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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只见寝殿门前的地砖上，怪老头与农百草二人呲牙咧嘴，死死地撕扯在一起，他抓住他的头发，他掐着他的脖子。
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打架的时候，却跟个小孩子似的。
浑身上下沾满灰尘，头发都散落了下来，鼻青脸肿，简直是不堪入目，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住手！”
萧沐白脸色一沉，负手而立沉声喝道。
顿时，农百草与怪老头二人皆是微微一怔，下意识停下手中的动作。
旋即，本能地迅速分开，又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一眼瞧见萧沐白的时候，怪老头还好一些，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而反观农百草却是惊慌失色，匆匆一瞥之后，就想要赶快逃离此处。
可是，却因为过于慌乱的缘故，脚下一个不备，直接被狠狠地绊了一下。
“哎呦！”
一声惊呼之后，农百草当即重心失控，“噗通”一下，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
乍然间，摔得那叫一个疼，当即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而更为悲惨的是，他胸前塞着的两个苹果再也兜不住，直接骨碌了出去。
还有他头顶上的丫鬟假发髻，也在这不幸的一摔之中，与它的主子分了体，直接摔在了萧沐白的脚边。
这下，彻底露出了本来面目。
“嗯？”
萧沐白上前一步，瞳孔微眯之际，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嗓音低沉，透着淡淡的寒意与杀气：“农百草，是你？”
“主子，这个人不安好心，男扮女装混了进来，一定是想要图谋不轨。主子，说什么你都不能轻易放过他呀！”
怪老头恶狠狠的瞪了农百草一眼，新仇加旧恨，使得他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愤怒的手指直接指向了农百草的鼻子。
然而，对于这番话，萧沐白好似置若罔闻。
深邃到透着浓浓寒意与杀气的目光，就那样一瞬不瞬，死死地锁定在农百草的身上。
清醒之后，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当初出卖自己的农百草讨上一个究竟，让他以命相抵，偿还自己的过错。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念及昔日忘年之交的情分，最终还是装起了痴聋，并没有主动出击，去找农百草的踪迹。
却不想，如今农百草居然会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顿时，将那尘封许久，复杂到不想碰触的情绪给生生的撕裂出了一个口子，从而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那个……”
眼看着真的躲不过去了，农百草苦涩地咧了咧嘴角，手脚并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心中发虚，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萧沐白锐利的目光。
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了。他舌头打颤，吞吞吐吐地道：“沐白，好久不见了，我……我……”
“你，居然还有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百般的纠结过后，所有的情绪全都渐渐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寒意。
萧沐白冷凝着他，声音冷的有些渗人。
“沐白，你……你听我解释。当时，我……”