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朋友拜拜,以后是一个小学生了,不可以再一直坐在秋千上不回去了哦。”
“老师拜拜。”
就这样,我告别了我的幼儿园时光,我心想小学生会比幼儿园的孩子聪明吧,不会那么无知可笑了。
再见了,我不敢玩的跨栏;再见了,厕所旁的秋千;再见了,永远脏兮兮还挤满人的滑梯。
再见了,一点也不好吃的面条;再见了,稀释得像水的豆奶;再见了,总是冷冰冰的鸡蛋糕。
再见了,总是照顾我的姑妈;再见了,爱夸我写字写得好看的小熊老师;再见了,爱把臭袜子丢在我被子里的XL同学。
我曾以为幼儿园的时光是最难过的时光,却未曾想过日后梦回,这竟是我难得的美梦,记忆里的所有人都坦坦荡荡,包括我。
放假后,我开始期待我的六岁生日,我始终没忘记那场相约在六岁的手术。
哦对了,我家的房租了两间给一个杀猪匠家,家里有好几个水果机,总有十几岁的少年的上门换币玩耍。
我对他家的感情很复杂,我喜欢他家的小姐姐,喜欢他家会噼里啪啦吐币的水果机,却不喜欢他家凌晨会响起的猪叫声。
我不害怕看杀猪,我家里每年都杀过年猪,然后我就会得到满满一碗瘦肉,在灶台下串在铁签子上烤来吃。
烤得外面糊里面生,吃得还特别香,哪管什么猪猪可不可怜,什么烤糊了会致癌。
我只知道一年吃不了几次那么多肉的我可怜。
杀猪饭有一大堆人吃,我最喜欢叔叔拌的香菜猪血,但我不喜欢猪血把饭染成红色,吃起来有点恶心。
一整只猪家里只会留一半,剩的会买掉,卖给亲戚朋友,毕竟这是爷爷奶奶一口口喂的,不会喂饲料,都是猪草喂的。
可是奇怪的是,自从六年级爸妈离婚后,家里的猪总是喂不到过年就生病死掉,包括喂鸡也这样。
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我觉得这也并非巧合。
奶奶不喜欢这个杀猪匠家,总说他家不爱干净,有些后悔把房子租出去。
虽然奶奶经常抱怨,这房子也是租到了我三年级。
我向那个姐姐吹嘘,虽然我现在眼睛不好看,但是我到了六岁去做了手术就正常了。
她总是温柔的摸摸我的头,然后把五毛钱有两根的冰棍分我一个。
她的弟弟就在边上瞪着眼睛看我。
爸爸不喜欢我过去,他怕我玩那个水果机,他就跟那个叔叔嘱咐了好几次,不能让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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