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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她。”
杜经理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向铁面无私的总裁刚才在说什么，留下这位连基本水平都达不到的面试者进公司，一点也不符合总裁那严于厉己的性格。
“记住明天让她来签劳务合同。”傅钧雷又说了一句。
“可是签合同不是要过完试用期吗？”杜经理有些不理解的问。
傅钧雷扫了他一眼，“你想个合适的借口，让她签了，记得多加一条，毁约赔偿一千万。”以防万一那个女人又耍别的花样。
“啊？总裁这不妥吧，哪里有这样的劳务合同。”就算高层毁约也赔不了这么多钱啊，总裁这么苛刻是为了什么，他怎么有种阴深深的阴谋感，好像是挖个巨坑陷阱让那个女孩子自己乖乖跳下来，太罪恶了。
“记住不要让她发现，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傅钧雷最后离开的那个眼神告诉他，搞砸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杜经理深深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忐忑又不安满怀愧疚联系上了黄橙，告诉他面试结果他可以通过，不过先要签个合同，怕他同学没有定性，做不长久。
“经理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能进WET的谁会想出来，哪里有这种先例，竟然让方薏直接跳过试用期签合同，这不是直接转正吗？
“当然不是，橙子啊，我跟你的关系还信不过吗，想了想还是不能伤你的面子。”杜经理大打亲情牌，东扯西扯，快要将他跟黄橙的关系升级为生死之交了，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演技骗倒了。
“好好好，谢谢经理，明天我就带小薏去签合同。”虽然有些莫名，不过黄橙还是被这个好消息冲昏了头。
“嗯，好好，你明天直接将人领过来。”
杜经理合上手机，面露苦色，他容易么，真是太不容易了。
*
对于白天的面试方薏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了，从那位人事部经理微微紧皱的神色中不难猜出结果，所以与方薏在外头吃火锅接到黄橙的电话，愣了愣，有些迟疑。
“橙子，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杜经理特地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明天带你去公司。”手机那头黄橙神采飞扬，想到以后能跟方薏一起上班，那颗心雀跃得快要跳出来。
“好，明天我一定准时到公司。”方薏紧抓着手机，语顿，最后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橙子。”明明只在年少时有过一面之交，却能这般帮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用谢不用谢，能帮到你就好，我最怕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不打扰你吃饭了，明天见。”
方薏笑了笑挂断手机，只见对面唐糖笑嘻嘻的瞅着她，打趣道：“哪里跑出来的护花使者，如实交待。”
“柏林学院的一位校友。”
“你在那里除了跟我玩一起过，还交过别的朋友？”别怪她纳闷啊，高中三年方薏身边就她这么一个朋友，虽说上大学后她报考了别的学校，但是大一还没完方薏就退学音讯全无，乍听那位帮她找工作的是柏林学校的校友，真是深感意外，要知道任何雄性生物，在学校向来是离她三尺远，从来不会有人敢主动搭讪，这就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