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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满地的尸体,刘龙心中的恐惧也少了一些。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没有丝感情那也是假的。
提起手中的大刀,刘龙瞪大了眼睛向少年砍去。他的这口刀连几尺高的大石都劈得开。他就不信这混小子能接得住!可事实却没他想得那么好。
没有任何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刘龙只看到了三道白色的光。一瞬间,他感觉这个世界和他无关了。他再也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杀人总有理由的!你这么迟钝,也不问问!算了,我好心告诉你!可有时候,杀人需要理由吗?”这是刘龙在这个世界中听到的最后声音。恍惚间,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只三刀,少年只用了三刀便结果了刘龙的性命!刘龙的头颅在空中飞的老高,张大嘴充满了不甘!剩下的几个汉子看见这一幕,吓得已是痴傻了过去,嘴张的老大。
几道白光闪过,这几个大汉也是倒在了地下。满地的头颅中,有些也是露出和刘龙一样不甘的表情。可在齐安看来,他们也没什么不甘的。他对刘龙说——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句话,刘龙也肯定跟许多人说过!
一场杀戮结束,齐安刀上已是沾满了血液。他身上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染上。他捡起之前放在地上的破布把刀上还温热的血慢慢擦去,又用手抹去了额头上的几滴汗珠。仿佛刚才,他只是做了个热身运动,和杀人谈不上多大关系。
“嗯又多了个口”齐安把那口刀拿起又端详了一阵。细看之下,刀身上确实又多了一个豁口!他把刀看了又看后,喃喃自语道:“算了!还是这刀用得顺点!就先不换了!”。
话完,齐安便又隐入了黑夜,不知去了哪里。
盛夏的昼是令人干燥烦闷的,但夜时的的几缕清风却可以抚平白天时的焦躁。这一夜的风依旧可以抚去人的焦躁。可于清风帮的刘龙来说,这一夜却是血色的!他再也没有机会去看这个世界了。
“事情办完了”齐老刀依旧专注于手上的铁匠活,头也不抬对着已站在门外的齐安道。
“嗯。老刀叔,这么晚了还给我留门啊。”
“那就早些回去睡吧。”齐老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走到门前看了齐安一眼,便把门又给合上了,一点都没有让齐安进去的意思。
“这老爷子!”齐安知道,齐老刀还是为他捉弄徐举人而生气。他也不再意,只是笑笑。在外面过夜,他也是习惯了。
夏的夜很静。靠在村东头的一颗大树上,听着蝉鸣,齐安便睡了过去。
齐安,或者说叫知玄……是齐老刀在一次大饥荒中捡到的。
那一年,齐老刀路过一座名为闵县的地方。闵县正值旱季,庄稼颗粒无收。不巧的是,又遇上瘟疫,所谓祸不单行。尸横遍野、啼哭四起也不是什么常事。更有一些人用自己的亲身骨肉换来一些粮食,也不是什么难见之。
一对夫妇已死去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是抱在一起死去的。看得出,他们生前很恩爱。
可对齐老刀一个杀手来讲,这样的画面也只是一个画面罢了。他不会流一滴泪!他冰冷多年的心更不会有所动容!
“这是”齐老刀正要走过,却发现这对夫妇的怀中似有什么异动。以他一个江湖高手的目力是不会看错的。他确信刚才是看到了什么!他又折返回了去。
夫妇怀中的是一个男婴。他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世界。看到齐老刀,婴儿笑了。那笑容很纯真,不含一丝杂质,是世间最纯洁的笑!
齐老刀那颗冰冷的心有了一丝动容。可看惯了生死的他,还是收回了目光,要转身离去。
正要走时,他看到这个婴儿的父亲手中握着一把砍柴刀。但吸引他的却是刀身上刻着的——“齐”字。
他笑了笑,又看了看婴儿自语道:“缘天意”。
齐老刀冰凉多年的心融化了,他抱起了婴儿,并想要拿走那把砍刀。可握着砍柴刀的那只手握得十分紧,他一个江湖高手,也费了一番力气才拿了出来。
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只手护着的是怀中尚在襁褓的婴儿。
齐老刀带着婴儿和砍柴刀走了。
十年后,婴儿长成了一个孩童。他叫齐安。
齐安的童年与其他孩子是有些不同的。他自记事以来,齐老刀便一直教他两件事!一是如何生存!二便是杀人!
