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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他才五岁，对什么都还很懵懂的年纪，但却看懂了在白舒眼里他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她的仇人，是会让她做噩梦的存在。
而她怀里抱着的小婴儿也不是他的妹妹，因为她和她是一伙的，她们都容不下他。
所以往后的这么多年，他和厉易姝空有亲兄妹的头衔，但实际上他们对彼此都不熟。
如今她主动找到他面前，再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他才意识过来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似乎有些糟糕。
他对厉易姝的态度，和当年厉家那些人对他的态度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都是偏见。
“哥，我想出国留学。”
厉南辰有些疑惑，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怎么还需要偷偷摸摸地求他？
“她不同意？”
厉易姝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被她控制，所以我没给她说。”
“想去哪？”
厉易姝本以为厉南辰会拒绝她，可没想到他居然都没迟疑的这样问她，当即心中一喜，连忙回着：“去哪都可以，只要她管不了我就行。”
“......”
厉南辰下意识地因为她的回答而皱了一下眉头，她这目的会不会太简单了一些？
为了摆脱白舒而要出国，那出国以后呢？
接下来她要做什么，要怎么生活，活成什么样子，就一点没有想过？
“哥？”厉易姝见厉南辰不说话，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
“你想出国，难道自己都没有一个规划？”
厉易姝怔了一下，明显是被厉南辰给问住了，所以脸上闪过一抹慌张，“我想哥.....你应该对这些比较熟悉，所以你帮我安排就行。”
厉南辰很不满意厉易姝这样的回答，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以她现在这种心态出国，很大可能她会报复性地放纵，自己把自己给毁了。
白舒虽然有很多问题，可对她的限制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在保护她。
所以若是他在这个时候答应将她送出国，那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而他对她虽然不像别的哥哥对妹妹那么亲厚，但也不至于会干那种亲手将她推进深渊的事情。
“你若只是想从她身边离开，我可以帮你，但是不一定非要出国。”
厉南辰这样的回答算是半拒绝了厉易姝，可厉易姝心里倒也没有怎么失落，因为她主要的诉求的确是脱离白舒的掌控，而不是出国。
所以当下她立马抛下了出国的想法，转而道：“只要别让跳舞，别让我去相亲，能从这个家出去，也可以。”
厉南辰点了点头，“那你想来集团上班吗？”
“啊？我什么都不会，去集团能做什么？”厉易姝很犯难，她从小就被白舒拘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练舞，其他的很多东西都不懂，对上班这种事情更是陌生。
“只要你愿意学，什么都可以做。”
厉易姝还是有些犯难，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厉南辰，她怕自己去了集团要是做不好，会被厉南辰教训。
毕竟他看着太吓人了，倒是她前嫂子安静雅看着挺随意好说话的，所以......
“哥，我其实挺想跟着嫂子学东西的，要不......”厉易姝讨好地对他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