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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他表情得十分的平静。
“你来了。”
裴诗没有回答他，而是沉默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见状，纪元泽也跟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满含懊恼和颓丧：“......我不知道为什么青语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你真的不知道吗？”
裴诗平静的抬眸看向他。
在那双清澈通透的眉眼中，纪元泽仿佛在眼底的倒影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为了研究不顾一切，狂热追随，害死妻儿，如今连女儿也因为他曾经犯下的罪恶而接连受到伤害......
他突然伸出双手抵在了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随着他的用力略微显示出痕迹。
“我明明答应了雯会让女儿一辈子平安......”
听着纪元泽那断断续续地、懊恼的、悔恨的话语，裴诗的神情一直都是平静的。
过了一会，纪元泽的神情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而我也出现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不会帮你对付他。”
裴诗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为何？”
顾挽就真的值得他这么忠心？
纪元泽嘴角嗡了嗡，但最终也只是沉沉的说出一句话：“......他也是个可怜人。”
裴诗不置可否。
顾挽的过往如何，那是他的事情。
“宋星澈的事情，你想听吗。”
纪元泽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裴诗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
似乎是明白了裴诗这个眼神的含义，纪元泽不疾不徐的开口：“放心，他没被带走。”
“他是在你之后的第二个实验体，也是我经手的。你应该也察觉得到，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
听到纪元泽这句话，裴诗莫名的回忆起了小时候的宋星澈。
他刚来蕙心福利院那段时间，常常对着大树自残，还是后来的裴诗一直关注他，他才将这个习惯改掉。
纪元泽说完那句话，便从旁边的包里拿出来了一瓶幽蓝色的药剂。
“这是我这些年专门针对他的精神问题研制出来的。”
他说完，便将药剂摆到了裴诗面前。
“已经经过几次临床试验，不会有多么强烈的副作用，就当作是我的赎罪吧。”
他恍惚间轻轻的叹息一声。
裴诗沉默的接过那瓶药剂，随后陡然开口：“南美里约市的那场爆炸，是你主导的？”
纪元泽愣了一下，随后沉默的点点头。
“顾挽他......”
他刚说出三个字，便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停滞住了。
最后他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越来越捉摸不透......有时候即使是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诗挑了下眉，“这其中也包括对他的实验室同胞下手？”
纪元泽苦笑一声，“他从来都没把他们当同胞看待。”
裴诗不置可否，这的确符合顾挽的性格。
乖戾、妖孽、偏执，充斥着反社会的矛盾人格。
过了一会，裴诗陡然抬眸看向纪元泽。
她清丽的眉眼中逐渐泛起一丝凛冽的冷意，隐约透露出杀伐之意：“如果我说，我要杀了顾挽，你还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