……
“好好在这待上一月!一月后,我来接你!要活命,握紧你手里的刀!”齐老刀眼神冷漠的看着齐安,给他扔下一把刀后便转身离去。
“老刀叔。呜呜……”十岁的孩童除了嚎啕大哭外,什么也做不了。他很不愿相信,这个平时和蔼的大叔,会把他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齐安被齐老刀扔下的地方叫仁义山庄。仁义山庄主事的是周家。庄主周云衣更是以仁义之名著称江湖。可没人知道他却是一个人面兽心之辈。
也不知周云衣是打哪儿听来一个偏方,说吃孩童的心不仅可以使习武之人功力大増,还能延寿!因此,他每年都要吃下七七四十九个孩童的心。说这是应天之吉数,效果会更好。
于芸芸众生,一年离奇死的、无故失踪的人多了去了。当地官府也没必要为这四十九个人,去下一番功夫!可时间一长,当地官府也发现了仁义山庄的动作。
可很多事情,钱是可以解决的!这么一来,官府对周云衣也是闭上只眼睛,对上面的人随便敷衍过去。
齐安被齐老刀扔到这样一个地方,与入魔窟无样!
高高的围墙和随处坐落着的亭台,几座假山伴在亭台周围,和点缀在几条小溪上的绿柳共同构建出一处令人心怡之地。不由让人对这座山庄多看上几眼。
可这些画面在十岁的齐安眼中却是陌生的。因为陌生,他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齐安很想哭出来,但他不敢。虽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不要怕雯雯。雯雯这里有糖。”一个俏生生、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传到了齐安耳中。
齐安心中的恐惧这才减少了一些。他抹去微红眼睛上挂着的几滴泪珠,这才抬起头。
眼前的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小丫头。小丫头面容普通,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是很秀气。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花袄,显得很讨喜。
“你……你是谁是……坏人吗”齐安还是有些害怕的,颤着声向小丫头问道。
“雯雯不是坏人。雯雯有糖,你看!”说着,小丫头再一次把手中用黄纸包着的半块糖给齐安递过去。
孩子是单纯的。他们友谊的建立总是简单,不复杂的。只是一番在外人看来很幼稚的对话后,齐安便和这个小丫头成了朋友。
“嗯……你比雯雯大一岁。雯雯叫你齐哥哥吧!”小丫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状,很是高兴。
小丫头是几天前被自己亲生父母送上山庄来的。因为她家实在太穷了,又本着重男轻女的思想,她的父母也只好把她卖到了山庄。但这些小丫头却不知道,她还傻呵呵的等着一年后爹爹和娘亲来接她!
山庄上也有其他被送来的孩子,但都不喜欢和小丫头玩。这会,齐安只是和小丫头说了会话,便让她十分高兴。
“嗯!雯雯!以后齐哥哥保护你!”齐安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被齐老刀扔在这儿的事,他似乎也忘记了。
两个孩子就这样在山庄玩了起来,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可令人奇怪的是,两个孩子在山庄里乱跑。山庄里的人不仅不管,反而给他们提供吃和睡的地方。令人实在费解!
小孩子心思单纯,也没有去想这些。
接下来的几天,齐安也陆陆续续碰到了其他孩子。不知为何,他们总是很排斥小丫头,连带着也排斥齐安。
“爱哭鬼!你怎么不哭了!”
“鼻涕虫!鼻涕虫!……”
对于其他小孩子的捉弄,齐安也不在意。但是只要一有人欺负小丫头,齐安就拿起那把砍柴刀吓唬他们。
某天,齐安和小丫头玩的正开心。突然,小丫头开口对齐安道:“齐哥哥!雯雯长大后,你娶雯雯行不行”
“为什么”齐安挠挠头,很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娘亲说:‘对你好的人,你也要对他好。’我想对齐哥哥一辈子好。只要结为夫妻,我就能一辈子跟着你。”小丫头童言无忌,但是把最想表达的说了出来。
小孩子是单纯的。没有过多的犹豫,齐安便笑着对小丫头说:“好。将来齐哥哥一定娶你”。
两个孩子正说笑着。山庄里几个下人打扮的人却径直向二人走来。他们走过来后,一把抓住雯雯就要带走。齐安当然不同意,不高的身躯一下挡在了小丫头前面。
“嗯,哪来的小子!我怎么没见过!别挡我!你手里刀哪儿来的”
“周二,算了!”
两个下人略微说了几句,便把齐安一把搡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下人一把抓起小丫头,扛在肩上就要带走。
“鸣呜呜……雯雯不是坏人!你们不要打齐哥哥!”小丫头闹腾的很厉害,看见齐安被推到在地,更是哭得厉害!
