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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车外的人声嘈杂,车厢内,细细的焚香薄雾从炉鼎的雕花镂空中缓缓而出,缓和而娴静。
“娘亲,爹什么时辰才能到家啊。”扎着双平髻的小姑娘奶生生地问道。
“快了。”郑夫人轻柔地抚摸幼女的脑袋,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身旁的少年,
“娘前些日子叫你问问夫子幼学班的事情,怎么样了。”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回道:“国学院的幼学班于今年八月招生,九月开学,我已经给妹妹安排好了。”
“好,那就好。”妇人轻声点头。
京城里的官家女儿往往五岁便已入学,她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提前打点。
忽然一阵风袭来,柳枝震颤发出簌簌声。
郑夫人撩开窗帷,隐约看到黑影,顿刻惊恐万分。
“你是何人!”
“得罪了。”
话音刚落,黑影伸手钳制住两个孩子,郑夫人两眼抹黑,晕倒在软塌上。
.
待她再次醒来,自己已不在马车内,正躺在宽大柔软的锦织床榻上。
儿女在她身侧,手铐在床杆上,嘴被棉布塞住,支支吾吾的含泪望她。
是寺庙后院的厢房。
郑夫人猛地起身,用力咳嗽几声,下榻想去取下儿女手腕的铁链。
才伸出手,一把泛着寒光的银刀“唰”地抽出,挡于她指尖前。
一身玄色外袍的男人眸中狠戾,紧紧盯着她。
郑夫人瞳孔骤缩,指尖微凉的触感让她全身如临冰窖,她踉跄后退,声音颤抖:
“你是谁,究竟要做什么?”
陆卿收刀入鞘,抬手指向案桌旁:“郑夫人,这些话,还是由我们大人向您解释为好。”
目光随他所指的方向而看去,只见男人身形颀长的随性地靠在椅子上,容貌昳丽,手执一柄黑玉扇,身穿的鲜红孔雀金纹官袍近乎刺眼。
只是周身气质却冷到极点,宛若堕神降临。
郑夫人看着此人,心觉熟悉,迟疑片刻开口:“沈大人,您怎么在这?”
“本官在等你。”沈怀瑜衣袖一挥,起身朝妇人走去。
生了一副器彩韶澈的样貌,一双桃花眸本应尽染软红风月,此刻却深不可测。
妇人下意识后退,眼眶含泪护住两个孩子:“郑家究竟做了什么,需要你亲自擒我!”
沈怀瑜停下步子,拨弄黑玉扇柄的白玉珠子,颦起眉尖,冷哧一声:
“本官倒是不想趟这浑水,只是大理寺少卿近日另有它务,圣上只得谴本官前来。”
听见圣上两字,妇人脸色苍白,忙问:“夫君才从北凉归来,圣上为何要捉拿我?”
被捆在床边的少年登时剧烈挣扎,铁链框框作响,他红着眼睛闷哼。
“给他松开,若是伤着将军的小少爷,本官如何赔得起。”
沈怀瑜轻摇玉扇,慢悠悠道:“您别着急,先听本官一说。
不久前,圣上下旨彻查百官,重振朝纲,不料查出郑家藏有私田,于是怀疑,郑将军有谋反之心。”
“你胡说!”摆脱束缚,少年大吼,“父亲清白之身,多年未回京,如何藏私田,这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