魔一样。
她的身子竟还是裸露着的。
张沧澜和种无忌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他们就跳起了几乎一丈,翻过小楼的栏杆,慌忙跳到楼下去。
牛妈妈瞪着他们的背影,磔磔的一笑,没有了牙齿的口张开,面上就像是突然开了一个黑洞。
她的面容更显得恐怖。
凄厉的诅咒声,刹那又从她面上的黑洞吹出:“天咒你们,地咒你们……”
八个字出口,她的人就给袁心怡推了回去。
袁心怡随亦举步跨入门内。
门马上关紧,诅咒声同时断了。
牛妈妈看来还可以活下去,袁心怡已见到,已经可以放心,为什么还要入内?
这屋子里头,是不是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沧澜和种无忌瞪着那关闭的黑门,眼瞳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并没有离开。
黑门才关上,他们便双双从楼下跳了上来。
他们并没有走近,牛妈妈过人的听觉不能不有所顾虑。
他们想了一想,对视一眼,把身子往侧一闪,闪入了袁心怡的香闺。
才从袁心怡的香闺出来,为什么他们又要回去?
那刹那,他们的眼神很古怪,行动也显得很古怪,就像个贼溜入别人家中,准备偷取什么东西。
莫非方才他们在袁心怡的香闺看到了什么宝贝东西,发现了什么秘密,现在趁袁心怡不在,偷取那样东西,发掘那个秘密?
他们本是个铁血男儿,来了这地方之后,仿佛亦染上了邪气。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地方。
袁心怡的回来并不是很久的事情。
房中的东西都是原来的样子,张沧澜和种无忌如果不是极小心,就可能没有移动过房中的东西。
是以她并不知道张沧澜和种无忌曾经回来。
绿窗下的窗台上有一面大铜镜,镜中有她的影子。
她正在看着镜中的自己。
纤细柔软的腰,修长结实的腿,丰满嫩滑的胸膛,这些加起来已够迷人,何况,她还有一张美丽的面庞。
她怔怔的看着,仿佛就连她也给镜中的自己迷住。
春阳已射绿窗,射在她身上。
她半露的肌肤缎子一样阳光下闪着光彩。
她轻笑一声,突然将那右半边身的衣饰卸下。
瀑布一样的一头秀发立时奔流,她裸露的整个身子都是沐浴在秋阳中。
春阳于是也倍觉娇丽。
她轻揉着自己的*,忽然走过去,打开靠墙的衣柜,取出一套湖水绿的衣裳,完整的衣裳。
然后她对镜坐下,细理云鬓,再穿上那整套的衣裳。
然后,她的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吸血饿鬼是那位大神的奴才和奴隶。
半边的翅是蝙蝠,半边的翅是兀鹰,半边的羽毛是孔雀,半边的羽毛是凤凰,半边是神魔,半边是厉魂──
大神的奴才和奴隶,本来就每一样都只得一半。
是以她身上的衣饰本来也只得一半,现在她的身上都穿着整整齐齐。
这哪里还像个吸血饿鬼?
她突然改变装束当然有她的原因。
可能只为了要外出走一趟,也可能是为了应付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一定比张沧澜和种无忌,比朱四爷更难应付。
比他们三个更难应付的人,也许并不少。
但必来这里,而且快将到达的人却似乎只有一个。
任无情!
飞天蜈蚣,铁手无情任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