“我不准你们带走她!”齐安从地上爬起,握紧了拳头,向抓着小丫头的下人身上打去。
下人任齐安的拳打在身上,他是不会觉得一个小孩的拳头,会把他一个大汉放倒的。他一脚把齐安踢倒在地上,齐安当场晕了过去。
“你不会把他”另一个下人开口道。
“没事。力道我掌握住的呢。他只是晕了过去。”踢晕齐安的下人,瞟了齐安一眼,口气平淡回道。
齐安晕了过去,小丫头哭和闹的更厉害了,她眼中噙着泪水道:“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等齐安再醒来时,已是一天之后了。一个下人告诉他,小丫头只是病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齐安就这样傻傻的等了十天。一直等到齐老刀来,雯雯都没有回来!于是,他赖着不走了。
“我不走!我要等雯雯!”齐安挣开了齐老刀的手,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好,我带你去看看!”齐老刀语气冷漠,面上看不出什么心情。话毕,他一把抓起齐安便“走”了起来。
齐老刀脚下生风,又好似猿猴一般矫健。齐安直感觉眼前的建筑都在向身后快速掠过。几个庄里的人,也只觉面前掠过一道影子,便再没了其它!对走过去的齐老刀,也是没有丝毫察觉。
走到山庄一间外表十分典雅别致的房间前,齐老刀停了下来。他夹起齐安,轻轻一跃便到了房顶上。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便是一只猫也做不到似齐老刀这般!
齐老刀一只手捂住了齐安的嘴,另一只手轻轻揭开了房上的一片瓦。他示意齐安向里面看去。
十岁的孩童看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和齐安差不多大的孩子,一爪就被一只手给开膛破了肚!那个孩子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瞪大着眼睛,便再没了动静!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面上看来,他像是一个仁义之人。可此刻,他手中却捏着一颗还跳动着的心脏,面容狰狞!
齐安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可他的嘴却被齐老刀捂得十分严实,没有一丝声音发出!他是被吓到了,但更多的却是为雯雯流的。看到这,他再傻、再天真,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雯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等齐安还有其它动作,齐老刀便强行抱着他离开了山庄。
离开山庄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齐安都没有和齐老刀说过一句话。他就像其他孩童一样做着那个年纪该做是事。
突然有一天,齐安开口对齐老刀道:“你一直在!对吗你为什么不去救雯雯!”。
在齐老刀眼里齐安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成熟、睿智、冷漠、仇怨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的复杂眼神!不像是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
“我说过——握紧你手里的刀!想要保护人,就要学会杀人!再说,我又有什么义务去救那个小丫头!她,是我什么人”齐老刀语气冷漠,话语更是不留一丝余地,字字抨击着齐安幼小的心灵!
“可以教我杀人吗”许久后,齐安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对齐老刀说道。
“可以,但很苦!也有代价!”
“我不怕!”
也是后来知玄才知道,齐老刀一直在仁义山庄里。齐老刀也去救小丫头了,许是造化弄人,终究迟了一步。
但也是更后来的后来,知玄才知道,他的体质注定和人不一样……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四年便过去了。
“麻烦一下。我能不能在贵庄待两天”少年脸上挂着笑意,显得很阳光,对着仁义山庄门口的几个下人道。
仁义山庄门上的几个下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不知该说什么好。面前这个少年虽然面带笑容,一副要来拜庄的样子。可他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来拜庄,显得有些滑稽。但砍柴刀也是刀,有见过带刀来拜山庄的吗
“快滚!哪儿来的野小子!惹得爷爷不高兴,捏爆你的头!但你要给爷塞个银元宝,爷还能考虑考虑!”一个长相粗狂,膀大腰圆的下人,面色不善对少年说道。
其他几个下人也是露出一副你给钱就让你进来,不给钱就“滚蛋”的表情看着齐安。
“还有这么个讲究不过……银子我没有。命还是有几条的,你们要不要”少年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摸了摸手里的刀,对几人说道。
少年话刚完,一个下人便开口讽刺他到:“命谁你的就你这小身板,给老子垫垫茅坑还差不多!”话一出,便惹几个下人一阵哄笑。
“我有说过我吗你们怎么这么笨!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少年面色平静,语气平淡,缓缓说了这么一句。只是他眼里射出的两道寒光,却是让这几个下人都闭上了嘴巴!
令人彻骨的寒冷和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神,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这少年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少年的身影单薄,脸庞还很稚嫩。可几个人对上他的眼睛却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几个下人就这样僵在原地不再说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少年走进了山庄。等少年走后,几个人才如释重负,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不等他们彻底放松下来,背后又传来了少年的声音,示意让他们把门关一下。
“这样才好杀人!”少年看着眼前这很熟悉的山庄,回忆漂到了四年前。他眼露凶光,握紧了手里的刀,像一只野兽一般看着山庄里的人。
几个下人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喉咙里还不曾发出声音,便看见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周云衣!我来杀你了!”少年提着还染血的刀,用还很稚嫩、还未完全褪去童声的声音向着山庄里大喊了一声。
很快,一群人便到了少年面前。一个面容看起来和周云衣有几分相似的青年人,正要开口向少年问话!
