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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晏晏撅着嘴,揉着陶陶的衣服道:“可是那天,有个阿姨说你是她的未婚夫。妈妈说,未婚夫就是要和别人结婚的。”
&nb陶陶笑着抱起她,安抚道:“不会的,晏晏,我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夫,也没有要和别人结婚,做别人的爸爸。”
&nb他的眼神却不那么温和,似乎要穿透空间看到虞霁似的。
&nb晏晏也抱住了他,哼哼唧唧地道:“陶陶,你为什么不做我的爸爸呢?”
&nb“那可得你妈妈同意。”陶陶道,心想,我也希望能做你爸爸,做你妈妈的丈夫。
&nb晏晏眼珠转了转,从他身上跳下来,拉住他道:“走,我们去问妈妈愿不愿意!”
&nb陶陶正在想办法劝住她,锦娘端着点心走进了晏晏的活动室。
&nb晏晏立刻高声喊道:“妈妈,我们让陶陶做我爸爸好不好?”
&nb锦娘惊讶地看了一眼陶陶,他低着头,好像正在研究地板的纹路。
&nb锦娘耳根泛红,道:“别乱说,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nb“为什么啊?”晏晏拉住她衣角晃了晃,道,“我刚刚问过了,陶陶他不是未婚夫,也不做别人的爸爸。这样也不行吗?”
&nb陶陶摸着鼻子,轻咳一声,道:“晏晏,这是大人们的事情,要好好商量才行。”
&nb“哦,好吧。”晏晏有些失望地嘟起了嘴,一个人钻进自己的小图册里去了。
&nb陶陶瞄了一眼锦娘,两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活动室。
&nb他们停在房间到客厅的过道上,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nb他们似乎在同时移开了视线,齐齐出声道:“晏晏……”
&nb两人又都笑了,锦娘将脸颊旁的头发拨到耳后,道:“你先说吧。”
&nb陶陶十指交叉,两肘架在轮椅扶手上,道:“刚刚晏晏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只是忽然问我是不是别人的未婚夫,是不是有谁在你们面前说什么了?”
&nb他看向锦娘,目光中的紧张几乎要溢出来。
&nb锦娘便把那天在门口遇见虞霁的情形说了一遍。
&nb陶陶不等她全部说完便出声解释道:“她不是我未婚妻。或者说,她曾经是,但好几年前我们就已经解除婚约了。”他想也不想地说起了几年前受伤,虞霁离开的事情。
&nb锦娘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说了声:“我都知道。”
&nb陶陶收了声,直愣愣地看向锦娘。
&nb锦娘收回了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nb陶陶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猛然亮了起来,试探着握住了锦娘的右手,道:“其实,我现在仍然很想有机会做晏晏的爸爸。”
&nb锦娘的脸红了起来,显得格外动人,她却没有抽回手。
&nb陶陶脸上露出个极灿烂的笑,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nb他从轮椅上下来,单脚站在锦娘面前,将她抱住。
&nb锦娘的头顶就在他鼻下,发间清淡的香味充盈他鼻尖。怀里的身体温热而真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纤细,让他不敢用力。
&nb锦娘枕在陶陶肩头,被他的气息笼罩,心跳剧烈地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颤动。她也轻轻环抱住陶陶,结实的身躯一如他这个人,让人觉得可靠、坚定,让她有了一个安心的归处。
&nb两人就这样默默拥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nb直到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妈妈,你和陶陶在做什么?”
&nb锦娘仿佛从梦中惊醒,立即松开手,后退了一步,陶陶也忙着坐回自己的轮椅上。
&nb晏晏看了他们几眼,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商量好了,陶陶做我的爸爸是不是?”
&nb锦娘:“还没。”
&nb陶陶:“是的。”
&nb锦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陶陶一眼,蹲下身摸着晏晏的脑袋说道:“妈妈和陶陶只是、只是互相喜欢对方,还没有到要陶陶做晏晏爸爸的时候。”
&nb陶陶立刻接了一句,道:“但是以后会的。”
&nb晏晏笑裂了嘴,举着小拳头对陶陶说:“那陶陶加油!”
&nb陶陶也跟着挥了挥拳头,道:“好,我会的!”
&nb锦娘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忍不住笑出来。
&nb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至少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