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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听到这里,已经心如明镜,只怕小文就是惠儿的幼弟,只是不知惠儿和那个凌大夫是什么关系。
用什么办法,将惠儿幼弟从蛇国救出。
而平阳王与凌大夫之间的交情定然不浅,所以才会亲自前来蛇国打水为小文压制瘴毒。
平阳王……凌大夫……平阳王最信任的亲随叫凌峰……
芷容灵光一动。
平阳王说,瘴毒的解法快有结果了。
医药不分家。
凌大夫那张普通,却傲如清风的面容浮在芷容脑海。
都说大隐隐于市,难道凌大夫……
冷不丁问道:“蛇夫疗伤的那两味药,是平阳王传给母亲的?”
月茹猛地抬头,女儿问起惠儿的事,就该想到,她是有所发现,“你打听到什么?”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默认。
芷容轻咬了唇。
原来蛇国今天的状况,全是平阳王步步算计得来。
芷容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在平阳王对她并无敌意,否则自己怕是早被他算计得连骨头都剩不下一根。
那人远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难怪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远离平阳王。
如果只是为了研究毒瘴的解法,一筒水已经可以用上许久。
亲眼见惠儿惨死,曾为平阳王对人命的淡漠而心寒。
惠儿死了,按理已经再无利用价值。
他却三番几次亲自进入合欢林取水,给惠儿的幼弟控毒。
甚至宁肯自己高烧难退,也要留着水给小文。
是为了承诺?
那样不择手段的人,会一诺千金?
芷容对这个人越加无法看透。
辞了母亲出来,见小十七抱着膀子,屈着一条腿,闲然地靠在她家门口的树杆上,见她出来,吐了口中树叶,“你果然在这里。”
小十七的任务是寻蛇侯,而芷容是寻平阳王,所以二人这两天完全没有碰面的时候。
冷不丁在这里看见他,芷容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小十七撇了撇嘴角,芷容对男女之事迟钝是好事,但他又禁不住有些失望。
芷容把他看了又看,确实看不出他是有事的样子。
小十七揉了一下鼻子,凑了上来,挤眉弄眼道:“我们去看别的影子是怎么调教他们主子的,如何?”
芷容对四儿的做法深感恼火,一听,心就活了,如果别的影子也是这样折腾人的也就罢了,如果不是……芷容嘴角勾起一丝寒意。
“走。”
梨园住着早芷容和小十七成为鬼杀的两个姑娘。
二人借着月色,悄悄潜上屋顶,揭开瓦片。
两张椅子上分别靠坐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敝胸露腹,相貌都是少有的俊俏。
叫柳红和柳绿的鬼杀分别俯在他们腿间,吞吞吐吐。
旁边茶几上点着支即将熄灭的香头。
香头闪了两闪灭去。
其中一个男子叹道:“二位主子,还得多心练练呢。”
二位姑娘吐出男子身下之物,脸上红红黑黑,都不太好看。
两个男子吓得面色惨白,慌乱拉拢衣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