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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程老太太却直接要了。
顾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拒绝，只沉声道：“我母亲是77年生的，如果还在世的话，她应该也有44岁了吧，她叫秦望雪，至于照片……”
她顿了下，掏出手机。
“我手机相册里有，您稍微等一下。”
她说完，就开始翻相册。
其余人都站在旁边，紧张的等待着。
就像是一群等着法官宣判的犯人一样。
好在没过多久，顾染就翻到了。
她将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给老太太看。
“您看一下，就是这张。”
老太太凑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程川墨也看到了，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
秦望雪自然是美的。
可是不同于老太太和顾染的美，她是那种比较英气大方的美。
在遗传了老太太的婉约风貌下，其实还融合了许多程老爷子的飒爽之气。
老太太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这是……这是小芸，是小芸……”
她一边说着，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顾染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顿时吓了一跳。
程川墨生怕老太太的身体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因此，虽然自己内心也挺震动的，但还是理智的劝道：“妈，只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就只是长得有些像而已呢？”
“我已经派人去取了墓里面的尸骨，又拿了您的头发去做鉴定，如果墓里面的人不是小芸，我们再去查这件事，可以吗？”
老太太又何尝不知，这世上的巧合太多，即便长得像又有镯子，也不百分之百就能确定的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小芸。
她自己生的孩子，曾不分日夜的抱着，摸着她的小脸，描绘过她的五官。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她的小芸长大后该是何等美人的模样。
所以，她很清楚，那个人真的就是小芸。
顾染见老太太这么激动，也连忙劝道：“程老太太，我母亲从小就很受我外公的宠爱，我也从未听说我外公有从外面抱养过孩子。”
“所以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定性，您先不要激动，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们慢慢查好吗？”
程老太太此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只是死死握住顾染的手，眼泪汹涌流着。
天知道，这些年，她有多少次梦到过她的女儿。
她也曾总是感觉到，她的女儿一定还活着。
就活在这个世界上，某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那时候，全家人都说她是思女心切，精神出问题了。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她的芸儿还活着。
他们把那个不属于他们程家的孩子，葬进了他们程家的墓园里。
用着她女儿的身份，顶着她女儿的名义。
而现在，她终于找到她的芸儿了……
这让她怎么不激动？怎么稳住情绪？
最终，老太太是晕过去的。
到底还是没能真正稳住。
程川墨吓得脸色大变，急忙让人去叫医生。
顾染原本也是想去帮忙的，只是她发现，即便是晕过去了，程老太太也一直死死抓住她的手。
她想到刚才老太太的反应，顿时心有不忍，便没有动，就任由她那么握着。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老太太抱回床上，又做了紧急救治。
没过多久，老太太就苏醒过来。
“妈，你怎么样？”
程川墨当先问道。
老太太虚弱的睁开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死死盯着顾染。
半响，才露出一个心酸的笑容。
“好孩子，快过来让外婆看看，我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