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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就只是池烬而已。
……而已。
他甚至做不到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林言看着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做得比他好得多。
林言侧头：“怎么了吗？”
“……没什么。”许希炎说。
许友琪显得有些雀跃：“林老师，我这里不太明白！”
“哪里？我看看。”林言果然没有再看许希炎。
许希炎就看着林言给许友琪换了个方法讲解刚才讲过的知识点。
正走神，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吓了一跳，转头去看。
池烬笑，语气有些莫名，道：“怎么，羡慕了？”
他根本没有看许希炎，一直注视着林言，说：“他和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们所有人？”许希炎重复道。
“是的。你们所有人。”池烬难得很有耐心地重复，“如果还有谁能够打破这一切，除了陈，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他是什么？”许希炎问。
池烬惊讶地偏头看许希炎：“你居然会问这个？你也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希炎说。
他只是空有一腔热血。
“别担心，他只是一个变数，不会伤害任何不该伤害的人的变数。”池烬脸上的笑意扩大，似乎很高兴有人能够参透林言，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自语道：“而我期待他打破这一切的那一天。”
池烬脸上的兴奋不似作假。
许希炎看向周围。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池烬和他的对话。
再一定神，却发现池烬仍然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姿势都没有半分改变。
……是错觉？
许希炎一惊。
半信半疑地思考着刚才池烬说的话。
林老师是变数？还有那个陈……会是小琪说的那个陈老师吗？
“这次差不多明白了。”许友琪笑着说，“谢谢林老师！”
“不客气。”林言同样回以一个微笑，抬头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下课。
他想了想，望了望周围，没有人再向他提问。
“那就下课吧。”
提前一点点下课而已，问题不大。
说完，他就回到讲台上，把自己拿出来的书本装回书包里。
要说他真的对许希炎的异常毫无察觉，那当然是假的。
只不过许希炎不说，他自然也不打算插手。
青春期的小孩子嘛，他懂，插手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如果真的有解决不了的东西，他相信以许希炎的性格，会向其他人求助的。
哪怕不是向他，向许禾松或者别的什么人求助，也绰绰有余了。
亲眼看着林言离开，许希炎看向池烬。
池烬已经醒了，支着半边脸颊看林言，察觉到许希炎的目光，他回头，对许希炎回以一个莫名的微笑。
许希炎一顿，明白了池烬的意思。
这个细节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许友琪正低着头整理林言今天讲的知识点。
“你……”许希炎下意识开口，又猛地停住。
不对……按理来说，他和林言才是一个阵营的，他怎么能找池烬谈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