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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诺茨一回来就杀。
他杀了很多人,但最想杀一人。
这个人是长老院院长。
他边杀边找。
他曾经是王,现在仍是,但境遇却有天壤之别,高下之判。
以前,他被万人簇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今一无所有,只能耻辱地背负谋反的罪名,来拿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力,而这一切皆拜此人所赐。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他,为这七百多年的仇恨,做个痛痛快快的了结。
一百多具尸体倒在血泊中,老爷、大人、贵族、公民代表都有,大多数是他一定要杀的仇人,还有些是误杀的,一时兴起杀的,莫名其妙杀的。
他踩着这些尸体去找。
他知道他在哪里。
长老院院长的办公室独一无二地大,独一无二地醒目,独一无二地气派,曾是权力顶峰的象征,现在是,将来仍是,可惜权力从来不是保命符。
嘭嘭!
两发火箭弹将门击毁,飘出浓烟、纸屑、木屑,和石块、碎片等。
这是故意的。
杀人前的造势,营造气氛。
一声令下,吸血鬼和土著战士几十间房一间间地找,没找到。
“老家伙藏哪儿去了?”
他猜测着,叫人抓来院长的秘书。
秘书悄悄指了指一排靠墙的壁柜。
他看了秘书一眼,一枪击中他额头,只因特别讨厌对主子不忠的人。
秘书不说也死,说了也死,要如何才能在他枪下捡回一条命?
全看他心情。
又是数发火箭弹射出,一长排木质壁柜在轰隆声中垮掉,墙没垮。
因为墙是很厚实的铁墙,只轰个坑坑洼洼,但露出好大个门洞。
门洞是暗门,没密码只能击毁。
好大一间房猛烈地抖动。
抖动中传出数声刺耳的尖叫。
又是女人!
五个赤条条的女人抖抖索索地卷缩在好大的一张床上,都是美人。
土人们看到光屁股美人,不敢进。
克诺茨和吸血鬼进去了,他们不怕美人,还特别喜欢光着身子的,因为够性感,够风骚,最容易挑起男人的情欲,让男人亢奋、激动、撕裂。
该死的变态猪!
他狠狠地骂了声,不明白一个干瘪瘪的已成朽木的糟老头子,怎么玩得了年轻貌美又性感风骚的五个女人?不知要吃多少补药,才有力气摸一摸她们娇嫩、粉红又艳丽的肌肤?
美女们吓傻了,连哭得勇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可怜地看着他。
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她们来。
他一直视女人为玩物,随便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却同情了。
五个年轻的、性感的、生命力十分旺盛的女人,却要陪一个糟老头子,还得时时露出迷人的笑,用最动听的声音说最柔媚的话,只为哄他开心。
可她们心里呢?
是痛苦、不耻,还是蔑视?
或者,她们干脆就是妓女,以妓女的手段来玩弄这个想玩弄她们的朽木条子,然后一起瓜分他的权力、地位、财富、金钱,来享受美好的人生。
但他看出她们不是妓女,因为她们的气质,全他妈一点都不低俗。
又或者是被迫的?
他想着,决定不杀她们,在靠墙的一张皮椅上坐下来,叼起支烟来抽,吐着烟圈,手指插进扳机,摇着手枪,平静地问:“老家伙在这里?”
五个美女看着他,下意识地一起点点头,又下意识地一起摇摇头。
他看着她们的可怜样,叼着烟笑。
她们看到他邪邪的笑,一起哭了。
“不许哭!都他妈笑!”
他突然吼了一声,五个美女浑身一抖,全他妈不哭了,又全他妈笑了。
“笑温柔点。”
她们就浅浅地笑,挺标准的温柔。
他向几个吸血鬼摆摆头,说:“你们玩,她们真可怜,饿得发慌……”
吸血鬼的劲特别大。
五个美女流着泪,却不敢哭出声。
“叫!”
他提醒,没反应,猛地暴喝一声,立刻听到了熟悉的浪叫声,五重奏。
“大声点!”
五重奏立刻变成多声部协奏曲,一浪高一浪,时而澎湃,时而低吟。
嘭嗵一声,一扇柜门推开,长老院院长从柜子里冲出来,扑到床上,伸出枯槁的手,不住拉扯吸血鬼们,贪婪地大叫:“她们是我的,我的……”
他大笑着走过去,抓住他的睡衣领子,将他提下来,听他仍绝望地叫着:“她们是我的……”看了看床上泪流满面又气喘吁吁的五个美女,举起枪逐一瞄准她们,口中发出啪啪的枪声。
他看她们实在可怜,没杀。
可美女们已经吓出尿来。
她们不能不吓成这样,这种充满羞辱的恐吓,比真杀还可怕。
他像拖一条狗一样,将长老院院长拖出去,一直拖到议事大厅中央。
所有被抓的老爷、大人、贵族、公民代表们全在大厅里跪着。
当然,也少不了他们的夫人、情人们,包括院长的五个宝贝美女。
他看着这些人,还没杀够,想怎么杀,才杀得开心、舒畅,够情调。
他想着,抬手朝着高达两层楼的天花板的什么地方指了指,说放音乐,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浪漫的、温馨的,对了,小夜曲,特别适合。”
他格外平静地构思温馨、浪漫的杀人游戏,只因已经学会了平静。
一名工作人员飞快地奔向播放室,又再飞快地奔回来蹲下,不敢逃。
工作人员们和老爷、大人、贵族、公民代表们分成了两堆,他们的待遇稍好一点,可以蹲着,而老爷、大人、贵族、公民代表们必须跪着。
这些微差别,意味着生死的不同。
因了这不同,那名工作人员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所以努力挣表现。
温馨、浪漫的小夜曲轻柔地响起。
他蹲下来,用枪管托着院长老大人的下巴,示意他抬起头来看着他。
院长老大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却裂开皱巴巴的嘴,尴尬地笑笑。
这笑带着浓郁的讨好味道,又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如春夜的春水轻荡。
他面无表情地,又是小心地捏他的头、脸、肩、手、腿、身子,发现很多地方都没肉,全是皱皱裂裂的皮包骨,便肚子也是扁扁的,脸上的血管和老人斑特别明显,枯萎得厉害。
他一时犹豫起来,不知该打哪儿,才不会一枪打死他,心里犯难,问他:“音乐好听吗?”
院长老大人点点头。
他砰地一枪打出。
院长老大人全身猛地颤抖一下。
跪在旁边的一名公民代表中枪倒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血从他胸口汩汩流出,如一泓血泉,在浅棕色大理石地面徐徐流淌。
他再问:“好听吗?”
院长老大人揣摩到他心思了,带着哭腔说:“不……不好听……”
砰!
又是一枪,这一枪飞快地打在院长老大人的如废柴般干枯的腿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杀猪般哀叫,痛得要命,看到腿上流出的血,就恐惧生命的消失,便在这恐惧中更惊慌、胆怯、卑微地哭,却又不停地啊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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