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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太连忙笑道：“瞧我，说好不说这些的，怎么又说了。”
顾染笑了笑，没说话。
老太太便道：“行了，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走，我们去看看。”
于是，顾染又跟着老太太去了厨房。
程老太太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顾染相处。
自然是有什么好的，都恨不得一股恼的全部送给她。
顾染心里感动之余，也替老太太心酸。
大概外界所有人都忘了，程家还曾经有个小女儿吧。
可是老太太一直记得。
人到老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遗失的女儿，却发现对方已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去世。
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见老太太会有多心碎。
顾染现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当然明白，这种丧女之痛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重。
可是老太太却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一直将这种痛楚隐忍在心底。
她是真的觉得，很心疼。
老太太带着顾染将整个程家上下都转了个遍。
顾染也稍微了解到了这个家族的底蕴。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更是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谁也不搭理，就只跟顾染一个人说话。
顾染忍俊不禁，不忍心拂了老太太的好意，因此一直都依言照做。
却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哟，家里这是来客人了？怎么这么热闹？”
众人转头看去，就看到程川虹一扭一扭的从客厅里进来。
顾染脸色微变。
这个程川虹，是程家所有人当中，给她印象最不好的一个。
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可算不上愉快。
程川虹看到了餐厅里坐着的顾染和席墨城，也愣了一下。
显然也非常意外。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笑容，自如的走到老太太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道：“怎么这么巧？今天墨城也来咱家吃饭了？”
席家和程家是世交，席墨城又是程老太太和程川墨等人看着长大的晚辈，这些年一直走得很近。
所以，他会在这里吃饭，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程川虹也只当这是一顿普通的午饭，席墨城恰巧赶上了，所以顺便就留下来吃而已。
至于顾染？
她压根儿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顾染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老太太倒是先不乐意了。
她嫌弃的看着程川虹，不满的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程川虹有些委屈。
“妈，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您这么问什么意思啊？”
程老太太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饭桌上的气氛，仿佛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程川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她知道，老太太一直对她有偏见，所以两人平常就喜欢绊嘴吵架。
但不管怎么吵，终究是亲母女，血缘关系是割不掉的。
再加上她又生了两个儿子，是程家第三代唯一的血脉。
所以她压根儿就不怕。
这样想着，她便让佣人给她倒了杯酒，笑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吃饭呀，唉呀我其实已经吃过了，就是中午恰巧路过家门口，就进来蹭两口，你们别客气，吃呀。”
说着，还招呼席墨城吃饭。
席墨城的脸上似笑非笑，却什么也没说。
举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鳕鱼在顾染的碗里。
程川墨这时也反应过来，轻咳一声，道：“吃，大家都吃吧。”
说完，举起筷子。
老太太见状，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正准备问问顾染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让厨房去加菜。
这时，程川虹忽然看向顾染，笑盈盈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