但少年那口卖相不怎么好看的刀,已架在了青年的脖子上!青年连求饶声都不曾发出,一道好看鲜红的抛物线撒向空中后,一颗大好人头便滚落在了地上。
下人们吓傻了!他们的少主在江湖上也是能叫得上号的,可他们连少年的身影都没看清,少主便没了性命!
“吵吵闹闹!一群人慌张什么!”一个面相仁义,须发皆白,声音雄浑的老者从众人身后走出。他就是仁义山庄的庄主——周云衣!
周云衣正在山庄一间偏房里练功,听到外面一片喧哗之声,让他很心烦,这才出来一看。
“我儿啊!谁!谁杀了我儿!我的儿啊!”周云衣看到自己最疼爱的三儿子的头竟然滚落在地上。他不由老泪纵横,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杀了我儿子!是不是!”周云衣跟疯了一样,一把提起身边一个下人举到半空中,厉声质问道。
“老爷。是……是他!是他!不是我啊!”被抓起来的下人,吓得下身一片湿润,扎出一根手指,指向少年。周云衣扔下那个下人后,眼睛死死的看着齐安!
“你!你为何要杀我儿”周云衣红着眼,一头的白发都漂了起来,一只如鹰爪一般锋利的手便向少年探去。
少年抓稳手里的刀便向周云衣的手劈去。像是一只大钳子一样,那只手紧紧的钳住了刀。少年用力一拉,才把刀又给抽出。
“周庄主这话说的不违心吗你吃人心的时候,你心安吗!”少年几乎是吼出来的,眼中露出嗜血之意,紧紧盯着周云衣。
“老夫定要把你剥皮抽筋!让你明白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周云衣脑子里都是儿子死里的画面,至于少年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去听。
少年笑了,他笑原来这所谓什么江湖人称的“仁义”大侠,也是有感情的。想起小时候,小丫头童言无忌说的那些话,他握在手里的刀抓得更紧了!
“什么仁义大侠!全是狗屁!”少年似暗影一般的身影,向周云衣贴过去,提起刀便向周云衣的脖子砍去。
这次周云衣没有躲过去。“咣当”一声,他的头便滚落在了地上。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提着染血的刀,如死神一般的少年,久久不敢发出声响。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之后,这里成了地狱。每一刻都有人丧命在这里。少年提着刀,足足杀了一百三十七口人!上到周云衣的老婆、儿女,下到下人丫鬟。
这些人手中都多多少少沾着一、两条人命。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齐安报了仇,可心里却不怎么痛快!反而,他有些迷茫。
严格来说,周云衣的武功是很高的。齐安在短短四年时间武功是不会高过他的。
但世间有很多事,只要付出代价,没有什么不可能。齐安用自己的后半生换来了武功的突飞猛进。可代价,便是他活不过三十。
齐安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仁义山庄,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夕阳下,显露出齐老刀的身影,他叹了口气对齐安道:“你这愣小子!四年前,你完全可以让我来杀了他们!何必为难自己!”。
实话讲,齐老刀也是很不愿意让齐安用那个武功速成的方法。可奈何,他拗不过齐安。
“老刀叔。那不一样!那样,我心里只会更不痛快!”齐安面露苦涩,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愣小子,走吧!”说了一句话后,齐老刀便转身离去了。
扔下一把火后,齐安也随着齐老刀去了。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拖的很长……
……
非常冗长的回忆,知玄独自一人的时候回忆过很多遍,但如今回忆起来,却是已经激发不起多少悲伤和眼泪,甚至每每回忆这段过往,他甚至察觉不出什么新意。
有时候他也不敢想象,从前的他,竟然会为了一个陌生小女孩,大哭过一场,为他去报仇。
往后的无数过岁月里,他做过皇帝,也做过乞丐,可怎么都无法回想起那些简短日子里和那个老杀手还有为那个小女孩难过的心情。
也许那时初入江湖的他,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但自那天以后,他却怎么都无法保持那样纯洁的心里。
独上大周最高华升街的摘星楼,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知玄一颗心显得越发冰冷,他如今要做的,就是重复当年大唐末年的事情。
他正喝着酒,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走到了他身旁。这女子生的冰肌玉骨,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让楼上的人无不注视她。
这人正是孟月夕,近来永安的局势变化的越发让她有些看不懂。但稍稍一打听近来搅动永安城风云的人,就会打听到是一个姓楚的年轻人在永安拨弄风云。
为此,孟月夕很想见见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